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诺点点头,把他送出门,“慢走。”
秦放刚走了两步,在颜诺快掩上门的时候又转过身,微笑着说,“谢谢你的晚餐,我吃的很愉快。还有,rry christas。”
颜诺闻言抬头笑道,“你也一样,晚安咯。”
秦放摸了下口袋,里面装着刚拍下的海豚胸针,终究还是没拿出来。
他对自己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逼得太紧,能和她这样相处已经很好了,真的。
二十话
他真的是很别扭,却又很细心的一个男人。
颜诺静静地躺在床上,一直回忆着刚才秦放欲言又止的模样,也许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也许他也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所以大家才这么有默契的彼此掩饰。
可是,她真的无法回应,她的心还没准备好,再次接受爱情的挑战。
元旦过后,工作室开始正常的工作。秦放有了平安夜的经验后也渐渐大胆起来,偶尔会主动约颜诺单独出去吃饭,而颜诺也没有刻意的回避,这让他的信心得到大大的鼓舞,至少知道她其实并是不讨厌他的。
将近下班的时候,秦放打了内线,“下班后一起吃饭我知道中山路新开了一家叫醉客居的私房菜馆,据说菜式很不错的,可以去试一下。”
颜诺不由得笑了笑,“我今天约了人了,真不好意思。”
“哦,那就算了。”犹如一盆冷水泼下,秦放的眼底一片黯然,光从声音里就能察觉出他的失落。
颜诺抬眼看了一下秦放办公室的方向,想了想才低声解释,“今天我要去接朋友的车,你也认识的,柳思晨。”
秦放的眼睛霎时明亮起来,他知道柳思晨,颜诺的至交好友,前两天颜诺收到一个巨型包裹,就是她送来的圣诞a新年礼物,最后还是他帮忙把它搬回去的。
不过他嘴上还力求淡定大方地说,“反正我刚好有空,不如待会我开车送你去吧,就你们两个小女人拿着行李打车也不方便。”他可是十分乐意当柴可夫的。
你有哪天是没空的颜诺真的很想这么问他。
她轻笑出声,“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下班以后他们就驱车去市汽车站,路上有点小塞车,所以到车站的时候柳思晨已经在出站口等了半个小时了。
见颜诺是携伴前来,柳思晨眼神暧昧的肘了下她,笑嘻嘻地揶揄,“小诺,你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颜诺没好气地白了柳思晨一眼,知道她已经充分调动发散思维来猜测她跟秦放的关系了,硬着头皮敷衍,“柳思晨,我死党。”
秦放很有风度的伸出手与柳思晨交握,自我介绍着,“你好,我是秦放。”他可不想听颜诺说“秦总,我老板”这样生疏的话,还不如自力更生。
柳思晨的情商何其之高,从他们的眉眼神色就知道这个秦放对颜诺的感情不一般。堂堂一个大老板,不但路远迢迢来接车,此时还很殷勤的帮她搬行李,简直是爱屋及乌的表现嘛
她挑挑眉,挨近颜诺耳畔打趣道,“真有你的我原来以为他只是你老板,没想到现在升级做护花使者了啊”
“去去去你瞎猜什么劲儿”颜诺的脸染上微微的红晕,掐了她一下出言恐吓,“我好心来接你,还这样忘恩负义来编排我,小心我将你扫地出门让你睡大马路”
柳思晨夸张地拍拍胸口,老神在在的肯定,“哟,还恼羞成怒了,那我百分百猜对了”要说他们之间没有jq骗三岁小孩都不信,何况是她这么英明
上车的时候,秦放先帮颜诺开了前座的门,可是颜诺非要跟柳思晨挤后排,柳思晨翻着白眼把她挡下了,一副占地为王的霸王样儿,“你坐前面去我最近胖了,一个人坐着挺舒服的,你别来添堵”
听了她说这话,秦放抛给她一个极度赞赏的眼神,二人狼狈为奸的交情正式建立起来。
颜诺自然不知道他们两“眉来眼去”的交流,嘟着嘴无奈地坐回了前排。
秦放认真的握着方向盘,一边注视路况一边淡淡地说,“我在醉客居订了位子,待会吃完晚饭再回去吧,也当是接风洗尘。”
柳思晨是个饕餮客,一听到有大餐吃,路途的劳顿困倦早就被她抛诸脑后,不停的对秦放竖大拇指,大大咧咧地笑说,“这个主意真好,你想得太周到了有前途,有前途啊我看好你”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歧义,有什么前途
颜诺挑起秀眉,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也许将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好吃的丫头给卖了
醉客居果然如秦放所说的,客似云来,如果不是事先订了桌子,他们恐怕就得干等了。
在那里饱餐一顿以后,秦放就送她们回了家。
回到小公寓,柳思晨开始对颜诺“严刑逼供”搔她痒,她最怕这个了,一直“呵呵”笑个不停,连连求饶。
柳思晨不依不饶地捉弄她,“好哇,还说我们是好姐妹,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对我隐瞒不报,快说,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勾肩拉手亲吻唔”
颜诺捂着她的嘴阻止她进行不着边际的猜测,没好气的说,“你行行好放过了我吧,不要无中生有,简直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了”
柳思晨深看了她一眼,像大师般意味深长地断言,“真的是我无中生有还是你心里有鬼啊若你们真没什么,他会那么乐意当司机接我这个无谓人,会那么巧知道你不能吃芝麻”
刚才在点菜的经理介绍招牌菜,才说“芝麻香酥鸭”几个字,秦放就皱着眉一下子给否决了,末了还嘱咐着所有的菜都不能放芝麻,知内情的人一听就知道是为了颜诺。
颜诺打小开始,一吃芝麻就会全身起红疹,即使涂了药也要好几天才能消去,所以她总是避免吃到带芝麻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