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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给他勾起了往事,自小就没有见过母亲一面的他最渴望的就是一份母爱,备受欺凌使他的心智早熟,令他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甚至压抑住,除了夏亚以外他从不让人见到他脆弱的一面,他轻轻的问道:“叔叔!你和我父亲以前是一起工作的,那你应该知道我父亲的过去,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西格玛不下千次,可是西格玛每一次都是摇头叹息,他常想以父亲的技术为什么要在一个小小的松林村内不愿离去,现在知道是为了母亲,他就更想知道父亲的一切了。
李建伟看著阿尔法,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告诉他道:“我和西格玛原本都是英智帝国的宫廷锻冶师,在当年只要提起鲁。西格玛英智帝国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区区二十一岁之龄就获得了英智帝国首席锻冶师的名号,现有英智帝国内的名器十把之中就有四把是他的作品,所以当时我从一个小小的看炉手被你父亲选为助手时,心情的喜悦是可想而知的。
当时有上千的人欲成为西格玛的助手,其中不乏原本就小有名气的锻冶师,比我好的人选何只百人,而他却独独挑中我,理由仅仅是我拥有很好的眼神,如此而已。
总之我在你父亲的手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不单单只是锻冶的技巧,还有一股对锻冶工作的热情。
树大招风,尤其是西格玛他不向权势低头,不肯轻易妥协,对于一些王宫大臣打造武器的要求不屑一顾,才会得罪了许多人而被陷害,身受牢狱之灾,连同我也一起被关,但至始至终我都未曾后悔跟著他,他不但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更帮助我创造属于自己的路子,一路走来他不但是良师、益友、更是血浓于水的好兄弟。“说到这里,李建伟靠著椅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彷彿倘佯在往事之中,怡然自得。
阿尔法看著他的样子,想像著父亲以往的英姿,一时间忘了要问下去,李建伟将茶端起喝了一口,润润微乾的喉咙,轻轻的续道:“即使是身陷牢笼,对我们却毫无影响,反而却因此不用整天去应付那些要我们打造武器的人,我们依然在牢中大谈锻冶之道,也是在这时西格玛提起将希内矿制成武器的可能性。
在之前,希内只要加少量于其他金属中就可以有增幅的效果,并且增强武器的硬度、弹性等等的物理特性,不过希内的量和介质之间的平衡十分难取得,再加上希内矿又少的可怜,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将希内直接打制成武器。
我想你应该知道,希内矿的粒子十分细小却结构松软,若是加入过量则会结构不稳定而易碎裂,若是不足则没有什么效果,各种金属所需的比例和介质又不同,大部分的锻冶师都束手无策,少部分的人专精于几种金属与希内的调配,惟独西格玛却能够完全掌控。
在牢中的日子里,西格玛毫不藏私地教导我如何控制量的大小及测定的办法,日子倒也不难过,可是突如其来的一道命令下来,不仅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让我们千里逃亡至此,还结识了你娘,让他救了我们的两条性命。“说到此处又喝了一口茶,略为整理一下思绪后续道:”当时负责看管我们的狱卒原本是一个中队长,由于滥用职权对部下施暴而被贬职当一个小小的狱卒,对我们是呵护备至,其实是别有用心的示好以达到他的目的。
那时,一道处死我们的命令传达下来,以我们的豁达也不禁为之闷闷不乐,那狱卒便乘机邀我们逃狱,而他自己也不想留下来了,有此生机我们自然一口答应,只是完全不知道我们完全掉入他一手布置出来的陷阱内,根本没有命令要处死我们,完全是他为了取信我们而布置出来的假象罢了。
当晚,在他精密的计划之下我们不但成功的逃走,更将英智帝国内的希内矿偷了一半带在身上,一路上都因为他的布置而有惊无险的通过,虽然有几次小打斗,但以他的身手,再加上人数不多而从容过关,一直到达五名山下附近的一间废弃掉的小屋内,他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他先是出手制住我们,然后将我用精刚制成的铁炼锁起来,以我的性命做为要胁叫西格玛为他打造一把加入了希内的兵器,碍于我的生命受到威胁,西格玛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工作了。
那家伙也真的很有办法,居然可以弄来整套的锻冶器具,西格玛就开始在那间小屋内天天工作,而我被锁在一旁,连进食、如厕都无能为力,西格玛就在锻冶之余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或许是觉得万无一失了,我被锁住动弹不得,钥匙在他的手上,渐渐地他就疏忽了起来。“李建伟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无神的两眼直直的看著前方,却又没有任何的光彩。
阿尔法被这曲折离奇的事给吸引住了,虽说他早知道自己的父亲有著一段不欲人知的过去,但会是如此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建伟一停,他马上追问道:“然后呢?”
李建伟看了他一眼,继续缓缓的道:“那是他被胜利冲昏了头,也不想想西格玛正在打造的是神兵利器,原本除了准备民生用品外寸步不移的他居然因为一些事由而要离开三天,西格玛觑准机会,用那把尚未完成的剑将精刚铁炼削断,虽然尚未完成,不过那把剑可是英智帝国第一锻冶师的手上制作出来的,我们还是决定带著逃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我被锁的太久了,行动不方便,在那家伙赶回来之前我们仍然在五名山,而且因为走错路而到了山腰部位。
那家伙回到废弃的小屋后自然是急著追我们,由于我们没有什么经验,加上那附近人烟罕至,很快的我们就被他循著遗留的痕迹跟上,也是我们命不该绝,刚巧他在地面上判断足迹时我们在高处赫然发现他的身影,连忙往更高的山上逃跑。
由于奔的太急,西格玛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发出一大声尖叫,却被他给听到了,而我们撞到的这个人,就是你的母亲莉莉,他有著纯真的脸孔,眼里却闪烁著智慧的光芒,只这一下她就明白我们正在逃避别人的追杀,在我们扶起她时他说:“我有办法救你们。”
走投无路的我们一听,先是一楞,才想到她可能是本地人,知道一些不为外人知的隐敝处,可以暂躲,可是却避不了一世啊。
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时间详细的问她,只能她说一动我们跟著做一动了,她要我们狂奔至一个山崖前,然后倒退回来时踩著前进的足迹,再拿树枝将我们前进至一个隐密的裂缝中的足迹扫掉,那把未完成的剑就丢在山崖前,一切准备就绪,只看莉莉的表现了。
莉莉她边捡那些因为跌倒而掉了一地的山果,口中一边还嘟哝著道:“真是的,两个疯子,撞到人不扶起来就算了,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就跑了,神经病。”
那人突然出现在莉莉身前道:“我先代我两位同伴向你道歉,请原谅他们的无礼,还烦起告知他们的下落,我和他们走失了。”
莉莉假装吃了一惊,她纯真的脸庞像是涉世未深的乡下姑娘,否则怎么骗得过他,待他说完后,莉莉说道:“你说两个疯子啊!像神经病一样冲到山崖下了,山崖下虽然有河,可是毒龙涧上是没有东西浮的起来的,你是他们的同伴,我看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刚好省下埋葬费。”
那人听说我们掉入什么毒龙涧,又顺著莉莉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本的失望突然变成大喜,因为他看到了我们遗留下来的那把剑,他忙奔过去捡起来,虽然未完成,可是以他的眼力怎么看得出来,因为他过高兴,他没有发现因为接近山崖而减速足迹渐小的这个破绽,他转过来对莉莉道:“虽然可能是徒劳无功,可是我仍想尽一点心力,请姑娘指示毒龙涧的下游处。”他根本不是担心我们的尸体,只是心疼他偷出来的希内矿罢了。莉莉告诉他后,他急忙赶去,留下莉莉在那露出胜利的微笑,这也是我们初识的过程。“
听完了李建伟所说的一切,阿尔法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呆呆的看著他,而李建伟再说完后便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阿尔法突然想到他的儿子,于是岔开话题道:“没关系嘛!你现在儿子也有了,不用在整天想著过去的事了。”
李建伟露出一丝微笑道:“小星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阿尔法吃了一惊,李建伟看著他道:“我至今未娶,你说我哪来的亲生儿子。”彷彿是说上瘾了,李建伟续道:“我和西格玛因为莉莉帮助的关系,对她十分感激,我们也都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她,为了不伤害彼此之间的感情,我和西格玛之间有一个协议,就是公平竞争,再不使用小手段扯别人后腿情况下,无论莉莉选择谁都毫无怨言。
最后不用说自然是西格玛夺魁,莉莉嫁给了西格玛,由于他只有单身一人,所以什么热闹的场面都全免了,只是那一天松林村内有不少男人失恋了,他们婚后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有更见融洽,连莉莉都不免忌妒起来,她的温柔贤淑、聪明体贴是西格玛前世修来的福气才可以娶到这样的女人,当她在怀著你的时候,脸上母性的光辉更是令人心生尊敬,没想到她会如此就去了,天妒红颜啊!
离开那个伤心地,孤身到此的途中发现有一个被山贼洗劫的马车,我走进一看有一位妇人以自己的身体掩盖著某种东西兀自喘气,我马上过去要询问,那妇人转身过来使我吓了一跳,她的面孔居然有七、八分与莉莉相似,我呆在当场作声不得,那妇人以她涣散的瞳孔注视著我,并以十分微弱的声音请求我一件事,就是抚养她怀中的小孩。
看著她濒死的面孔,我彷彿是看到莉莉在临终前的请求一样,喉头一热答应了下来,她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缓缓的闭上了双目。
我将那一行人埋葬了以后,在此定居了下来,那孩子的颈子上挂著一个牌子,上面写了‘李天星’三个字,既然大家都姓李,我就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抚养,算一算也有十三年了。“
人说,能够爱自己的儿女者,是人﹔能够爱别人的子女者,是神,阿尔法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仅仅只是因为那妇人像自己的母亲是不可能让李建伟无怨无悔的对李天星付出一切,唯一可以解释的只有李建伟早就已经把李天星视同己出了。
一口气将所有的陈年旧事说完,李建伟显得有些疲惫,阿尔法道:“叔叔,谢谢你告诉我有关父亲的事,可是那个狱卒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名字,还是他根本没有告诉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