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于联邦金字塔顶尖的凌谦,怎么可能听过乌尔城市商业管理委员会
实在是,等级差得太远
居然连乌尔城市商业管理委员会都不知道你这土包子男人嚣张地哈哈大笑,然后笑脸猛地一收,恶狠狠地扫视凌谦,委员会维持着乌尔城的商业秩序,有关商业的事,一概由我们管理。我就是委员会的副会长米飞白今天就是来调查违法商业交易的
乌尔作为一个商业城,商业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命脉。
委员会手上握有商业管理权,可以调整商业街店铺的缴税额度,规定商铺的交易范围,调查所有受到怀疑的商业交易。
在乌尔城里有生意往来的人们,如果得罪委员会,轻则处处被刁难,至少要交一大笔罚款来平息委员会的怒气,重则再也无法在乌尔城立足,甚至连乌尔城的城门都进不了。
因此,在这里经营的商户,还有那些居住在附近城镇,常常要依靠乌尔城采购生活用品的人们,对委员会极为忌惮。
就算被委员会肆意欺压勒索,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就算是商业管理委员会的副会长,也不能偷东西吧米飞白的嚣张,连凌卫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冷静地开口。
这一下,就像踩了副会长的尾巴。
副会长暴跳如雷。
谁偷东西你这是诬陷我拿走这个烟灰缸,是要调查你们的商品来源
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身为高贵的委员会副会长,这条商业街上有谁敢不巴结他
到摆摊上拿几件东西回家用,那是赏这些身份卑微的商人面子,谁还敢冒死要钱
也是副会长一向拿惯了,在人群里瞧见那金质烟灰缸不错,习惯性伸手一拿,转身就走,连个招呼也忘了打。
在他的想法里,这是卖货的商人情理之中的孝敬,当然不存在偷这回事。
他哪里知道,今天在这里摆摊的,并不是熟悉乌尔城潜规则的老练商人,而是乌尔城孤儿院。从前孤儿院实力太差,义卖都在小地方举行,这一次是得到凌夫人的大力支持,莫伯才咬咬牙,花了一笔钱,在商业街租赁摊桌,想尝试看看。
那个金质烟灰缸,是一位家里颇有钱的善心太太捐给孤儿院的,也是凌卫他们这一桌上最值钱的东西。
因为价钱贵,一般人买不起,所以一直摆在桌上。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莫伯挤开围观的人们,走了进来,笑着对米飞白说,这位委员会的先生,我是索尔孤儿院的负责人,这次在这里义卖,是为了
你是负责人很好。我问你,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摆卖的米飞白气势汹汹地问。
我们给了租赁费
给租赁费就可以公开摆卖了吗这里是商业街,又不是荒郊野地你们卖东西,有没有委员会的允许买卖交易许可
这什么这吞吞吐吐的,就是没有啦我再问你,你们售卖的商品,有没有进货证明
莫伯一愣,我们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善心人捐赠的,怎么可能有进货证明还有一些,是我们自己手工做的。
没有进货证明,那这些东西就有可能是贼赃米飞白更加占理了。
好歹也是委员会副会长,规矩他比莫伯他们熟得多,轻易就能找出十几条让孤儿院焦头烂额的罪名。
哼竟敢污蔑高贵的副会长偷东西
米飞白决心不让这些人好过,尤其是那个捏痛他手腕的丑小子,还有那个胆敢直指他偷东西的高大年轻人一定要狠狠修理一顿,让他们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舔着他米飞白的脚趾头求饶
还有你刚才说有的是你们手工做的对吧有没有生产许可证摇头那就是没有啦私下生产,违法销售,还敢公开摆卖,你们胆子不小啊现在我宣布,你们涉嫌违法
副会长气势不可一世,正说得唾沫横飞,忽然后颈一紧,双脚身不由己地离了地。
一耳光把米飞白抽趴在地上,凌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走过去。
啊啊啊你们你们竟敢袭击委员会这是重罪不可饶恕的重罪米飞白简直不敢相信,暴怒地吼叫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厚实的屁股却被凌谦一脚狠狠踩住。
被打的痛,和被羞辱的愤怒,极度刺激了副会长阁下,圆脸一下涨成青紫色。
贱狗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咔嚓。
下巴一阵剧痛,顿时说不出话。
凌谦随手卸下他的牙关,顺便卸了他的四肢关节。
卸关节这种擒拿术中的基础技巧,对凌谦这军中高手来说,实在简单不过,咔咔咔咔几下,动作流畅,姿态轻松,行云流水一般。
男人在他的手下,就像听从摆布的无声木偶,手脚扭曲出诡异的角度。
痛得浑身剧颤,脸色苍白。
却因为牙关脱臼,一个字也吭不出来。
看见貌不惊人的小青年,居然有这种折磨人的手段,脸上的表情还表现出令人心悸的平静,四周忽然死寂一片。
凌谦把男人像破布袋一样,往外面街上一丢,拍拍手,转身回到凌卫面前,笑得很灿烂,哥哥,那条狗不吵了。
嗯,凌卫点了点头,那么,继续卖东西吧。为了孩子们的星空观测仪,继续努力。
对于凌谦当众动手打人,凌卫反应很平淡。
联邦是军部为尊的制度,以凌卫联邦军部将军的身份,米飞白刚才那番话,已经够得上侮辱威胁联邦将军的罪名。凌谦作为凌卫的警卫官,出手惩戒,有绝对站得住脚的立场。
如果换了另一种情况,不喜欢搞特权主义的凌卫,或者只会对米飞白的不敬一笑置之。
但是,目睹了米飞白对莫伯的刁难和嚣张的态度,凌卫完全可以想像,这家伙平日是如何肆意地鱼肉这些善良怯弱的普通民众。
所以凌谦的出手,凌卫是持赞同态度的。
米飞白已经很幸运,要不是考虑到兄弟俩人此刻是白龙鱼服,凌谦一定会干净俐落地把米飞白弄残弄死。现在只是牙关和四肢脱臼,已经算手下留情。
不过,凌卫和凌谦的想法是一回事,外人的想法,又是另一回事。
那些不了解两人真实身份的旁观者,听见凌卫的话,几乎绝倒。
拜托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大祸啊
那小胡子小眼睛的青年作出这种事,已经够鲁莽了。令人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