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有什么吩咐么?”写意问。
“我想说,”他看着她,“沈律师,你穿着这条裙子很漂亮。”那种笑又回到他的脸上。
写意也笑了,“我相信里面的任何一位单身女性都愿意听到从你嘴里说出的这句赞美。”
“但是却不包括你?”
写意惊讶,“我当然也很高兴。”
“你客气了。”厉择良说完这句,笑盈盈地回到大厅的人群中。
一晚上遇见不少以前的客户,所有人都少了不寒暄。
写意和吴委明正陪客户说话,却听有人拖着声音叫着:“沈——律——师——”
她闻声不太有好感地回头,见来人竟然是朱安槐。
所谓,冤家路窄。
吴委明皱眉嘀咕,“怎么他也在这儿。”
“谁让他是辉沪的少东家。”
俩人说话间,朱安槐一手拿着一杯酒,已经走近。
“沈律师,赏脸喝一杯。”
“谢谢朱先生美意,我不喝酒。”
“哦?这是你们唐乔的待客之道?”
“写意她不喝酒,我代她敬朱先生一杯。”吴委明挡在面前,想与朱安槐碰杯,却被朱安槐躲开。
“这位先生将我们沈律师的名字叫的这么亲热。若是同事的话,不知这算不算性骚扰。”他因写意而获刑数月,当然对此事怀恨在心。
朱安槐的举动引起周围一些人的注意。此刻,厉择良正好也在餐台旁立足倒酒,旁边跟着小林。他背对着写意三人,不知道是否听到这些话。
“哟,厉总!”朱安槐突然看见了他。
厉择良抬起头来,举举杯算是回应。小林也以为他会为写意解围。却没想到,厉择良一言不发。
“这个面子也不给,那请我们辉沪来做什么。”朱安槐继续纠缠。
小林鉴于老板的态度,也不敢多说话。
若是平日,写意一定立刻反唇相讥。但是今天是律师楼的好日子,总不能砸自己的场。况且这朱安槐本来就是存心来找茬的。
“没想到朱先生进去呆了好几个月,肚里的酒虫子倒还一个没少。”写意接过朱安槐递到眼前的酒杯,含笑将酒一口吞下。
朱安槐走时还不忘恶毒地剜了写意一眼。
写意带着酒意,晕乎乎地从洗手间回来,乔函敏正在和准备离开的客人寒暄。
人们陆陆续续地告辞。
写意也帮忙送客。
而另一头的多位女子齐围着厉泽良套近乎,直到人已走光才讪讪罢休。
而乔函敏最后居然扔给她一句,“写意,你送送厉先生。”
师命难违。
于是,现在写意坐在厉择良的车里。开车的是季英松,副驾座是小林。厉择良和她坐后排。她知道他是大客户,需要非常尊重,但是这厉择良前有司机后有秘书,有什么可需要他送的。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还好乔函敏没叫她送朱安槐。
车子走到奥体东路,不知哪个明星开演唱会值正散场,车水马龙,挤得大街水泄不通。他们的车子走走停停,耽误了许久。
整个交通堵了大约有二十来分钟。幸好车里的空调很凉爽,隔音也好,所以让人安的下心来。
小林看见车子马上就挨到分岔口,便回过头来问,“厉先生,我们先去哪……”后面还有个“里”字没说出口,便停住。
她看见写意的头靠着窗玻璃,已经睡着了。而她的大老板,似乎早已发现,而坐在另一侧闭目养神。
“厉先生。”小林小声地叫。
“恩?”
“我们?”言下之意,是问该怎么办。
厉择良睁开眼睛,看着写意的睡脸,抿嘴想了想。
“送她回你家。”
这个……小林想,这个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她发现,写意不是睡觉,而是醉酒。她终于知道,沈写意滴酒不沾的原因了。
车到楼下,小林开车门去扶写意。可是,写意已经完全熟睡,仅仅凭借一个女人的力气拿她根本没有办法。小林望向季英松求助。但是这季英松却完全无视,坐着不动等待厉则良发话。
“你先送林秘书回去,我扶沈小姐上去。”厉则良简单地对季英松交代。
此一语出得突然,差点就让小林的下巴当场错位。
而季英松则永远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表情,全无惊讶。他叫小林乖乖交出家钥匙,然后拉着她离开。
“喂——厉先生他……”这明摆着送羊入虎口,她好歹算沈写意的朋友,不能见死不救。
“英松……”
季英松眼睛朝她一凛。
小林立刻闭嘴。
这个老板厉害就厉害在,他知道用什么人解决什么事情。例如此刻,若在她面前不是季英松,而是张三、李四、王五,说不定小林还可以不畏权势地为朋友的清白力争一番。
“那你要送我回哪里?”小林欲哭无泪,刚才明明就是她家楼下。
这个问题倒还难住了季英松,他停下脚步,蹙眉想了想。
“暂时到我那里去吧。”
这个提议不错。
厉择良坐在车里,双手平放在膝盖上。
此时,已近深夜,</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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