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掌柜复杂的目光,夜枭自饭碗里抬起头,闭著的眼皮准确地对上掌柜来回打量的眼睛,骇了他一大跳
慌乱的移开目光,这位人已中年的掌柜才算回过味来了。
敢情这位是个练家子听说这种有点儿残缺的江湖人都有点儿小忌讳,最好刚刚自己没得罪到他,否则他一个小老百姓有几条命都不够砍啊
而此时被他避如蛇蝎的夜枭心中,则在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没给饭钱。否则,他干嘛一个劲儿地盯著自己看个没完
“爷,您要不要再来点儿别的本店的招牌菜很有名喔”
终於看到夜枭放下饭碗,堂倌还在不死心的努力游说中。
这麽大只肥羊,怎麽著也得多黑点油水下来兴许掌柜的一高兴,他这个月的份儿就多几个铜板
打著如意算盘,年轻的小堂倌压根没注意到自家掌柜变得青灰的脸色,以及快要抽筋似的眼色。
掌柜趴在柜台边上,拼命地给他家没眼色的小堂倌使眼色,惹是把那位爷逼急了,怕是会连累到自己啊
许是老天感动於他的锲而不舍,小堂倌终於看到了他家掌柜疑似抽搐的眼睛。不安的慢慢凑了过来。
“掌柜的,您的眼睛没事吧”
这抽得也太厉害了此时正是献殷勤的好时机脚跟一转,小堂倌已经做好了向医馆冲的准备。
“混蛋你终於过来了”
狠狠一掌拍到小堂倌头上,掌柜空闲的那只手立刻摸到太阳穴边按揉。
刚刚他的眼睛是真的抽筋了。
“掌柜的,你干嘛骂我啊”
无辜的摸著肿起的头皮,堂倌委屈的瞅著凶巴巴的掌柜。
“你没看到那位爷已经不耐烦了吗想要找死你自己去,不要搭上我”
随手用帐本再在小堂倌的头上砸一下,掌柜气呼呼的转身算帐去了。长长的灰色衣袍旋起,弄得小堂倌的鼻子痒痒的。
“阿阿嚏”
摸了摸鼻子,小堂倌在掌柜的背後做鬼脸,又伸舌头又挤眼,看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哎哟你这人不长眼爷您还有什麽吩咐”
做够鬼脸一转头,正撞上硬绑绑的东西,鼻子这下绝对红了。
摸著疼得要死的鼻子,小堂倌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劈头就要开骂。可是一抬眼,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换,连凶神恶煞的表情也半路变得热切狗腿起来。
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已经吃饱了的夜枭。虽然他面上看起来一副不悦的样子,但其实他只是单纯在思考要怎麽去完成金主交给的任务。
夜枭虽然对很多东西不在意,但其实也是很执著的,比如对米饭,比如对床,比如对任务的目标。
虽然他现在依旧记不起。
而这,就是他现在最大的问题。
记不得目标人的名字,要怎麽完成任务呢
他站在那里慢慢想倒是不要紧,感到要紧的是被他无声无息挡住去路的堂倌。
也许是他从小跟野兽生活在一起野性未消,也许是他杀人沾染的血腥味太重。总之,小堂倌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两眼的眼白不断增多,疑似将要晕厥。
这两个人仅隔一拳的距离相对而立,一个冷冷的面无表情,一个双眼翻白脸孔僵硬,无意瞥见的人都惊诧不已,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成了整个大堂的目光焦点。
“咳咳,麻烦让下,阁下挡到路了。”
直到一声响亮的咳嗽声起,这种诡异的对峙情况才被打破。
说话之人是个年轻的公子哥,锦衣玉带,修长身姿,挺拔俊俏,看得一众小姑娘媳妇红了脸,故作羞涩的低下头,频频拿眼偷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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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枭26酷攻强受,主攻仆受三更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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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人是个年轻的公子哥,锦衣玉带,修长身姿,挺拔俊俏,看得一众小姑娘媳妇红了脸,故作羞涩的低下头,频频拿眼偷瞧他。
小堂倌瞬间复活,快步闪到一边,其速度令人叹为观止。大堂内也有江湖中人,见到他的步法之後看著他的目光少了几分轻蔑,多了几分打量。
看似慌乱的步子,暗含某种奇妙的规律,区区几步便初见端倪。
而夜枭,还在深沈的思考著。外界的一切似乎已经与他绝缘。
“哗”
折扇一开,那位俊俏的公子摇晃著扇子风度翩翩的走近。
“阁下,您挡到晚生的路了。”
折扇轻轻的一搭,却搭了个空。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咦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