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背部剧痛,她似乎有点感染发烧不太妙的样子。
“我是来上你的。”景略拿过茶杯,为自己倒了杯茶。
那淡定的模样让清河哧地一声喷出一口水后,相当怀疑他到底明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景略微微横过来的一眼,让她感觉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何况这是个上女人理所当然,上男人是高雅流行的怪异时代,所以景略只是听到某人有点不甘地嘟哝“这副血肉模糊的身体也有兴趣的家伙,果然是变态、变态”
虽然不太明白变态是什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词,于是景略相当有名门士子风范地微笑“谬赞。”
看着她狠狠瞪过来的目光,景略大人的心情又惬意了不少。
火烧火燎的背上忽然传来清凉的感觉,让清河肌肉微微一缩,然后放松下去,近乎舒适地眯起眼轻吟一声,感觉背上上药的动作近乎不可察觉地顿了一下,清河眼底闪过一丝狡光,随口问“我一个罪女,能让陛下和三宫六院的娘娘齐观行刑,又有一等公的景略大人亲自上药,这顿鞭子倒是挨得不愿冤。”
景略不知道是该赞她有勇气还是愚蠢,只淡淡道“这顿鞭子如果还没有教会你什么的话,那这顿鞭子就只是个开始。”
“其实我一直都觉自己相当安分守己。”清河垂下眸子,她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犯了女人常见的毛病,欲拒还迎,狠不下心,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实际的脱离行动,所以才让自己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但是,机会并不是没有的。
比如现在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景略会对她感兴趣,不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但,这是个机会。
“后悔么”男人清冽的声音带着嘲弄。
他见到她在被苻宏鞭打时的目光愤怒间带着不可置信,像一只被刺伤的漂亮的小兽。
桀骜、不驯,虽然会对着囚禁自已的主人呲牙,但是却眷恋着主人的温暖,犹豫着不愿意离开,却没想到真的有一天会被伤的这么重。
“嗯,被打的时候后悔,现在不后悔。”清河想了想,很老实地道。
这就是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
景略有点习惯她怪异的念头,并不动气,慢条斯里地给把药粉撒匀“嗯”
“我的爱恨,与之相关的一切是我自己的选择,从无人逼迫,我求仁得仁,无可后悔,无从后悔,只是打疼了,总要生出点郁闷想法来转移注意力。”她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地道。
“求仁得仁”景略沉吟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清河悄悄抬眼看过去,这男人永远一副秀逸君子的模样,鼻峰挺直,薄唇含笑,只是面容略显苍白,长而直的睫毛覆盖着子夜般幽深的眸子,本来是略显阴柔文气的双凤目,却线条过分紧凑流利而显出一种过分的锋利阴郁。
比起忠臣,她觉得这副面貌更似道貌岸然的奸臣,历史上不少奸臣都是美男子,比如潘仁美、比如秦刽。
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危险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对她这样的蝼蚁感兴趣呢
她可不认为是因为他收拾她,收拾着、收拾着就由怜生爱了,那是三流言情小说里的故事。
不管怎样,感兴趣就好,她的时间和机会也许也可以更充裕。
清河打了个哈欠,半眯起眼。
等到景略大人回过神,才发现,某人已经因为享受他的服务而大喇喇地睡着了。
“喷,你还真放心。”景略顿了顿,挑眉,气到想笑,这厮还真是百无禁忌,就这么一丝不挂在男人面前睡着。
手慢慢顺着她漂亮的曲线滑过没有受伤的部分,细致的腰肢,挺翘的臀,小巧粉润的乳,指间传来少女皮肤特有的柔软而紧致的感觉,有种吸附手间的滑腻快感,景略幽沉的眸子掠过一丝幽光。
他略略拨开自己的长发,缓缓半覆下身子,挺直的鼻尖似触非触地在清河颈后缓缓轻嗅着,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药膏的草药香间,有似暖非暖富有生命力的鲜露般淡香。
成熟而大权在握的男人,什么都有,欠缺的大约便是这种香气。
他深深地嗅了一口,压下血脉里细微的骚动。
隐约间,有瑟瑟雪落,他微微侧过脸,看向门外。
半开的门外雪地间,是另外一张和他身下人儿带着数分相似的脸,却更显出少年的艳丽,只是那张脸上带着种惊愕的苍白。
凤皇儿很久以后,依然记得那幅画面,那个在他生命里烙下不寒而栗的恐惧记忆的男人,唯一曾在他面前展露过堪称温情的表情。
雪花纷飞,橘色的烛光异常温暖,伏在沉睡着的姐姐身上的人,收敛了冷厉诡谲的气息,姿势温情而危险却异常的蛊惑人心。
凤皇儿不知道自己着魔似的看了多久,直到那个男人发现他的存在,侧过脸来的那一刻,那仿佛似笑的目光如刀般,将他牢牢地钉在原地。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那森冷刀锋亲密地在自己皮肤上滑过,切开肌肤直入骨底的毛骨悚然。
他紧紧咬着牙,然后跑掉。
那种恐惧感,却如影随形。
看着跑开的少年,景略嘲弄地弯起唇。
这对尤物姐弟有点儿像呢,只不过他身下的这个,更有趣点。
门框嘚嘚地轻响了三声,他敛起神色起身,看着身下安睡的少女微笑“看在难得让本公心情愉快的份上,且让你休息几日吧。”
门悄无声息地合上,床上的人儿微微睁开的眼低闪过一丝幽光,随即又合上。
心情愉快么
祝我们都心情愉快。
那是赢家才会有的特权。
“大人。”一个佝偻的身影忽然钻出梅树,朝走下屋子台阶的景略鞠躬。
景略面色淡淡地道“莫朵嬷嬷,有心了。”
身后的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