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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陷入了极端的疼痛中,因为男人那狠力的撞击,任蔚然只觉得自己的下`腹好像都已经与**分裂一般酸楚。这样剖心切肝般的痛苦令她深刻地明白道,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所存在的信任零,其实原来一直都为零。
腿`间,有汩汩而流的温暖液`体沁了出来,把她的肌肤都灼痛了。她知道那不是因为情`欲而衍生出来的痛楚,而是……她身子里面怀着骨血被冲撞即将消失的前兆——
她的肺腑,肝肠寸断!
于是,她嘴角一咧,自嘲的笑容便从唇瓣浮了出来,出口的话语柔弱却带着冰冷的绝望情绪:“滕御,既然你可以包情`妇,那么我便能养小白脸啊。对,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怀上的野种。”
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听到她的话语,滕御只觉心里一股恼怒不断涌起。原本他还为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遗留了一丝余力,此刻却哪里还愿意去理会她是否痛苦,只顾着使力不断往前冲去,让女子在身子一阵阵的痉挛抽搐过后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暗黑中——
可是,他却无意放过她,依旧不停地摆动着腰身,发泄着心里最深切的恼恨!
这一夜,他彻底地疯狂。而她……彻底地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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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那种疼与痛只是一场梦,可它终究是真实的。因为浑身的虚软与心脏涌起来的那阵空虚感觉证明着,她的肚腹里面那刚刚孕育出来的生命已经没有了——
任蔚然掌心揪紧了被单,任由着心脏涌起那阵疼痛不断地透过身上敏`感的神经线不断地往着四肢蔓延开去。
“少夫人,你醒了吗?”
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从耳畔轻轻响起,令任蔚然的身子僵了一下。她咬咬牙关,勉力地撑开了眼皮,凝着伫立在床沿前那张布满了关切的脸庞,空洞的眸子轻轻眨了一下,没有回应。
许汉文眉心不经意地蹙了蹙,随后便轻声道:“少夫人,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不想说话就不用说了。放心吧,我已经给你吊过药水,你的身子……只要稍微补一补,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
呵呵,好起来又如何呢?明明她的身子很难才能够怀孕的,如今怀了又掉了,往后……她便是真的已经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了吧?
任蔚然闭上了眼睛。
“少夫人。”看着她眼底那涌出来的绝望被眼皮深深地覆盖住,许汉文急切地道:“你放心吧,需要这次你没有保住孩子,不过只要你愿意努力,很容易就能够再度怀上的。”
“已经不可能了不是吗?”任蔚然忽然开口打断了许汉文的话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味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看了。”
与其被那种椎心的疼痛不断地折磨着,她倒不如就这样任由着自己疲惫虚弱到死去——
轻生,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想像的。可是失去孩子的痛苦,谁能够理解得了呢?那是她心头上长出来的一块肉,却被孩子的亲生父亲亲手扼杀了。那是她心里想着努力就能够感动他的人,最终却给予了她最致命的伤害。那么,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无法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