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的模样,而是那颗种子原本的模样和它所在的土壤,一如大型猫科或者犬科动物幼年时期亦娇雅可爱、几乎没有防御能力,而成年后却是残忍的掠食动物。
感觉因她的回答,怀里的人儿微微地颤抖,随即抱得她更紧,像是要把自己长到对方身上似的小动作,肩膀里有点濡湿的感觉,清河心头生出莫名的微涩又柔软潮湿的感觉,低头亲了亲他氤氲了湿气的脸儿和微微颤抖的黑色睫羽。
“好了,睡吧。”
脸蹭了蹭怀里人儿滑嫩的脸,看着他像只被蹭到脖颈软毛的猫儿似的眯起眼,清河忍不住暗叹,这小孩收敛了坏脾气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身子抱起来柔韧又滑嫩,带着走就带着走吧,放在这种地方,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些豺狼拆吃入腹的。
当初把这个小孩踹下马车,结果他竟然不知死活扑到车轮上,让她措手不及伤了他后,只得顺他的意思,给他留下联络方式,结果就此被这小孩缠上,三不五时地从大燕皇宫溜出来找她开始,就知道这小孩迟早成她一块心病。
清河无意识间把凤皇儿划入了自己的领地范围,而她恰好有点儿动物习性,对于自己领地范围内的东西,具有占有欲,换个好听的说话就是保护欲。
在某些方面相当粗线条的某人完全忘记自己几乎全裸,就这么半趴半抱宠物似的压着被她剥得差不多的青春期少年与周公下棋去也。
淡淡的檀木香气在空气里流动,有种温暖而酥麻的味道。
许久,原本似睡熟了的少年睫毛微微颤,缓缓张开,眸里幽幽地泛出一丝诡谲的魅光,一点点地描绘过面前近在咫尺的相似的面容,最后停在清河淡粉色柔软,似初生菱角般的唇上,渐渐变得灼热而迷恋起来,仿佛猫儿舔食牛奶般,慢慢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着那抹粉唇。
忍耐么是的,现在他还没有能力把那些插在他心上的刀子拔出来,总有那么一日,他会夺回自己所有想要保护的、和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冰凉的、冷厉的刀刃咬入皮肤的触感,让凤皇儿的动作一顿。
“滚”站在床边的人吐出极轻却杀气凛然的一个字。
凤皇儿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地慢慢退出清河柔软而温暖的怀抱,体贴地将被子拢在清河胸前,随即利落地披上单衣。
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进来的呢连杀气也是在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才凛然四溢,这就是所谓阿姐说的实力的差距么
这些日子,他学会了曾经早该了解的就是
权力,就是手里拿着剑的上位者才能享有的东西。
他垂着长长的睫毛,看着脖子上的剑染了淡淡的一丝猩红,微微朝苻坚看过去,曳丽而漂亮的眼睛安静温驯如无害的小动物。
他们彼此间却能看见一种叫挑衅的东西。
你想要杀死她甜蜜可人的弟弟么在这种你和阿姐关系最脆弱和敏感的时候
空气里的有什么东西在冻结,而灯花梭地爆开一声有些尖厉的闷响。
片刻后,剑消失了,凤皇儿几不可见地弯了唇角,又恢复温驯弧度,低头行礼后,施然退出房间。
而门尚未关上,他便听到房间里传来半声女子隐约的惊呼,而后半声似乎被什么堵了回去。
下意识地回头,正正见着一幅让人血脉膹张的画面。
睡意惺忪的绝丽女子,唇被狠狠地堵住,双眸因惊醒而少了平日的桀骜和狡黠,模糊柔和如一汪秋水,研丽无双。
被男子圈着窈窕的腰肢禁锢在宽阔健壮的怀里,红唇被霸道地吻住,她无力推拒的双臂,因为姿势的关系,不得不环住他的脖子,一头瀑布般垂落微卷的栗色长发间隐约可见凝脂般的身体,肤光如玉。
男人的大手恣意地在娇躯上抚弄,肆无忌惮地包住她的的翘臀,诱她鼻间发出细微模糊的低吟。
清河在床上的声音一向异常好听,有一种清冽的奇异质感。
像被水珠弹落在筝弦上,带着少女的柔和,却不似良家女子的隐藏和压抑,没有妓女伶人的娇柔做作。
原始、直接、纯和干净却因情动生出一种奇异靡丽,撩拨着人心底最隐秘罪恶的欲望。
总能让人想把声音的主人折吃入腹。
她模糊间被吻得唇角濡湿,男人直透鼻间浓烈的野性的气息和技巧的抚摸直接唤醒欲望,挣扎了两下,喉间发出有些不满的嘟哝声。
随即苻坚便感觉怀里的人不悦地回吻,或者说粗鲁地舔咬,偏偏她半眯着眼,上翘的眼角狐狸似的隐着勾魂的靡丽水雾,大腿竟直接探进他的腿间,恶劣地顶搓他半挺的坚硬。
景略说的没错他招惹的是只骄傲、暴躁却狡猾大胆的妖精。
略带血腥味的激吻,惹得苻坚全身都兴奋起来,瞬间硬到十分,一把扯开她的亵裤,紧紧地扣住她的臀儿,硕大慢慢抵在她腿间濡湿的花芯摩擦,不等她后退,就忽然直接撞进细嫩的娇花间。
天堂般的湿热和紧致和妖精闷哼后报复性的愤怒的啃咬,更像是最好的催情剂,他边激烈地吮吻着她细腻的颈项,目光却掠向门外,冷冰冰地看着门外僵硬的人,眼角眯成讽刺的弧度。
屋内一片火热旖旎,而屋外的细雪又开始飘落。
冰冷的雪片落在屋外少年的唇瓣上,他垂下眼睫,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跨下的隆起,随即转身慢慢地离开。
春梦了无痕
他期待着当他能够将心上刀拔出,再数倍奉还给那些将刀子插在他心上的人的时候
也能用刀将梦钉在地上,永不消失。
翻个身,清河半支着身子下床,却被一双大手扣住了腰肢。
“去哪”低哑带着情欲的性感声音在耳边响起。
“处理伤口。”清河淡淡地道。
苻坚眉心一拧“我伤到你了”
方才程度似乎有点儿过了。
看着清河背上有些裂开渗血的伤口,他按住她的肩膀,正要唤人,却被清河打断“不必了,我可不想被人说伤势未愈,便又狐媚勾引陛下。”
说着拿起药粉上药。
苻坚沉默了片刻,从她手里拿过药,清河也不推辞,趴在床头,任他细细地在伤口上撒了薄薄一层。
“为什么不求饶”沉默片刻,他忽然轻声道。
如果不是宏儿那几乎伤了筋脉的十鞭,她的伤势也不会拖延那么久,若是彼时她肯开口求饶,他便能藉机免了最后那十鞭。
“不习惯。”清河懒洋洋却很干脆地道。
苻坚忍不住恼道“你就不能像皇后那样,像个女人一样温顺一点,退让一点么”
清河微怔,忽然间就很想笑,只是闭上眼没再说话。
身下的人没了动静,苻坚压下心中的恼意和失望,平静地道“过几日,到洛水别宫去避寒,你的伤势在那里没了闲杂人等干扰,也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