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车里的是先前的老人家,开车的是徐莫庭的同事上次在影院碰到过的
“呃,不用了,谢谢爷爷。”
但车子已经停下来,西装笔挺的男人下车对她说道“是在x大吧上来吧,我是顺路。”
安宁已经往旁边走去,嘴上也没停“谢谢,恩我还要去买点东西,拜拜。”
这话倒也不假,先前蔷薇电话过来让她回去的时候带两条丝巾,也不知道要来干嘛
于是转道去某大街,在经过中心广场时,瞄到一幢大楼上金光灿灿的一竖立大字“xx省监察厅”
安宁走进去的时候才觉自己行径莽撞且莫名,只一会她就发觉这里进出的都是衣冠楚楚的工作人员,而她的一身t恤衫尤为显眼,如果理智,应该立即调头,但安宁发现自己已经在服务台前询问,不过前台小姐的回复是当事人正忙,如果要见需要等一下。
“等啊”也算是庆幸,跟对方说了声谢谢,就准备撤退。
这时电梯里出来的人叫住了她“安宁”此人正是苏嘉惠,已经快步走过来,“真是你啊,来找莫庭”说着笑眯眯地往后看去。
安宁下意识侧过身子,看向离她只有几米远的人,眼神交错的一刹那,安宁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地一紧,可能是因为自己先越界,有些窘迫。
这边徐莫庭也确实是意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她,站立了两秒钟,习惯性双手插袋慢慢走过来。
“看来我这餐饭要记在下一顿了。”嘉惠笑道。
“没事,一起吧。”
嘉惠已经举了下手后退,“谢谢你的邀请,但我可以确定这是外交辞令。”
徐莫庭也不勉强,等苏嘉惠走后才认真看向身侧的人,而他的手已经轻牵住她的左手“特地过来找我”
那个“不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呐呐道“买东西,刚好在附近。”
他瞥了她一眼,最后说,“请我吃饭吧”
安宁跟出来的时候心里哀叹不已,怎么看都像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徐莫庭带着她穿越人群,手一直没松开过,在过马路时,他索性揽住了她的腰,后者刚要开口,他已淡淡一扯嘴角说了句“再动我现在就吻你。”
第一次听这个斯文的男人讲这种类似于威胁的话,安宁一下懵住了,侧头看他,一直觉得徐莫庭周身聚集着一股气场,凌厉深敛、无法揣摩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餐厅里,暗自摇头抛开纷乱的思绪,清澈的眸光扫视了一下室内,环境幽静,非常适合情侣约会,不由脱口问道“你跟同事经常来这边吃饭吗”
对座的人没接腔,安宁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忙摆手道“恩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他看着她说“这里我是第一次来。”
安宁一听此言,然后不知怎么又想到自己前天回的信息擦过面颊的气流都仿佛是热的了。
对方倒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她的“不良状态”,抬手叫来侍应生点餐。
饭局到最后时徐莫庭接了一通电话,那头的人讲了起码有五分钟,莫庭一挂断,安宁马上说“你忙的话先回去吧。”
他只是望着她,正当后者不明所以时,徐莫庭站起来俯身过来,气息慢慢靠近,嘴唇覆上她的,安宁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第一反应是后仰,可对方已经先行一步按住她的后脑勺,他轻咬了一下,安宁吃痛,“唔”了一声闭上眼,心如鼓跳,他把舌头探进来的时候,安宁全身都僵住了,睁开眼睛,下一秒便跌进了一双深色的幽黑眼眸中
28、
安宁从未像现在这样如坐针毡,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她可能会立即把头伸进凉水里冷静一下,心脏仍在剧烈地跳动,气息也依然紊乱。
而对座的人已经恢复一贯的状态,向服务生示意买单,似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再理所当然不过。
“我送你过去”徐莫庭说完顿了一下,又道“相对于短信,我更喜欢实际的回复。”
安宁“咦”了声,刹那百感交集,最终将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那天干嘛去回一句“kissnight”啊
服务生过来时不免多看了一眼头低垂至桌面的姑娘,莫庭拿出钱放在托盘上。
“先生,需要开发票吗”
“不用,也不用找了。”
服务员点头“谢谢。”
徐莫庭起身,一手滑入裤子袋里,绕到某人旁边不由轻浅地一笑“走了。”
安宁跟在后面,站在门边的服务生拉开门“欢迎下次光临”
徐莫庭微颔首,在走出门口时,这个看似气定神闲的男人轻微咬了一下嘴唇,将裤袋中一张沾了手汗的纸巾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七点钟徐莫庭送她到达学校前门后说了句“别太晚睡”便让出租车司机掉头走了。
安宁懵懵懂懂回到宿舍,朝阳一见她就问“脸怎么这么红啊”
“恩天气热。”
“我也热。”毛毛yín道“阿喵,你上次说的那个受,他和箕子是什么关系”
“箕子是殷受商纣王的王叔,帝乙的儿子,装疯后被贬为奴隶。”安宁真佩服自己竟然还能对答如流。
毛毛“为什么要装疯”
安宁“恩因为殷受要把他处于绞刑。”
朝阳“他哪里惹到小受了”
安宁“史书上说,劝谏。”
毛毛“劝谏他什么废除妲己吗”
朝阳“我记得安宁上次跟我说是当时殷受正乐于废祭祀,不待见王公贵族,启用平民奴隶但商朝用女人做官的历史一点不短,如果箕子是想凭这点来劝谏纯粹是自己抽自己呢吧”
毛毛“殷受还做过什么”
安宁已经洗了冷水脸“你指哪方面其实他的史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