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能穿几件何况好动如她,更比常人容易出汗怕热。
“我知道。”架了副平光镜的甄朗比她熟知的他有了些微的改变,职业的稳重和冷淡其实更容易卸下她的心防,但是“脱衣服,脱光。”
“为什么”就算他们很熟悉,还没熟悉到裸裎相见吧,何况还只是她一个人裸。
“你不脱光,我怎么知道你的骨架结构,设计部位,从哪入刀,在哪最漂亮”甄朗回答之快仿佛是在脑海中早就想好,“你当我是孙爷爷么看看就清楚了不但要先看,还要为你设计一个最适合,最漂亮的图形。我是医生,当然要对患者负责。”
他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马克笔。
他不是要在自己身上画靶子吧
某人想象着,一只笔在自己身上画过黑白标靶,以某点为中心,向外扩散,上面写着,10环,9环,8环
想远了,想远了
“真脱”垂死挣扎的某姑娘再也顾不得什么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关系,开始反省进他甄朗的门是不是一个极度错误的决定。
不对,是进他办公室的门。
“当然。”甄朗手指托着下巴,闲闲的等着,“有人腰身长,那么可以适当偏下,有人腰身短,就可以偏上,有人肩宽,所以要比较的莲蓬形,懂”
懂,说来说去,就是要看菜下单,看她的身材下料
她慢慢悠悠,艰艰难难的一寸一寸往上拽着大t恤,先拉着一边的袖子,经过痛苦的挣扎,终于在袖子变形拉长中拽出了一只手。
接着,她开始拽另外一只手,同样扭曲着袖子,慢慢缩着手,仿佛她不是在脱衣服,而是在撕皮,痛苦的就挣扎着。
桌子对面的人,手掌半撑着下巴,两根手指蹭在鼻子边,静静的欣赏着她的垂死挣扎。
自从她开始脱衣服,他的姿势就没有动过。
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套着衣服,两条胳膊在外面拽着衣服的下沿,一寸一寸的往上挪,细腻的小腹随着呼吸阵阵起伏,纤细的腰身有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再往上
贾芍猛的向下一扯衣服,用力的盖住自己露出的小腹,忽然站了起来,“我要求,换医生”
她不行了,面对着甄朗,她做不到公私分明。
想也不想的套回袖子,贾芍转身就往外走,手指刚刚碰上门锁,身后熟悉的声音略带了些沙哑,“你在我面前都不敢脱,还敢脱给别人看”
轰,九天玄雷云中飞来,再次击中贾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求不被霸王,呜呜呜呜,本来今天停更的,想想还是坚持赶了一章发出来,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滴,揉脸
、先适应一下你要的胸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贾芍扭曲着面孔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恨不能将他拆成碎片咬烂了吞下肚去,“我会要求换女医生,你们这不会连女医生都没有吧,再不行我会换医院”
“唰”窗帘被拉开,突然打入的阳光有些刺眼,贾芍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躲闪着视线。
“女医生也是同样要摸要揉要捏要画的。”甄朗懒懒的靠上椅背,“你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通常不喜欢别人侵入你的亲密距离之内,你确认能接受有双手在你身上爬来爬去即使是医生。”
贾芍的脸在变幻着颜色,阴沉沉的。
甄朗说的没错,除了她极度信任的人,她是不喜欢有人太亲密靠近自己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练功的原因还是自己心理问题。她有强烈的领地感和私人空间感,一旦有人靠近自己,就会下意识的躲闪和戒备,如果是突然的闯入她的空间,她甚至会无意识的挥拳。
所以她不喜欢挤公车,宁可蹭着大仇人的车坐,也不愿意和别人肢体接触。当然,平常时候她会尽量克制住,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个小毛病,甄朗是从哪看出来的
“我能忍。”这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在说服甄朗还是在说服她自己。
“关于这点可以以后再讨论。”甄朗忽然不再与她争论下去,“你坚持要做,我肯定要将所有的危险性都告知你,好歹也是同居关系,我会尽可能的详尽说说。”
听到这,贾芍眼中的坚决闪现了一丝松动,想了想,大步的跨了回来。抽出椅子坐下,“说”
“那个”甄朗翻着文件,抽出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手术同意书,我会仔细的讲解给你听,算是朋友赠送。”
他的手指勾勾,示意贾芍靠近些,伸长了脖子的某人索性搬着椅子靠近他身边,贴着他的手臂坐着,竖着耳朵听。
“虽然现在这类手术是很小的,但是不能保证完全不出意外,对么”甄朗的声音很认真,偶尔看一眼贾芍也是精光内敛,没有半点玩笑色彩,“还有人为的遭遇,比如说车祸,比如说严重撞击,都有可能造成假体破裂,那么那时候就必须取出,不然就会”
“会怎么样”不等甄朗开口,贾芍急急的追问。
“破一个就单边咯。”甄朗的口气很随便,“一边a减一边d加。”
“那还怎么走路”贾芍冲口而出,“不是要歪着走”
甄朗耸耸肩膀,笑的有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