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经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她 好怕自己一开口,这个男人就会不翼而飞,又留下她独自一人重新陷进那万丈深渊中。
“你梦见了什么”曲庭兮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她脸上脆弱的神情令他连大声都不敢。
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盈兰若,初见时,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可那张蓊水瞳眸里却有着与深闺里的小 姐不一样的坚韧和傲气,即使是知道他不是自己以为的“贾先生”后,也丝毫不见惊慌,胆量可见一斑 。
在结伴同行的路上,她变得冷漠少语,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副很想与他划清界限的模样,当 然,这也可以理解为是她的保护色。
微醺的她,却是个多么甜蜜的可人儿,乖顺地躺在他怀中,千娇百媚,叫人目眩神迷,简直比美酒 还要醉人。
现在的她,又是那么叫人怜惜,一双清澈无比的明眸里,雾蒙蒙的,暗藏着惊恐无数,究竟是怎样 的梦,能把她吓成这样
“别怕。”幽黑的黑眸在这深夜明亮而有神,曲庭兮朝她伸出双手,“我在这里,兰若。”盈兰若 微喘,星眼微嗔,鬓云乱撒,视线落到他的手。
从来没有过的事从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伸出关怀的手臂从来没有
她酸楚地闭了眼,泪,自眼角滑落,如幻影般温暖而坚硬的胸怀,将她搂抱在,令人安心的热度从 那张宽阔的胸膛传出,体贴又真实的依偎,使她不再颤抖。
“没事了,别怕。”低醇的嗓音像一杯美酒,大掌紧贴着薄衫下的背脊,安抚着她受惊的情绪。
现在的她,毫无防备,眼神涣散如同迷路的小孩,何其幸运地被他捡到,她别无所求,只想借他的 臂膀靠一下,而已。
“对不起,我、我只想靠一下”她边抽泣边说。
“没关系,你要靠多久都行。”他一点也不着急,大方地把肩膀借给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将下颌搁在他肩头,哽咽地问。
“我番强进来的。”这事不稀奇,就凭这个家伙之前的所作所为,绝对干得出来
好个没良心的丫头,居然还问他来干嘛曲庭兮软叹一声。
如果不是太想她,太惦念她,又怎么像宵小之辈番强进来找她
自从她到盘古酒坊工作后,压根就再也瞧不见他的存在了,偶尔在镇上擦肩而过,甚至看都不看他 一眼,更别说塞纸条给他了。
行,她不来找他,那他就离她近点吧,于是在古老板欢天喜地的表情接了酒坊的账目,只想天天能 看到她。
谁知她仍是不理睬他,对古老板倒是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紧,敢情这小女人是真打算“过河拆桥 ”,从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因此他就来了,谁知会见到她受恶梦困扰的一幕。
仅仅只是看到她做恶梦,拧着漂亮的脸蛋,他就开始心疼起来,曲庭兮哑然一笑,是的,他这次算 是栽得彻底
心里认了,可嘴里全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拽拽地丢出两个字“讨债。”
“什么”她身子一僵,从他怀里抬起头。
“我好像记得,咱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我、我知道,我正在正在赶用不了多久,就会把酒经给你。”她赶紧申明自己不是 故意要拖延债务的。
“哦”他挑眉,眼底隐着一抹笑,略带薄茧的手指沿着她粉嫩光滑的颊,抚上毫无血色的唇瓣 “那么,按道理我得先讨点儿利息。”
“什么利息”她还没说完,下一刻,整个人又重新倒在他的怀中,粉嫩如花瓣的小嘴儿被用力 地吻住,整个人都给轻薄了去。
他的吻并不急,也不凶,却带着十足耐心去挑逗,引诱她投入。
“唔”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盈兰若,仿佛宿醉未醒,又仿佛陷入一场急风骤雨之中。
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世间最美味的甜点,永不知足的浅啄、吸吮,品尝了个彻底。
如电的舌霸道地够缠着她柔软的丁香小舌,不准她有一丝一毫妄想逃离的举动,他太坚持,而她不 由自主地示弱了、弃守了,最终节节败退、溃不成军了。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挣不开,逃不掉,娇柔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气急败坏,还有一丝丝的 娇嗔。
“我要你。”男性的薄唇轻抵着被吻得略肿的娇艳红唇,微炙的气息喷到她粉艳的颊上,一字一句 的宣告自己的目的。
“要我”她不懂,“为什么”
“小傻瓜。”曲庭兮不答反笑,炙热的薄唇,在她唇瓣、粉颊印上一个又一个吻,甚至渐渐向如玉 的耳畔和粉颊蔓延。
“我、我不懂。”盈兰若又开始颤抖起来,这次,绝非恐惧。
“自己猜。”他细细地吻着她,大掌也没闲着,从纤细的腰肢抚上丰盈饱满的酥胸,放肆地叫人忍 不住挣扎起来。
“你你别乱来”白皙若瓷的雪肤上,一片樱色,她双颊羞得绯红,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她 身上点火的大掌,语气带着央求。
他反手握住那只如青葱般的柔荑,举到唇边,温柔得、缓慢地亲吻她每根手指。
这煽情的举动,简直暧昧到极点,而他的眸子太深邃,仅仅只是看着,就似乎迷醉一般,叫人情不 自禁地坠落。
在他露骨的注视下,盈兰若越发红了脸,一颗芳心跳得好快好快
衣衫已乱,大胆的掌探入,隔着单薄的水红胸衣覆住一方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