据说,凰盟自命不凡,一路径直往前,一队实力彪悍的保镖悉数丧命,有些自以为是的凰盟nv弟子,本还做着嫁给权贵的美梦,却不慎陷身沼泽。而其他的贵族也损兵折将所有高手都命丧于此。
一路上众人看到无数被杀si的尸t,可谓红白惨淡。
闻言,花闭月目不斜视,瞳眸闪耀着令人失魂的潋滟波光,唇边的微笑始终淡然。
谈及此处,安yan王展开折扇,轻轻摇着“我虽然不知有多少贵族进入禁忌森林,但他们发现了宝物又能如何
派去的探子传出消息,众人发现有矿物在前面,第一处是盐矿,第二次是铜矿,第三处是铁矿,果然都被花家少年给说中了,众贵族瞧着矿物又ai又恨,若是别的宝物,他们可以中饱私囊,但是这里的宝物若是矿物的话,当然会被看管的极严,只能为朝廷所有。
何况,不论何人,私自开矿都是杀头之罪。”
威武将军此时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偶尔扫过花闭月,蹙了蹙眉,当时他觉着安yan王爷太过小心了些,没想到居然真被这少年说中了,他抬头一扫,看那少年双眉清美如剑,竟是少有的清丽绝se。
浑浊的眸子转了转,不由得冷哼一声。
不过,他心中很是不服,想他们这些武将在外面打仗,出生入si,马革裹尸,回来后却让文臣治理他们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天下,如今又被这个小儿争抢了功劳,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少年不过是侥幸罢了。
想他们往林子深处走。他们这些将领定然b小白脸要更懂得野外生存,毕竟,他们这支队伍是真正吃过苦的,一想到自己的功劳要被人抢走,威武将军的心中极度压抑。
路上,众人停留了一次,正值暗夜。
夜se浓重,明月弯悬,高挂于半空中。
郊野并没有客栈,众人在中间生了五个火堆,士兵们纷纷围坐在火堆前等着吃晚餐。
花闭月披着斗篷,依然与安yan王坐在一处,享受着美酒与烧烤的猎物。
众将士有说有笑,看向花闭月的目光非常复杂,有冷淡的,有不屑的,也有灼灼火热的,多数人对花闭月还算礼敬。毕竟,他们能平安无事,其中不乏花闭月的功劳。
花闭月目光扫过安yan王,若说任何人都想独自邀功,安yan王爷却偏偏把她扯在一起,究竟是何意图
此时,安yan王手中端着酒壶,给花闭月添了一杯,不断感慨道“花家少年啊你能预知许多事情,然而我与你从没有深谈过,不知你对当今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堂堂安yan王竟然亲自给她斟酒,花闭月微微愣了一下,初尝美酒,仿若火烧火燎,继而又尝出一丝冰凉,透着浓郁的醇香,果然好酒。花闭月缓缓抬起眸子,霁颜一笑,顿时yan光四s,美不胜收“安yan王爷,若是我没有猜错,朝廷的内库现在缺银子,是不是”
安yan王微微一怔,目光里流露出一丝灼灼的神情“你说的不错,光是军费每年都要一大笔开销,而皇g0ng大殿的修缮也是一推再推,户部现在也很缺银子,造桥铺路,修理河道等事,缺口太大”
花闭月抬起眸子,清丽玉颜上眼波流转“所以当今圣上才会设了诸多税种,恨不得将地皮刮下三层来,对不对”
她尤记得当年,正是因为大楚国财政赤字,国内赋税极高。
大楚国大旱三年,民不聊生。
楚国内发生了内乱,北g0ng家族的大军才得以长驱直入中原。
总而言之,财政赤字,是大楚国亡国的原因之一。
闻言,安yan王自嘲一笑“官字两张口,自然胃口是极大的”
花闭月忍不住笑出声来,清冷的笑意从唇角晕开,她的笑容极美,对面的男子望着她的面容仲怔片刻,忽然呵呵一笑,接着给她添酒,却似不经意地碰触她握着酒盏的手,“花兄果然慧眼,年纪很小,却总有着超于常人的洞察力,其实像花兄这么聪明的人物,若是不入仕的话,委实可惜了”
花闭月笑容一僵,有些不自在地躲过他的触碰,目光一转,见威武将军的脸上带着彪捍的,桀骜不逊的气息,手握长剑,目光极复杂地看着自己与安yan王,唇边挂着一丝不屑。
她的心突然一紧,忙侧过了眸子。
此时此刻,蜿蜒曲折的小径,远远有十几辆马车行来,隐隐约约能见到马车上印着花家的家族徽记。
若说进入禁忌森林后损失最少的队伍,莫过于花家,毕竟看到无数贵族进入森林,花家自知身份卑微,于是,放慢了行程。当他们发现形势不对,便立刻调转车头。虽然没有得到意想中的好处,但处处谨慎的花家,竟非常好运的全身而退。
十几辆马车拉着满满的草药行走的很匆忙,车轮与路面上的石缝一碰,发出咯咯的声音。
花家是商人出身,自然不肯空手而归,一路上采集了不少珍贵药材,这满满十几辆车的草药,便是他们在禁忌森林内的收获。
说到采药,当然是花玉儿所想的主意。沿途花家三伯对nv儿大加赞赏,当然,他也知道花玉儿为了能与玉流觞靠近,才学了这些辨别草药的本事但这并不影响花家大局。
花君也对自家妹子赞不绝口,笑道“父亲,算来这些药材也可以卖个五百两银子。就是跑一趟镖也不过百来两银子,来回还得用去两个月。玉儿妹妹虽然是个妇人,却很有见地,是个有本事的”
“君儿说的不错玉儿在我们京城花家,应该是个有贵人命的”
花家三伯呵呵一笑,用手捋了捋胡子,心中却想着该把nv儿嫁给哪一位贵族合适,就是做妾也可以帮衬花家一把。
花君欢喜地道“玉儿妹妹的容貌不b那花媚儿差,那花媚儿都能嫁给安yan王爷,我们玉儿肯定b她强多了”花君很是得意的笑着,昂首挺x,仿佛已是有钱人家的大舅子似的。
忽然,花君目光一转,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哎呀说曹c曹c就到,那不是妹夫吗”
“什么妹夫”花家三伯微微一怔。
“当然是花媚儿的夫君,安yan王爷了”花君的声音很大,满脸得se,甚至引起周围驻军的注意。
花家三伯连忙呵斥道“君儿不得无礼,花媚儿只是安yan王爷的侧妃,我们绝不能这般称呼王爷。”
明明就是妹夫不是花君撇了撇嘴,悻悻然道“是,父亲大人。”
然而当他抬起眼,看清安yan王旁边的少年时,不由向后退了几步不禁失态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