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道“今天学校的热水都中断,男生宿舍也是。”
“真的么”安宁觉得他们学校每次什么什么大会,领导在上面总把x大标榜得很牛,怎么连区区热水都不能做到即时供应
“要不要搬去我那里住”徐老大总是在很适当的时候提一下建议。
安宁一愣,只当他是在逗她,心情已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同居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她很传统的好不
“这样”徐莫庭还真认真地想了想,“那要不合法同居吧”
徐老大你就不能偶尔让我镇定久一点安宁想,人家谈恋爱男朋友都是甜言蜜语温柔体贴,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冷言冷语”抱着手中的衣服袋子轻声问“徐莫庭,你其实也是火星来的吧”
“”莫庭低叹。
安宁一进徐老大的公寓门就往浴室走去,身后的英俊房主不忘提醒“新的毛巾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
“知道了。”说不害羞是假的,第一次用男生的单独私人浴室,而且这个男生又是自己的男朋友,总觉得有些暧昧啊。
安宁关上门,看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有点红,不过不明显,掬冷水洗了把脸。放热水泡澡的时候研究旁边烤瓷台面上摆着的日用品,他的洗发露沐浴露味道都很淡,淡淡的柠檬味,很熟悉水有点热啊。
等安宁终于一身清爽穿戴整齐出来,一眼望见徐莫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还是第一次看他戴眼镜,从来不知道他也是有点近视的。
徐莫庭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摘下眼镜站起身道“过来,帮你把头发吹干。”
刚想淡定地说“我洗完了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叫出租车就可以了”,结果对方一句话就又被打回原型了。
电视里在播新闻,耳边的轰隆声盖过了主持人的声音,安宁坐在单人沙发上,而徐莫庭靠在扶手边,帮她吹干长发。
每过一分钟,不好意思的感觉就增加一分,他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让她觉得得主动找点话题“恩如果你去评选市十佳青年,一定手到擒来。”
徐莫庭敷衍地应一声,说“你今晚住这边吧”
“啊”冲动地回头,正好对上对方英气的脸庞,灯光下,美色尤胜三分。
“你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寝室连冷水都中断了,她们去饭店住一晚。”算是解释。
所以没带钥匙出来的人自行想办法“我能不能问一下她们为什么要打给你”安宁翻看自己的手机,没有一条记录,郁闷了,这亲疏对比也太明显了。
徐莫庭答曰“她们让我收留你。”
“”
安宁当时如果没有被某种强烈的什么情绪冲昏头脑,以致思考能力下降到一般水平线以下,至少还能想到自己也可以去住下饭店啥的,也就是说,不只有“同床共枕”这么一个结局。
很不幸的是,她当时脑抽了。
于是当晚,十一点钟的时候,徐莫庭洗完澡出来,身着一套深灰色睡衣,这年代有身材披块布都有型,何况是有型的深灰色睡衣,安宁承认她思想混乱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啊面对这种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手段有手段的男朋友,难不成真的同床共枕一宿苦思冥想最终选择折中方案,“你睡床,我睡沙发。”
对方睨了她一眼,“我这只有一条被子。”
“呃,那被子给你,你睡沙发,我睡床。”好歹还有一条床单。
莫庭皱眉头,“你觉得我会睡沙发吗”你觉得我这种高贵人种会去将就睡沙发吗
“”
徐莫庭这时低头笑了一下,说“安宁,我相信你可以把持得住。”
“”
徐老大不再多说,上床,当然很风度地让出了一半床位,安宁见对方如此坦然,她磨磨叽叽地实在小气,只是睡一张床,又不会怎么样,思想工作一做通,便手脚麻利地绕到另一侧上了床,徐莫庭已经伸手关灯,只留床头一盏橙黄壁灯开着,安宁背靠着他,抓着被子,鼻息间有一股熟悉的清新味道,下意识将被子拉下一些,不晓得他有没有开暖气,有点热。安宁往床沿挪了挪,认真注视前方黑暗中的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睡意全无,可又真的不早了,明天还要考试,这样的精神亢奋实在是不利啊。翻来覆去,清醒异常,异常到都可以听着远处他书桌上闹钟走的步调,很慢很悠远。
“睡不着我不介意陪你打发一下时间。”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安宁被吓了一跳,差点掉下床,“我就要睡了。”
徐莫庭慢慢道“你再挪过去,就可以直接睡地上了。”
“”安宁翻身,面朝天花板,也挪进来一些。
他叹了一声,“你动来动去,搞得我也睡不着了。”对方的口气里似乎有点点不满,第一次听徐莫庭这么孩子气的抱怨,安宁抿嘴想笑,可人在屋檐下为人要谦和,等了一会,旁边安静地奇怪,忍不住扭过头去,朦胧灯光下,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眸此时正静静望着她。闪神之际,对方已经倾靠过来,将呼吸埋于她的颈窝处,轻轻道“安宁,我睡不着。”
他嘴唇极轻极轻地贴上了她的耳畔,万般珍惜地落下一吻。
待续
48、
安宁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靠得她很近,他的气息是烫人的,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安宁觉得晕眩,周遭充斥着徐莫庭的味道,宁谧而强韧。
他的左手顺着她的背脊慢慢下行,他侧过脸将嘴唇贴上她的。他吻了很久,舌尖缓慢地滑过她的上颚,退出来时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安宁感觉有点痛,睁着眼睛,那里面迷茫地浮着一层水雾。
他说“安宁,要不要碰碰我”他的掌心是濡湿的,他执起她的右手,将她的手心贴到他的胸口。
安宁一脸绯红,感觉自己的心如擂鼓般狂跳着,“莫庭”这名字此时就像是乌羽玉,让她几乎麻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关了壁灯,黑色像是一道可以破除禁忌的魔咒,屋内某种莫名的压抑的情热越积越厚重。
被他汗湿了的手心一路引领着,安宁的紧张无以复加,她是有些预感的,但又很茫然。她想要阻止,却每每被他的低喃催眠,“安宁,不要拒绝我。”
“我没办法”
“你可以。”
在纵容和自愿之间,安宁自己也分不出界线了。
像是被额外的温度烫了一下,身体微一弹跳,“别”
“一下就一下。”他的声音哑得不行,安宁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就此心率停止。
慢慢的,喘息伴着渴望,耐心且情色地摩擦,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沁出,滴落在床单上,热浪滚滚而来,蒸发湿淋淋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