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佳人已杳无踪迹,南宫撑起身体,斜靠在床头,低头看见自己好好的穿着单衣,心中疑惑不已:难道昨夜的一切只是自己的黄梁春梦吗?
他起身坐在床头默默沉思片刻,昨夜发生的一切皆历历在目,他的鼻端甚至还能闻到如茜身上桂花般的甜美香气,手掌也还记得香软酥胸那柔韧的美妙触感,身体仍旧携刻着无与伦比的快意和灵肉深深结合瞬间的感动与震撼——不可能,那样清晰的感觉、深刻的记
忆不可能只是自己的幻想!
南宫真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到镜子前,背对着它解开上衣——他清楚的记得,昨夜他们激|情处如茜在他的背上留下狭长的抓痕——果然,昏黄的铜镜里映出他宽阔的脊背上,肌肉起伏处几道鲜艳的痕迹!
这件事果然发生过!
南宫大喜过望:“茜儿怕是害羞了吧……”所以才在晨间不告而别。
他心中认定如茜一定是喜欢自己的,一刹那,只觉着得佳人如此,夫复何求!于是,他的心里充满了喜悦,恨不能立时见到如茜把自己满腔的心意一概倾诉。是以,一向注重仪表的他匆匆抓起一件衣物披上,冲到如茜的房门前。
真到了如茜面前,南宫真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他对着褐色的雕花木门深吸一口气,抬手轻敲。
“谁?”房里传来了如茜清亮悦耳的嗓音。
南宫真双手微颤了下,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昨夜如茜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腻声嘤咛模样。他的脸蓦然通红,心中却浮现出一片甜意:“是我,南宫真。”
“请进。”沉默片刻,如茜说道。
南宫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如茜坐在窗前似在欣赏窗外的寒梅,她听见声音转过头来。
玫红的晨曦中如茜眉目如画,看见南宫真的一瞬间似有喜悦,片刻精致的眉眼间却浮现淡淡的忧愁。
南宫真看着如茜只觉得胸中涨满了柔情,脸上也不由露出柔如春风的微笑,深邃的双眸里含着动人的深情,原本满腔的欲倾诉的话语全都忘记了,只愿紧紧把她搂入怀中小心爱怜。
“……”如茜欲言又止,她推开南宫真的怀抱,“阿真,你别这样……”
“呵呵……”南宫心中浮现一丝不妙的预感,却将它强压下去,“你别害羞了,经过了昨夜,你就是我的妻子了,等过完年,我就上你家提亲好吗?”
闻言,如茜皱起眉头,眉眼间的忧愁更甚了,她别开头,低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chu女了吧……”
此刻,她的心中矛盾不已,她知道在男权的社会里,男子最在乎的就是妻子是不是完璧之身,就算在标榜男女平等的21世纪,男子也无比介意这件事。她既希望南宫真会因为此事而打退堂鼓,又不愿南宫真就为了此事而与她情断意绝。
“我知道,但是我仍旧要取你为妻!”南宫真抬起如茜的脸蛋认真的看着她,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他原来以为如茜对他无意,后悔为了救他性命委身于他,现在知道如茜也对他有情,自然高兴。
“你难道都不介意拥有我的第一个男子不是你吗?”如茜听到此言,又喜又忧——喜的是她果然没有看错人,南宫真真的对自己一片痴情;忧的也是南宫真对自己一片痴情,若是知道真相必定会憎恨自己。
“若说完全不介意当然是不可能的,我只恨自己怎么不早点遇见你。”南宫真声音柔和,小心哄劝,“只要你今后心中只有我一个,我就别无所求了。”
“要是我心中还念着他,忘不了他呢?”如茜心里忧郁逾甚,南宫真越是喜欢她,她的愧疚就越多,何况,让她如何开口告诉他:你的情敌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