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这样就挺好的,没让你戴着面具做人。妈刚才也是怕你以后说话太直得罪人,以后遇到苏贝儿这样不喜欢的人,你少搭理就是。”萧言缄坐在纪安的身边,抚着她的脸,说,“别郁闷了,我就喜欢你的这种坦率。”能把苏贝儿气走,那也不是一般二般的本事啊。萧言缄摸着纪安的脸,纪安要是能像她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也就不是纪安了。
第四十八章
萧言缄和客户吃饭谈生意,说中午不跟纪安一起吃午饭了。纪安想了想,把苏贝儿叫出来吃饭。
苏贝儿问纪安,“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怎么又请我吃饭”
纪安抿了抿嘴,说,“不见你不放心。”她想了想,问,“就是想问你来z市的真正目的。”
苏贝儿轻笑一声,温柔地睨着纪安,问,“那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纪安摇头,“你不是,最多算是顺便来看我。”她搅着杯子里的咖啡,说,“昨天晚上,我也有点怀疑你是故意来挑女王陛下的事的。”她耸了耸肩,“后来冷静下来一想,我有点自以为是了。”她轻抿口咖啡,说,“你有你的骄傲,你曾经向我说过祝福,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再搅在我和女王陛下的感情里,即使有,也是维护,而不是破坏。”
苏贝儿笑了,然后望着纪安,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安,你没白让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她端起水杯饮了口,又问,“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纪安想了想,端起咖啡,饮了好几口,才摇头,说,“总觉得,你是针对女王陛下来的。”她又摇头,“可又觉得不是。”她皱着眉头,陷入思绪里。
苏贝儿望着纪安,嘴角噙起淡淡的笑。她知道纪安是为了萧言缄约她的,她比萧言缄了解纪安。纪安不喜欢被事情牵扯到,但是她喜欢躲在边上冷眼观看,如果跟她有牵扯的事情,她可以不插手,但是一定要看清楚弄明白,了解清楚事情的动向,然后早先一步躲开。而她,让纪安看不清局势,所以才约她出来,明谈。
纪安看了眼苏贝儿,“算了,你不答我也不问了。”她拿起筷子,在桌子上跺齐,然后去夹菜。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现在多想也是庸人自扰。
“只是想来看看你幸福不幸福。”苏贝儿叹了口气,说,“但看到缄缄,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忍不住想刺她几句,可是没想到,你维护她的心这么重,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
纪安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谁对她有意见,我就对谁有意见。”
苏贝儿低笑,笑得有点无奈和心酸,纪安的偏心眼她见识过。“我这次来z市是为了躲人。”她说,“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个朋友,男的是我爸看中的准女婿。他们一个在s市,一个在首都,我就只好往z市跑了。”叹口气,“还是你和缄缄幸福,没人逼婚。”
“他们应该不会太逼你吧”纪安问。毕竟有苏彤的案例在前,苏家应该不会逼苏贝儿太狠。
“念叨得烦。”苏贝儿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问纪安,“我们还是朋友吗”
“你跟言言道了歉就还是朋友。”纪安很认真地回答。
“道歉为昨晚的事小安,昨晚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跟我道个歉”
纪安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下,说,“这事情,不是昨晚的事。”
“你”苏贝儿气结,“我真想用杯子砸死你你少维护她点会死人啊”都一年前的事情了,她和萧言缄都不提了,这小王八蛋还记在心里念念不忘。
纪安垂下头说,“她是我老婆”她夹了道苏贝儿爱吃的菜在她的碗里,说,“我不维护她还让谁维护”低下头,说,“我没那天大的能耐,在外面撑不起她的天空,只是想在家里,能让她觉得温暖。”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苏贝儿说,“我们的爷爷是生死之交,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哥们,论起苏纪两家的关系,说是一家人也不言过,言言现在是我的媳妇,你曾是我生命里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朋友,我不想你和她之间还有什么过节和不开心在,更不希望你们之间因为我而存在疙瘩或闹得不开心。贝儿,如果没有言言出现,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去爱上别人,但是我爱上言言不是因为你,仅仅是因为她是她。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是朋友,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冷冷清清带着孤傲的她,像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女王陛下。”
“曾是生命里最要好的朋友那如今呢”苏贝儿低声问,“不再是朋友了吗”
“不知道。”纪安很老实地回答,“朋友是互相的,而且是坦白的,至少不是昨晚那样的。”她偏了偏头,说,“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有什么说什么的才是。”
苏贝儿笑笑,说,“你成熟了很多。”她想了想,问,“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约我吃饭和跟我说这些话”
“我妈说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纪安说,“而且,你跟别人始终不一样,曾经关心过的人,再怎么也不该是不该有恨或者是疙瘩,这会让人感到遗憾。”她想了想,又说,“而且,你刚才也跟我说实话啊,说你为什么到z市来,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跟你说实话。”说完,她笑了笑,很傻很纯的样子。
苏贝儿看着纪安,说,“缄缄一向很有眼光,也很幸运。”想了想,问,“如果当年我没有推倒你,今天的萧言缄会是我吗”
纪安想了想,摇头,“不会。”
“为什么”
“少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和心疼吧。”纪安老实回答。她又笑了笑,说,“有时候她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像个女王,有时候又像一个妖精,各方面都让人着迷。”纪安的眼睛都笑眯了,说,“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守着她或者是能够看到她,都觉得好幸福,呵呵。”纪安又傻呵呵地笑了笑。她趴在桌子上,说,“她最可爱的时候就是睡着的时候,这样子蜷我怀里,柔柔顺顺的,特乖,我抱着都舍不得放开。”她学着萧言缄睡觉的样子比划,把苏贝儿也逗笑了。
苏贝儿咬着嘴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