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宸拿着张纸巾帮我擦嘴角的桃汁,接着擦了擦下巴上的桃汁……
待我回过神来,眼前的无可挑剔的面孔又让我失神了。他离我好近,纸巾轻轻滑过我的颈项,若即若离的指尖把他的温度留在我肌肤上。
不知是脑海中飘过没穿衣服的女人,还是他指尖特有的温度,我只觉得热血从全身涌到脸上,热辣辣的。因为呼吸困难,我的胸口不断起伏,几滴桃汁已在我胸前的衣襟上湮开,像极了一簇簇娇羞的花蕾……
他的眼光落在我衣襟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几滴桃汁,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向下时,他的手骤然停住。
接着,他攥紧拳头,把纸巾揉皱在手心里。
我能清晰看出他眼底的矛盾和挣扎。
气氛有点异样,我觉得我有必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刚刚的话题说到哪了?
哦,想起来了。“那个电影……”
话一出口,一群没穿衣服的美女又在我脑海里飘过……
我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我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提那个限制级的电影。
“嗯?”叶正宸恍忽抬眼,望着我。那种眼神,我确确实实有被电到的感觉,骨头酥酥麻麻的。
“那个电影,你看过么?”我悄悄往旁边蹭了蹭,和他拉开点距离,以便于正常思考。“哦……我是说海报。”
我依稀看见他嘴角的笑意稍纵即逝。“没有。你看见过?”
“嗯。”我又悄悄往旁边蹭了蹭。“昨天刚巧看见,看上去……没什么意思。”
“是么?”叶正宸坐在我蹭出来的空位置上。“上面画的什么?”
我低头,继续啃桃子,沉默是金。
叶正宸没再追问,侧脸看着我吃桃子,一直看着。他的眼光比x光的穿透力还强,比激光热度还高,看得我一阵阵的热血往心口涌。最后,被他看得实在忍无可忍了,我拿手遮住脸。
“别看了,人家刚睡醒,脸没洗,头发没梳。”
“难怪……”
我以为他会说,难怪这么丑。
结果,他说了句标准的叶正宸式的对白:“你连内衣都没穿。”
天哪!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我比来的时候更快速度地消失,跑回公寓,我直接钻进被子里,红透的脸埋进枕头。
我从未尝试过这样一种感觉,全身都滚烫着,心跳快得要失去控制,脑子被一个人无数的影子塞得满满的,明明气他,恼他,讨厌他,心里却还是甜丝丝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弯起,直到嘴角抽筋。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问情为何物,难舍,难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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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秦雪主动约我吃午饭。
她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施了薄薄的妆,衣袂过处,暗香渺渺,众人视线交汇。
“小冰……”秦雪幽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埋头吃东西的我说:“有些话我不该说,可我当你是朋友……”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先澄清。“我和叶正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什么,普通朋友而已。”
“我明白。等你们真有什么,他就不会……”后面的话咽回去,她凄然一笑,极冷。
她的笑让我记起认识叶正宸的第一天,和那段让人心寒的对话。
秦雪说:“小冰,叶正宸换车的速度快,换女人的速度更快。他这个人,喜欢追求新鲜刺激……”
我不知道她换女人速度有多快,认识他五个月,他换了三台车。
秦雪冷笑:“女人的美貌或许能维持十年八年,新鲜感能保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我告诉她:“从生理学角度说,有些新鲜感和刺激仅能维持十几分钟。”
……
我和秦雪在食堂聊了一个多小时,秦雪说的话加起来比认识这几个月说的都多。
她告诉我:她刚来的时候,叶正宸对她非常好,陪她买东西,帮她整理房间,还帮她修家用电器。早上叶正宸载着她去上学,晚上载她回来……
她犯头疼病,他半夜去给她买药。
有一次,他去北海道开会,也带上了秦雪,他们在北海道玩了半个月,过的很开心……
当秦雪死心塌地爱上他的时候,他却失去了最初的新鲜感,对她再也提不起兴趣。
秦雪越是努力争取,叶正宸越是刻意回避。他对她渐渐疏远,冷淡。秦雪为此大病一场,在学校的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叶正宸经常陪同教授去住院部查房,却未踏入她的病房半步。
秦雪出院那天,看见他开着崭新的宝马轿跑,载着一个女孩儿经过。女孩儿染着金黄色的头发,穿着极短的超短裙,浓密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像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
有人告诉她,那是田中教授的女儿田中裕子,之后,可想而知,没有女人是他最后的终点……
秦雪恨他,同时也忘不了他,毕竟他们经历过沿途美好的风景。
她说,她告诉我这一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看到我步她的后尘,走她走错的路。
我岂会不懂!
女人往往很天真,明知他不是你的良人,明明看见许多前车之鉴,明明清楚花花公子的游戏规则——爱只有今天,没有未来,没有承诺……
女人却总是傻傻地以为,像飞蛾一样扑到火里,自己会是他的最后一个……
殊不知,你不是他的终点,但他,是你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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