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在出租车上接到詹东圳的电话。
“我们出来喝咖啡。”
“不要。”
“那就喝茶。”詹东圳马上换了个提议。
“一天到晚就吃吃喝喝。刚才你怎么不说,我都回家了。”写意说。
“我替你说句话,那个姓厉的都巴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要是再我当着他的面约你喝咖啡,啧啧啧,不堪设想……”
“喂,喂,喂,我和他的关系很纯洁的,你别胡说好不好?”
“我也想请你很纯洁地喝杯清茶。”詹东圳说。
“你这人烦不烦。”写意没好气地说。
“小意……”詹东圳毫不气馁,“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你了。”
“瞎说,明明是二十分钟以前才见过。”
“……”詹东圳便不说话了。
“喂。”
“……”电话那头仍然沉默。
“你别太小气了,好不好?”
“……”
“冬冬——”她忍不住叫了他小名。
“……”他坚持到底。
“好了好了,我们喝茶。”
写意投降。
这男人就爱利用她的弱点。谁让以前老是她演皇帝,他演皇后呢,这些坏毛病都是被她给惯的。
约在詹东圳入住的酒店顶楼的旋转咖啡厅里见面,写意在门口就看见他坐在窗前靠里的位置等她。
詹东圳已经完全没有在电话里跟她说话的那种孩子气,脸望着窗外璀璨的灯火,神色若有所思。他的五官清秀,皮肤也很白,引得旁人频频侧目。有个年轻的女士走过去搭讪道:“这位先生,这里有人坐吗?”他弯起眼睛,温柔地笑道:“对不起,我在等我的女伴。”
喝茶的时候,写意聊起近况,特别提到厉择良对她的奇特态度。
“小心隔墙有耳,被你们公司的人听见你就惨了。”詹东圳说。
写意一怔,不以为意继续抱怨
突然,詹东圳问她:“厉择良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她一时没明白詹东圳指的是哪个方面。
“没什么。”他转过头去,故意不看她。
“喂,你别话说一半好不好?”写意追问。
“说……”詹东圳顿了顿,“说你生气的时候特别可爱。”
随即,他难以被觉察地笑了笑,笑容很狡黠。
4——1
杨望杰的日常生活非常平淡,朝九晚五,两点一线,并且周六加班。
他的家在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县城里,所以大学毕业以后能留在a市还算不易。家中没什么背景,父母都是县城里的退休工人。
因为在a城念了四年的书,又加上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好几年了,所以认识的朋友还算多。而认识沈写意,纯粹一个巧合。
那一周他刚好休年假,回老家一趟。对于他仍然独身的状态,母亲有些忧心,于是便给同在a城的表姐打来电话,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老姐。
他也不是刻意独身,而是总觉得既然没有那么合适条件的人,就往后看看再说。
周末,表姐约他去家里吃饭。
“望杰,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表姐替你参考。”
“合得来就好。”他不知如何回答,随口说了句。
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对方至少没有家庭的经济负担。
“那也的门当户对。”
“凑合就行。”面对表姐的直白,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你姐夫公司有个女孩挺不错。性格挺自立的,不像如今一些年轻人疯疯癫癫。”表姐说。“就是也是个外地的。”
然后,给了他一张照片。
那是张合影,杨望杰顺着表姐指的人瞧去。一群人中间的那个那沈写意的年轻女孩,有点瘦高瘦高的,照相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咧着牙笑。
看着这个表情,杨望杰也忍不住笑了。
但是从第一次见面他送她的时候,她就说过。
“我……不知道吴委明叫我来是因为他们夫妻两想介绍我们认识。”
“也许说这些话会不会让你不舒服,让你觉得我自以为是。但是我如今确实没有想要成家的念头。”
“我……杨先生……如果你觉得我太坦白了,让你讨厌。我道歉。”
“其实……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当然,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的话就……不必勉强了。”
写意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大串。
杨望杰当然听明白了。
接触过几次后,他才发现这个女孩确实只拿他当普通朋友,似的这种关系也永不会翻身。特别是那次婚宴上,他远远地看得很真切。
那个厉择良对她很不一般。
他一直觉得写意待人很真诚且坦然,没有那种小女孩的扭捏作态。但是在厉择良面前不一样,她居然会因为那个男人随处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或者一个句话而面红耳赤。
有时候当局者迷,却旁观者清。
幸好,从相识的第一天起写意就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这个结局,所以他居然当时并没有多少难受,只是隐隐有些遗憾。
喜宴上,旁边</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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