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了吧?”
这也是楚尧所关注的,虽然昨晚上是他让长生下的手,但他没想到长生会下死手?他倒是不在乎程玉的死活,问题是小怡的任务还没完成,这小子现在不能死。
他已经听小晋说明白了,只有促成了这莫名其妙的露水姻缘,小怡才能平平安安的轮回下去,在他没有找到兑付老妖婆的办法之前,这些姻缘一定要成!绝对要成!
此时的他因为程玉的伤,名正言顺的进了楚怡的房间,掀了掀程玉的眼皮他问楚怡:“我这有现代时搜集的针剂,用不用给他打点?”
“针剂?什么针剂?”听到这话楚怡的眼睛就是一亮,毕竟对于外伤来说,西药有时候确实比中药好使。
经麒麟戒推荐,楚尧拿出一盒对症治疗脑震荡的药,赶鸭子上架的楚怡一看是皮下注射,这位拿着针管就给推了进去,结果没经验,打起好大一个包。
心虚的楚怡正拿着毛巾给热敷呢,那头程玉醒了。
程玉真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因为昨晚上他不是挨了一下,他是挨了两下,第一下被砸趴下,他心知不妙挣扎着就想起来,长生见他没晕,这才又补了一下。
经历了生死关头的程玉,一睁眼就发现妻子静静的坐在床边为自己热敷,他不知道楚怡这是心虚,还以为对方是关心自己,以前觉得厌烦,可对比昨晚的惊险一刻,这一幕简直不能再温暖。
“小怡……”
听到这变了调的声音,楚怡手下不禁一颤,不会吧?不会又来了吧?昨晚上明明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怎么挨了一板砖还想不开的要改邪归正?为了帮对方彻底厌恶自己,她欣喜的往前一探身,手下一按,把个全身的重量都压到程玉胳膊处肿起的包上了:“阿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头晕?”
本就头晕的程玉被这使劲一压,顿时就疼了一身冷汗,刚刚那点美好的幻觉全没了,扯着嗓子道:“你特么往哪压呢?滚开!”
走到院里的宋局长正听到这声有力的叫喊,瞥了眼面露欣喜的程老爷,他再次摸出了自己的匣子枪:既然没死,有些账可以慢慢算了。
程玉本以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刚把身上的泼妇推开,就被把冷冰冰的枪口顶到脑门上了,他僵住身子不敢动:“你干什么?青天白日私闯民宅,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老子就是这玉阳镇的王法,凭你昨晚办的事,老子就能一枪崩了你!”见对方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宋局长怎么看怎么来气,就这么个废物,佳欣到底看上他哪了?
这么半天程老爷也看明白了,对方这是假横呢,不是真想动武,可人家嘴大自家嘴小,再说这事也确实是儿子办的不地道,怕儿子不懂事再把人给得罪透了,他忙上前呵斥儿子:“混账,怎么和宋局长说话呢?你和佳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宋局长承认错误!”
宋局长?这就是佳欣嘴里的老顽固爹?
要是换个会来事的,你把人闺女给办了,你不赶紧溜须拍马说小话,借坡下驴讨好未来老丈人?这位倒好,听说是女方爹找来了,自觉没危险的他开始替心上人讨上公道了,梗着脖子道:“承认什么错误?我们本来就是真心相爱!我们没错!如今社会在变革思想在转换,只有你们这些老顽固才会死守着陈旧*的观念,我们年轻人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自己的理想这有什么错?佳欣是你的女儿,她该是你生命的延续,你怎么能把她当作……”
这位越说越有理越说越来劲,激愤之下身上哪也不疼了,翻身下地直视对方,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就在面色铁青的宋局长想着,我是崩了他,还是崩了他的时候,就见那位激昂的同志突然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地上了。
手拿鸡毛掸子捅完了弟弟腿窝的楚尧,照着还想辩解的程玉后背又补了一鸡毛掸子,而后淡淡的对宋局长一拱手道:“宋局长,舍弟性子顽劣让您见笑了,不过您也看出来了,他对令爱却是真心实意的好,如今事已至此,若宋局长不嫌弃的话,我程家愿以成华街上的风华酒楼为聘,迎娶宋小姐过门,过门后必保她们姐妹平起平坐不分大小,不知宋局长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