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又让你受伤了。”
陆墨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勾了勾唇:“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让自己受伤。”
不再受伤,也不会再让她承担他的伤害。
所以他打算从部队退出来,转走仕途。哪怕厌恶那些虚伪的应酬,他也一直在忍耐。他打算在仕途上站稳脚跟,然后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却突然想要离开他。
“还在流血,为什么还在流血!”
甜夏用手压着他的伤口,命契没有断,可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的恢复力变慢,连带的连这点伤口无法立刻止血。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下来,强装冷淡的面具再也挂不住了:“我要解开我们的命契,我对你已经没有用了。解开命契,你可以重新找一个更强大的亚种人类……”
她的话让陆墨彰怔楞,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倾身亲吻她,“别哭,我没事,不要责怪自己。”
甜夏的情绪不稳,甚至有隐隐崩溃的兆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恢复力会衰退,我努力想办法,查了很多书,可是没有用,都没有用,我……”
她的声音颤抖,一颗一颗的眼泪砸在陆墨彰的手臂上,烫的他的心都拧了起来。
这样的甜夏,他没见过。
她在他面前,会生气,会冷脸,会露出灿烂的笑容。
唯独眼泪,还是头一次见到。
初遇时那个纤细的少女哪怕面临再痛苦的治疗,都没掉过半滴泪。他打趣她是只坚强的小猫。那时的她是怎么回应他的?
【我从小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彼时,媚眼如丝的少女,冲他露出一个大大笑容,那笑容干净透彻的让人怦然心动。
那时的他,因为她这个笑容呆了好一会儿,以致于她最后一句话都差点没听到。
她说:【哭是没有用的,所以,我不哭。】
……
可现在,他的甜夏,哭成了个泪人。
陆墨彰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封住了她不停的自责。
“别再说了,都是我的错。”
是他不好,让她替他背负了太多。甚至没有察觉到她的惶恐和不安,甚至还以为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他。
明明从那么多年前开始,她就一直只看着他一个人。
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泪,他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道:“没有恢复力也无所谓,变成一个普通人也无所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有用的亚种人类,我要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你而已。甜夏,不要离开我,和我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甜夏有些失神:“哪怕我已经对你没用了?”
“嗯。”
“哪怕你以后受伤,也可能会救不回来?”
“嗯。”
“你个傻瓜。”她伸手回抱住他,勾了勾唇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既然这样,以后也别想赶我走。”
“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犹如发誓一般,虔诚的吻上她的唇。
*
陆墨彰被偷袭受伤,陆家主震怒。放冷枪的那人虽然跑了,但以陆家的追捕速度,肯定跑不脱。
挑在除夕下手,这是有多大仇,摆明了不打算让他们好好过年!
虽然子弹打的是陆墨彰,但在陆家放枪袭击,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只不过他们几人都在屋内不好下手,这才挑了在外面的陆墨彰。
简单说,陆墨彰是躺枪的,不过他躺的很开心。
这一枪,解决了他和甜夏之间的矛盾,让他们重归于好。如果那个袭击的人被抓到,他肯定会先给那人一个奖赏,然后在将他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因为陆墨彰受伤了,他也就没回去。
被医生处理过伤口后,加上有命契存在,肩头的伤几乎不太严重了,可哪怕这样,他也选择了夜宿在陆家。
这一晚,他迫不及待的拉着甜夏回房,压着她做了一整晚,仿佛要弥补之前的裂隙,彻底的感受她的存在。
属于他的那间房,一整夜,躁动的声音就没停过。
*
陆家在除夕夜被偷袭,这事惊动了不少暗关注陆家的人。
还是那间农家乐,天师道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不会是咱们这边动的手吧?”一个人忍不住开口问。
之前才和其他几家通了气,想要打压打压陆家,结果陆家就出了这事。说好的光明正大的来呢?
蓄着长须的年男人瞪了一眼开口那人:“怎么可能是我们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