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世界,可是,你们的世界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言言,我想成为你的港湾,成为你的依靠,但我只看到自己的软弱和无力。”
萧言缄静静地看着纪安的背影,心里划过一丝疼意。“安安,你的梦想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对纪安的呵护,会和李大人一样,成为纪安心灵的拘束。一年前,她认识纪安的时候,纪安没有一点上进心,懵懵懂懂地活在世界的自己里混日子。那时的她想要纪安努力、上进。一年后,当她想要让纪安维持那片单纯的赤子之心的时候,纪安却展翅欲飞。
她的梦想是什么纪安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她仍旧摇头,一如一年前。“只是不想活在象牙塔里。”纪安转过身,看向萧言缄。“我想站在你的身边,而不是在你们的保护下。”
萧言缄点头,“你说过,你要养我。”她又说,“今天妈的事情让你害怕,你不想再依靠纪家、李大人和我,你想凭自己的能力照顾我们。我们的强势,让你感觉到压力,所以你很努力地进步,想要超过我们。”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放飞是为了你自己,安安,我愿意放手,并且说服妈放手让你随意高飞。可是,如果你是为了我们强迫自己去成长,安安,你就是把自己往棘荆里撞,然后让我们为鲜血淋淋的你而疼。”她发现,她和纪安都不是一年前的模样。爱太深,互相影响,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她努力地把纪安朝最初的方向还原,而纪安,努力地想追上她。是爱太深,她们都开始在爱中迷失自吗
第二十二章
纪安的手抚上萧言缄的额头,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她说,“别为我为难。”叹了口气,“让我想想,我会知道怎么做的,不会让你和妈为难和担心的。”
萧言缄点头,说,“安安,能不能”她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怕爱太深,迷失了方向。“只爱我七分,留三分理智爱自己。”她停顿两秒,又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也不用顾虑什么,只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自己的禀性,不要刻意去为了谁而改变。”刻意的改变,容易失了自我,而一个人自去自我,还是“我”吗
“不能。”纪安也回答得很干脆,“爱多深,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我会努力地让我们都幸福。”她这话说得极为坚定。她上前,抱住萧言缄,在萧言缄的脸上印下一吻,说,“刚才我的话有些重了。”
萧言缄摇头,“没有,不重。至少让我了解到你的一些想法,这是好事。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慢慢变质要好。安安,其实,成长并不等于改变现在的生活或者是环境,改变生活或环境可以是成长的一种方式,但不是唯一。真正的成长是指心智的成熟和为人处理的稳重。在我眼里,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小和幼稚。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不该拿你的弱项还跟我和妈的强项比。我喜欢你的简单和洒脱,还有那份淡然的宁静。”她说出自己的看法,但路怎么走,还是任纪安选择。
纪安点头,然后,笑,埋下头,“我又犯傻了。”如果她足够成熟,她家的女王陛下和李大人自然就能去她放心,又何至于为她担心,又何至于处处护着她。其实女王陛下和李大人的态度是取决于她的,看她如何去做。她笑了笑,有些释怀。她会努力成长,但不会急功近利。抬起头,纪安瞅着萧言缄,说,“我去洗澡,一会儿你帮我分析点事情。”
看到纪安的神情由阴转晴,萧言缄也轻松不少,纪安聪明,一点就透。
纪安洗好澡,裹着浴袍出来,就见萧言缄窝在床头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她走过去,在萧言缄的身后搂住她,见到萧言缄正在给客户写邮件。
萧言缄头也没抬,说,“乖啦,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你忙。”她贴在萧言缄的背上,看萧言缄写邮件,其实她是想闻女王陛下身上的味道,闻着舒服、安心。
萧言缄一边笑一边输着字符,“安安,你这算偷看公司商业机密”
纪安俯下身子,用嘴唇在萧言缄的耳朵上“咬”了下,“那我不看了。”嘴唇贴在萧言缄的脖子吻了下去。
萧言缄的手一顿,歪着身子缩开,“别闹,我还没忙完。”话音一转,“看看也没关系,不过,看了以后你得帮我处理后面的事情。”
纪安放开萧言缄,身子一歪,滚到床上,打个滚,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把枕头垫高,双手又枕于头下,悠哉悠哉地说,“现在是下班时间”
萧言缄笑着摇摇头,侧过头看了眼纪安,又继续忙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才收工,把笔记本电脑关了。她上了床,躺在纪安的旁边,见纪安正在入神的想事情,眉头紧紧地拧出个结。“想什么”她问。
“李大人。”纪安横过手臂,把萧言缄搂在怀里,说,“李大人有鬼,不然她不会这么急着赶我们回z市。”她的眼珠左右转着,脑子飞速运转,“李大人在首都没有要好的朋友,也没有亲人,就算是要养伤也该回z市,一个人留在在首都养伤太古怪。”她顿了下,又说,“言言,如果今天抢包的事情不是巧合”话音一转,问,“老鼠是什么时候寄到公司的李大人出差的那天吗”
“嗯。”萧言缄点头。
纪安的眉头拧得更紧,“不排除有人想要李大人命的可能。不管抢的是不是证据,找人把李大人引到公路上让过往车辆撞死或撞伤都能”
“可他们算漏了点,你父亲。我想对方应该对你的家世不是很了解,不然就不会寄一大一小两只老鼠给你。他们是想给妈警告,如果到首都再查下去,你们两母女的下场就会和这大小两只老鼠一样。用这种低级恐吓手段的,一般属于黑道或者是有钱但权不太大,手脚很不干净的人。真正有权势的人,是不屑恐吓的,他们的手段高明很多。跟妈对上的人,别说你爷爷,连对你爸都得顾虑七分,我想现在他们已经不敢再妄动。动妈,你爷爷或许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动你,那简直比要老爷子的命还严重。”斗得过纪老爷子的人,就不怕李云锦查下去。现在他们敢动纪安,纪老头子非得一巴掌把人拍死不可。
“我不想扯到爷爷身上。”纪安说,她苦笑一声,看向萧言缄,“可好像我一有事都是他们”
“你该庆幸你有这样的爷爷,虽然脾气横了点,人凶了点,可对你还是很在意的。有纪家的平台,如果你想往高处爬,能让你比普通人少奋斗四十年。”萧言缄的头在纪安的肩上撞了下,“如果你跟你爷爷混,绝对比跟我混要混得好,说不定我将来还得巴着你呢。”
纪安扯过空调被,钻进去,再扯上被子把萧言缄也盖住。她翻过身,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撅着嘴,说,“那你现在是她的孙媳妇,你也可以跟他混啊。”
萧言缄眨眼,俏皮地说,“我有跟他混啊,我可是非常合格的孙媳妇。”她趴在纪安的身上,把纪安压住。
“那按照你的分析,妈现在没危险了”纪安问。女王陛下跟她爷爷走得近她一点也不意外,要是走得不近,她才意外。有时候想到萧言缄的行为纪安挺好笑的,她们家的女王陛下简直是天生的商人,见缝就插针,哪里都不放过。要不以后她把女王陛下推得高高的,让女王陛下不用她保护也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