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燕王室偏支系子弟,如今你不是知道了么,何况这件事,只有谢家人才知道。”她有所保留地道。
“你和泰国皇帝有一腿怎么,他不舍得你,还是你不舍得他,来会旧情人还这般阵仗”子瑾低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嗯,没办法,情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你轻点。“清河拍了下他抱住自已腰上的手,这人打算抱折她的腰么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查到了,下毒那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解药也在手上,你要交给秦国皇帝么”子瑾低头,黑暗中准确地啃上她的唇,狠狠地。
清河无奈地略略偏开头,开始怀疑当初任由他亲近,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呵,为什么不呢皇帝陛下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总得找个对象让他泻火,何况这么好的筹码,当然要用,解药嘛,自然是买一送一,也好显出咱们大方。”
“你有这么大方”子瑾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含在口中撕扯。
黏腻酥痒的感觉,让清河低笑,指尖朝他腰间悄无声息地一弹“你才知道我大方么,反正解毒不解毒,都无所谓,何必不让北朝上下好好感激一番我呢”
子瑾麻穴被点,浑身一麻,顿时动弹不得子瑾,也不恼怒,挑眉叹道“早知道你不怀好意,那毒入体三分,虽不至死,但是却大伤身体,那位王司徒大人就算病愈,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不过说来,既然你早有这样打算,怎么肯在此地任那皇帝老儿弄了好几日”
“如果我说,因为我怀念曾和他有一段旧情,舍不得,放不下,想重续情缘呢”
子瑾看了她片刻,翻个白眼“听你放屁。”
君色倾国 第七十二章 与爱无关 中
“好吧,换个理由,比如因为我想念他床第间温存技巧呢”清河笑了笑,撩起子瑾的发梢轻佻地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撩拨,看着子瑾不悦地用双碧绿的大眼睛瞪她,就忍不住低笑着低头在他漂亮的脸蛋上啃一口,留个牙印。
“不想说,又何必编这种借口”馆里的人都觉得他架子大,给掌柜脸色,却不知这人一向以撩拨他逆鳞为乐,子瑾垂下睫毛,冷淡地道。
“哎,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清河摇头,假作真时真亦假,世人总爱听一些自认为在意料中的答案。
“我是真的想念呢,我想试试看,他心底是不是还有我。”她轻笑,那人用强,不是不可以抗拒,可是这样就不能确定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心底有你如何,没有你又如何,难不成你还真想和他皇帝重续前缘”子瑾有些闷闷地道。
“你可了解北朝皇帝这个人”清河没正面回答,顿了顿又道“他雄才大略,有经世之才,极富野心,唯有一处是他的弱点,便是仁义重情和自负。”
既然他心中有情,除非已经做下明显不可挽回之事,不论她做了什么,他都舍不得对她狠下杀手而太自负,便是轻视了她如今的能力。
人总有个坏习惯,总将比自己弱小的、卑微的、曾依靠自己庇护的人低看,即使明知也许一切都已经不同,自尊却不愿承认,骄傲的男人尤其如此。
若你真以为一切皆在掌握,她当初又怎会在宫中备受欺凌,若你真以为一切皆在掌握,她又怎么会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你不再爱他,却让他碰你是为了利用他对你的心意”子瑾挑眉,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他也只大略知道水青曾和北朝皇帝隐约有过一段过去,虽不知详细,却也知道正是那一段过去,才造就了现在的水青,仿佛什么在其眼中,却什么都不在其中。
“别说的那么难听。”清河指尖抚过子瑾高挺的鼻梁,停在他的唇边,似笑非笑地道“他本就疑我,不过我顺水推舟罢了,还是你期望我什么也不做,抛下一切回到他身边,做个贤良淑德的好人,何况这与爱无关。”
他对她的情分,如何抵挡得过人心揣测,刻意陷害如何能让她得偿所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与人分享若只靠他那帝王赐予宠姬的爱,如今她大约早已是一棒白骨,任由人追思。
子曰,对的起别人之前,还是先对的起自己。
他们之间,从踏入这宫廷开始,就已经与爱无关。
清河看看月色,随后按惯例低头轻触了下他的唇,却发现子瑾没有如往常般启唇啃上来,清河顿了顿,笑笑“睡吧,今夜不会有人来了,两个时辰后,穴道会解开。”
说罢翻身睡去。
子瑾看着身边人安详清美睡容,眸光复杂。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想试他心中是否仍有你,那么你的心中呢
还有没有人能踏进你的心中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子瑾暗叹一声,轻嗅了一口清河身上淡淡的香气,闭上眼。
就算是有了定神香囊,还是在这人身边才能睡得好觉。
八月初六喜神西北鹤神正南财神正东空亡子亥
帝令,释晋之随使,以为司徒诊脉。
“果真是好日子。”清河伸了个懒腰,大模大样地踏出庭外。
“随使大人请,王大人在房中已经久候您多时。”面前宦官一脸笑意,却掩不住其中的逼迫之色,又或者是未曾打算掩盖。
清河对他的无礼,也不以为意,径自向前走去“有劳您带路。”
王景略的病似乎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重,至少在她进房的时候,他在看书,坐在床边,薄薄的绿色蚕丝薄被盖在腹部,头发不若以往一丝不芶地地束在头顶,而是散在颈边。
自有一股安详沉静的气度。
若不是他脸色唇色里泛了不正常的青白,大约也不过午后小睡初醒模样。
清河在房内欣赏了一会,见他没有唤自己,而身边宦官不敢出声,脸色却已经显出焦色来,不停地看着自己,想必是怕符坚责问。
她自认为一向是从善如流的人,自然上前去,行了个虚礼,单刀直入“王大人,别来无恙,听说您刚从昏迷中醒来,果真是幸运,如今感觉如何”
言下之意,怎么你没死,真是可惜。
片刻,景略才抬起眼,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托您的福。”
清河手指刚搭在他的手腕上,就见他声音在她耳边道“怎么,随使大人也会医术么,或者毒术”
清河心中蓦地一顿,抬眼看他“略懂一点。”这男人想做什么,或者他看出了什么
“毒这种东西,和病不同,解药若是不对一分,便是致命的。”景略微微一笑。
“那么王大人想如何”
“本官只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不是医官的人手上,不过,若是随使大人能以性命保证本官能痊愈,本官当然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