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句电视老套台词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我哥哥
扫把星之所以称之为扫把星,一定有其强大的杀伤力和破坏力,尤其对她而言,甄朗的存在就象不定时的炸弹,而她的承诺就象是将那炸弹绑在身上的绳索,除了祈祷炸弹哑火,她什么也做不了。
甄朗擦过她的桌子边,施施然的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没有看她也没有任何神情上的变化。
贾芍背脊微紧,全身的精神都聚拢,被那个人影带动着,跟随着他的动作而转移。
就像是,当年她站在比赛场中,面对对手的全神贯注,但此刻的警戒远胜当年。
一杯咖啡,一本书,他悠闲放松。
一张桌子,两个人,她心思凌乱。
“其实刚才你对我提的问题,婚介所和我说了。”对面的人客气的笑着,“说是你特别要求的,确定没问题再见面。”
“啊”贾芍有些走神,“嗯”
不行,她不能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人身上,这一次一定要认真的相亲。
“女孩子敢直接提出这些问题的比较大胆,我很欣赏这种爽利的风格,所以才要求见面的。”男人有一副好嗓子,说话节奏拿捏的极好,听着也舒心,“但是我没相过亲,所以多少有些顾忌,才想提前来看看,如果不合意,就不出现了,这事我向你道歉。”
甄朗一直在看书,没有任何异动。这是贾芍无数次走神后观察到的情形。
“呃,没关系。”她努力的让跑飞的神智归位,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口。
男人看看桌上未动的糖袋,“贾小姐喜欢喝苦咖啡”
“是啊。”
回答间,她依稀看到那端着咖啡的人笑了下,发出很轻微的声音。
“很少有女孩喜欢这么苦的咖啡,贾小姐果然与众不同。”恭维的话从舒缓的语调中说出,倒不显那么言不由衷。
与众不同个鬼,她不过是因为被人坑了,所以不爱甜东西而已
眼光狠狠的扫了过去,直指罪魁祸首。
甄朗不动如山,优雅翻阅,仿若未感应,倒是一只手,轻轻揉上了眼尾眉边。
他在偷笑还在偷听他们说话
以她对他的了解,太清楚这个动作背后的意义了。
脸上一僵,她愤愤的挪开眼,暗自发誓再也不看,不看,不看
她撑手托腮,借由手臂的遮挡,掩藏掉了那个不经意就会出现在眼帘里的人影。
“贾小姐,婚介所的资料上说你从没谈过恋爱,是吗”
她大大方方的点头,“差不多。”
小学初中她在想着如何打好比赛,进入国家队;高中大学,她在研究如何与甄朗作对;之后三年,她被方青葵抓着创业,别说恋爱,她身边连只公蟑螂都没有。
“简单平淡的二十五年,乏善可陈。”她颇为自嘲的开玩笑。
“谁说的。”男人眼中隐含着什么,“小龙女也冷清了十六年,才等来的杨过。”
小龙女
能和小龙女相提并论,就算此刻倒地而去,她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噗”斜对面一声带着水雾喷撒的可疑声音,带着剧烈的咳嗽传来。
贾芍的注意力再一次被阵阵的咳嗽声牵引,这一次她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出甄朗那笑歪了的脸。
小龙女,她真想一手捏开对面人的嘴巴,让他把刚才的话都舔回去。
“贾小姐是否也在等着杨过呢”
贾芍偷眼瞟瞟甄朗,那笑声轻飘飘的,贾芍一阵气闷。他笑够了没有已经足足一分钟了
“不,我在等尹志平。”
“噗”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同样的事件,再度发生。
忍不住放下手,狠狠的丢过去两记眼刀。
笑声没了,但是那肩头却可疑的抖动着。
好不容易,那抖动渐渐平缓,甄朗咳了声,平静的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轻抿了下。
贾芍这才将注意力收了回来,对面人怪异的表情让她很是尴尬,“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我懂”
“我真的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