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她也有梦,且正在追,她走得跌跌撞撞,而吴英,步步踏实、沉稳,眼神坚定充满希望。不像她,时时刻刻惶惶恐恐,像溺水的人抓住那丝救命稻草,少了吴英身上的那种沉稳与自信。她该向吴英学习,不是吗
她是将军的后人,也该有她爷爷身上的那种jūn_rén硬朗风范。
纪安朝吴英看去,说了句,“吴英,谢谢你。”
“什么”吴英低下头,对纪安突然的道谢有点疑惑。
纪安笑着摇头,“没什么。”她这一摇头,身子就跟着晃动,看起来就像是要跌下湖去似的。“小心”吴英一惊,伸手去抓她,纪安被吴英这一抓倒惊了跳,身子被吴英带动向后仰了下,她为求稳住身形朝前面扑去。可前面是湖啊吴英被纪安的举动惊了下,立即伸出双臂搂住纪安,将纪安拉向自己胸口,稳住纪安。纪安的身子被迫向后仰,被吴英束于她的胸前,动弹不得,她眨了两下眼睛,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又被吴英直接抱回了栏杆里面,把她放在地上,“纪小姐,小心跌下湖去。”
萧言缄匆忙合上电话几步走了过来,问,“出什么事了”拉着纪安问,“你怎么坐到栏杆外去了也不怕跌下去啊”
纪安呆呆地看向吴英,然后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吴英刚才把她从栏杆外抱回栏杆内的样子就跟大人抱小孩子没什么两样。真窘她有点怀疑吴英把她当孩子看护了。
萧言缄看到纪安脸红了,疑惑地看了眼纪安,又看看吴英,这两人搞什么
吴英看到纪安脸红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静稍微过了点,闹得大了点,低下头,说,“不好意思,纪小姐。”
“呃,没关系,你是怕我跌下去嘛。”纪安赶紧说。
萧言缄眯起眼睛,看看吴英,再看看纪安。
吴英感觉到萧言缄打量的目光,把背挺得笔直,站得跟沙漠上傲然挺立的白杨树似的,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朝四周扫视、环顾。
李云锦在旁边也看到这里的动静了,赶紧大声喊着向她们招手,让她们过去。
萧言缄和纪安应了声,朝李云锦那里走去,然后跟陈春花一家人客气了几句,推着李云锦往回走。
周日晚上,纪鹏从首都回来,跟李云锦通了电话,然后开车来接李云锦出去吃饭,同时把纪安和萧言缄也叫上,说有事情要谈。
萧言缄和李云锦刚好也有事情要跟纪鹏谈,也就答应了。两人都不想让纪安去,可想到纪安毕竟已经成人,很多事情还是该让她知道和定夺,于是叫上纪安一起去。
纪鹏订了满满的一桌子菜款待她们母女三人,一落席,就向萧言缄自罚一杯酒,为那天酒会上的事情道歉。
这一举动倒把纪安弄愣了,这纪先生想唱哪一出
萧言缄说了句“不敢”,见到纪鹏把酒一饮而尽,她也只好陪着一口干了,然后替纪鹏把酒杯满上,也为在首都不辞而别的事情道歉,和纪鹏一样,说完就直接把一杯酒一干而尽,干净利落,十分爽快。
纪鹏把萧言缄敬的酒也一口干了,放下酒杯,说,“其实那天爸也就是借王家试探下纪安的口风和你们的感情,既然你们都这么坚定,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再反对什么。我也是过来人,当年我和云锦在一起的时候,路走得不比你们容易,这其中的滋味我是深有体会。”他扭头拍了拍纪安的肩膀,说,“那以后就和言言好好过日子,这日子要过得长久,没一副好身体可不行。”
纪安侧了侧身子,狐疑地望向纪鹏,心想她爸今天吃错药了
李云锦扫了眼纪鹏,拿起筷子夹菜,没作声。
“云锦”纪鹏冲李云锦喊道,“来,咱们好久没有喝一杯了,今天喝两杯怎么样”
李云锦扫了眼纪鹏,放下筷子,想了想,端起酒杯和纪鹏碰了下杯子,轻轻抿了口酒,再把酒杯放下,说“纪鹏,说说你今天请我们这餐饭的目的吧”
萧言缄替纪安盛了碗人参老母鸡汤,又给纪安夹了几道可口的菜在纪安的碗里,好像根本没有去在意纪鹏和李云锦的对话。纪安也帮萧言缄装了碗鸡汤夹了几道菜,再让萧言缄帮忙把李云锦的碗递过来要给李云锦夹菜。萧言缄看到纪安这么麻烦,直接给李云锦夹了菜,没把李云锦的碗递给纪安。
李云锦看了眼纪安,这孩子就坐她爸的旁边也没见她给她爸夹菜,她坐对面,两人间隔了张桌子还帮她夹菜,也没枉她疼这孩子一场。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好歹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纪鹏听到李云锦的对话,伸出筷子去夹菜,斟酌着怎么说,却扫见纪安和萧言缄的小动作,不禁侧过头看了下这甜甜蜜蜜的两人,然后想起当年他和李云锦的情况,那时候是爱得死去活来,谁敢不让他们在一起,就跟他的生死仇人似的,亲爹老子都能翻脸。现在的纪安,就像他的当年,爱到魔疯了唉,人不疯魔枉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