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手枕头,侧脸看着枕边人男人睡着了也微锁着眉,仿佛在梦中也很操心的样子。现代社会,男人生存的压力很大,徐海卿知道,李吉春背负的那些压力,也有自己施加的那一份。他目不转睛地凝视他一会儿,看着看着便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象是忍不住要揉散他那微皱的眉心。
电话铃骤然响起,徐海卿动作一顿。
因怕铃声吵醒睡梦中的男人,他几乎没怎么多想便支起身把床头柜上的电话取了过来。
山寨手机宽大的屏幕上显示来电者是香香,徐海卿不耐地微皱一下眉,移开视线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李吉春似是在睡梦中隐隐听到了手机响,眉间微微跳动,仿佛正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他们两人之间一向存在一个默契,就是从来不多手帮接对方的电话,徐海卿并无意违反这种默契,所以他只是果断地掐掉了这扰人清梦的噪音,然后又顺手,或者说存心地关了机。
卧室里一下子又清静了,李吉春也渐渐地平静下来,重新陷入到睡梦中。初秋的黎明宁静而清凉,徐海卿好心情地摸一摸李吉春柔软的头发,身子滑下来,靠着他一起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短小不持久,是病。不过昨天粗长过后,我今天真是来不起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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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章
转让店面一事很快就摆上了日程,接手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来花街打听的中年妇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李吉春还很忐忑,因为过了好几天了,说不定对方已经改变了主意或者另有目标了也不一定,不想对方出乎意料的积极,一听说他有意出让,立刻就高兴地过来办了转让手续。
整个过程迅速顺利得超乎想象,李吉春完全没有一丁点犹豫的时间便象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收了钱、签了字,交出了夜夜心的所有权。既然要走了,自然还得吃顿散伙饭,当天晚上他请客,在席上端起酒杯说了几句话,感谢大家这几年风雨同舟的扶持。一席话说得众小姐或多或少都有点儿伤感,虽然对她们来说换个老板不过是家常便饭,但象李吉春这样待她们好的却实在是不多。
“香香,来。”李吉春倒了杯酒,单独敬她。自打朝晖出那档子事后他的重心几乎就没怎么在店里,有什么事基本上都是香香在顶着,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重点感谢一下的。
香香淡淡一笑,跟他干了。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比如那天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之后就关了机这次转店转得这么突然,事先也没跟她透过一点风声她隐隐约约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正好证明了一件事李吉春对她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从头到尾大概就当她是一个得力的助手而已。这种认知让她的心情有些不好,所以一晚上也很少说话,只落寞地抽着烟,杯来酒干就是了。
散席的时候大家都喝得有了几分酒意,李吉春回去的时候甚至脚步都有些轻飘,显出几分醉意来。
徐海卿正靠在床上看书,看到他这样子便微微皱眉。“怎么喝醉了”都说借酒浇愁,离开花街那种环境至于让他这么舍不得吗
“没,没醉。”李吉春摇着手否认,停了停他又过问起自己的儿子“朝晖睡了”
徐海卿看他一眼,淡淡地嗯一声。
也不看看这已是几点,吃个散伙饭吃到这么晚。不过也罢了,徐海卿泄气地想,反正这是他最后一次接触那些人,以后就河水不犯井水,再无交集。
想到此处他语气便又温和下来,“给你倒杯水。”
拿着水杯再进来时就看到男人垂着头,坐在床沿发呆。徐海卿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问他“怎么在想什么”
李吉春吁一口长气,缓缓摇头。
他在舅舅舅妈的带领下入了这行,先帮忙,后单干,不知不觉在花街打滚就是好几年。今天一朝脱手,诚然是有些以后再不关我事了的如释重负,但同时又有些对以后生活的茫然。这种心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徐海卿说,也从来没想过要对他说,因为总觉得象徐海卿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是不会明白他们小人物的心态的。
他不说,徐海卿也不勉强。事实上这样近距离看着男人泛着微微酡红的脸,他已经有些分心了。
徐海卿忍不住将杯子放到一旁,然后回过身来从下往上的亲他。李吉春被他这举动弄得有些意外,迟钝地任他亲了好几下才微微向后一退,脸上露出有些迷惑的神情。
徐海卿好心情地一笑,继续凑上去,一只手扶住他后脑,唇齿温柔地辗转。
渐渐地李吉春就明白了,自从上次车震后徐海卿好象爱上了这种以接吻为开头的作爱方式,今晚他又想
作为被包养的对象他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利,所以他被动地任他亲,渐渐就被亲得有些头昏脑涨,喘不过气。唇齿微微分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弱弱提醒一句“我,还没洗澡”徐海卿笑一声,“我帮你。”一边亲一边手指就灵巧地动着,一颗一颗解开李吉春的衬衣钮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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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章
浴室里温度很高,因纠缠着的那两个人,连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
李吉春衣衫大开地被抵在墙上,背后冰凉的瓷砖已被他的体温熨成滚烫。他被逼得似有些喘不过气,只能一直往后伸长了脖子以争取更多呼吸。但这样的姿势似乎更方便徐海卿进行啃咬,在他颈间胸膛一点一点留下属于他个人的标记。
酒精、高温、激烈的欢爱,都让李吉春的脑子越发迷糊,无法系统的进行思考。他已想不起为什么明明他是进来洗澡,现在却演变成在浴室里做这种事的过程,似乎跌跌撞撞的被徐海卿缠进来,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不过虽然迷糊,却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今晚这次与上次在车上狂风骤雨般的性爱不同,徐海卿的动作里好象多了一些什么东西,这些东西让这场欢爱变得不象是单纯地发泄欲望,反而象是情人间情到浓时热烈的抵死缠绵。
极致的爱抚过后腿被抬起了一只,然后就是自下而上火热的进入。被进入的瞬间李吉春闷哼了一声,下意识紧抓住徐海卿的肩膀。
随之而来的律动亦带来强烈的情潮,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而急促。李吉春的身子不断地被顶得抬起落下,抬起落下,极大的快感让他亦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模糊的呻吟。
徐海卿知道,男人怕被儿子听到所以才这样拼命忍耐,其实三重门呢,大可不必忍得这么辛苦。虽然他这样拼命忍耐的样子也让人份外心痒,但若能让他发出失控的呻吟,似乎更令他有成就感。
一边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