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杜久因为跟贾八有私仇,就上民妇这边来告状。
民妇正害怕着呢,因为是单水昶带走莺儿的。
民妇怕万一事情暴露,连带我们的私情都被宣扬出来,民妇本没有杀人,更没想过要杀人,到时却要受单水昶的牵连,白口莫辩。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才叫杜久去把这事落实到贾八头上。”
执笔刷刷记录着温小筠掀了下眼皮,瞥了杜李氏一眼,“这可是杀人的勾当,那杜久也敢听你的话?”
杜李氏直了脊背急急辩解,“杜久和贾八有十多年的仇怨。别说刚好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逼死贾八。就是没什么机会,他也一直在诅咒着贾八要么死于非命,要么被下大狱。
官差爷爷,您可千万别听他的一面之词,听他说什么都是民妇指使的鬼话啊。
民妇虽然授意杜久把事情落到贾八的头上,怎么布置现场,怎么逼死老八,民妇可是一点没有参与啊。”
温小筠笑容越发冰冷,“你是没有参加,却打探出杜莺儿的死状与弃尸情况,详细的描绘给杜久。”
杜李氏再也承受不住,捂着脸,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温小筠站起身,合上书册,一脸漠然的说道:“有劳捕快大哥,把杜李氏先下到牢中,好生看管。”
“温刑房客气。”两个捕快揖手向温小筠回了个礼。一人一边的拉着杜李氏的手臂,就将她带出了审讯室。
“真真是龌龊至极,臭不可闻!”王知府抬手一打门帘,从里间隔断走出来,望着被捕快关上的们,一脸的愤恨嫌弃,“虽然是继室,这杜李氏与杜莺儿依旧是母女关系。
母女共侍一夫,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脏污烂臭,难以想象。”
鄞乾化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跟着王知府走到主审管座位前,转身就要坐到副审官位。
王知府一看,一把拉住鄞乾化的手,温和笑道:“鄞大人,破案审案之事,本就该是您主位。若不此案差点引起一场火灾,本官断不会干扰鄞大人查案的。”
鄞乾化站直身子,微微颔首,“王大人过谦了。”
“哪里是过谦,”王知府不容分说地把鄞乾化推到主位上,“之前是在民宅紧急查案,本官坐在主位尚可。现在却是已经到了刑狱司,术业有专攻,自然是鄞大人主位。”
鄞乾化点点头,半点废话没有,抬步走向主位。
王知府也在副审官的位置上坐下。
“温刑房,”鄞乾化端直身子,望着温小筠正色问道,“对于杜李氏的供词,你有何看法?”
温小筠恭敬行礼,“回大人的话,属下认为杜李氏的供词中,九成可信,尚有一成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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