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见她看出来,笑眯眯点头:“我是不想手上沾人命的,可要想收拾一个人,法子多着呢,犯不上为坏人让自己遭报应。”
苗贺青盯着那人偶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试探着碰了两下,忽然就把人偶的头伸进了茶杯里。茶杯里的茶还烫着,飘着茶香,放了大概十秒,她把人偶弄出来。
远处的芦屋三郎忽然无法呼吸,脸上又烫的涨红起来,阴着脸冲进洗手间,把水龙头打开,头伸到了凉水下面。
窒息感刚刚消失没几秒,又烫了起来,憋气。
苗贺青似乎喜欢上这样的游戏,来回好几次。
于是下面的人就看见苏妙同苗贺青嘀咕了会儿,把一个人偶递给她,而苗贺青刚刚还脸色难看的要死,拿过人偶玩了一会儿,脸上忽然就畅起来。
不愧是祖师奶奶,连祖母都能逗乐了。
苗英杰感叹着,对那杯茶的心疼也淡了些。
这次会议全由他准备,几位长辈的茶千金难求,是山里一位散修送来的,元气蕴养着,他一直藏着放到现在。
没想到就被当成了人偶的洗头水。
不过千金难买祖母高兴,她爱玩……就让她玩吧。
茶渐渐凉下来了,苗贺青终于放过那杯茶,把人偶拿出来,还给苏妙:“没想到……原来你还备着一手。这件事本来跟你无关,连累你了。”
“算不上连累,我一点都不累。”苏妙笑着说。
她把人偶扔进了包里,现在里面有两个人偶,一个粗糙的,跟芦屋三郎的五感相连,一个精细如真人的,是那只女鬼所变。
成了专门收集人偶的,苏妙把包放到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有少女心呢。
天门派重组后,经过之前的商议,秦苗两家之间的典籍要互通有无。当然,经过近百年的分离,两家不可能这么融为一体,各自都有些藏着掖着。
你出一本典籍,我出一本同水平的,你藏着厉害的,我也不拿出来。
到最后,两家共建的藏书楼里反而医术相关最多,都是从已经逐出门派的张家那里弄来的。
苗贺青当了掌门人,心里还是有底的,经过上次跟芦屋三郎的对战,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从苗家弄出了一批典籍,跟秦老爷子开诚布公:“上次那个青年你也见了,咱们都不是他对手,这样的人物,海外不知还有多少。重组天门派的缘由你也记得吧。”
她直视着秦老爷子,眉目间是一贯的威严:“华夏玄学没落了,外面势力渗入严重,若是再不重视起来,将来就会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这些典籍多的是人觊觎,我没信心藏好。”
要想对抗那些力量,就得壮大起来。
苏妙说的话不好听,但是有道理。他们各有所长,偏向却太严重,跟别人对抗起来,根本毫无优势。
秦老爷子就等着她先拿出东西,略略翻看了她拿来的典籍,笑呵呵说:“这是自然的,咱们天门派得拧成一股绳,才对得起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门派重新振作起来,才不算愧对传下这些典籍的祖师奶奶,也有利于今后发展。”
“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也不好藏着,典籍已经备下,马上就送过来。”
除了共建的藏书楼,秦苗两家还设了一个共用的天门学院,按照山医命相卜的课程分了科目,把两个家族里年轻的孩子都揪过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