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深吸一口气以消化这突如其来、令人震惊的事实,他尽量以平稳的声音问道:“你说的曾经是。”说到一半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了。
夏亚看出了阿尔法的疑惑道:“我们四个是死敌,一天,我在一个古遗迹内巧遇他们三人,当场就打了起来,由于一对一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们就联手对付我,幸好遗迹内的通道十分狭窄,我还可以跟他们缠斗。”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阿尔法一听他停下来立刻追问道:“然后呢?”
夏亚续道:“我们就这样边打边走的越来越深入,到了一个地方时地面忽然裂开,我们四个就掉了下去。”
阿尔法突然道:“你不要说你起来就变成这副德性。”他还记得在太阳神殿时醒来也是衣服没了。
夏亚笑道:“当然不是,下面不是很深,安全落地后我们又打了起来,下面是一个大厅,我就失去原有的优势而要遭三人围攻之苦,由于他们对彼此也有顾忌所以没有使尽全力,即使如此我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在情势最危急的时候,我踩到地面一个突出的石块,石块马上下沉,我们立刻散开,再笨的人也知道踩中陷阱了,没想到,唉~~~~.”
阿尔法忙道:“没想到什么,你别吊我胃口了好不好。”
夏亚道:“没想到这时一阵强烈的光华闪过,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火烤一样炽热难当,全身的肌肉像是要被扯裂一般,接著就是在我脑海里响起的声音,我整个人被弹出去打在墙上就立刻晕了过去。”
阿尔法听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的看著夏亚,夏亚悠悠的续道:“等我醒来后就失去了其他人的踪影,只能拖著疲惫的身躯前进,刚开始觉得十分奇怪大厅为何变大了,以为是刚才太专注于打斗而没有注意到大厅的大小,更何况配剑也在,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是,直到从一面镜子前面走过才赫然发现自己的长相有了改变,不但耳朵又尖又长,额头上还长了两跟触角,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镜中的倒影,用手轻轻抚摸著它们的存在,好一会才体认到自己可能变成精灵的事实。”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
阿尔法好不容易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看著夏亚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夏亚西了一口气道:“大约是遇到你的三年前吧!之后我过著躲躲逃逃的生活,一直有精灵猎人要追捕我,我只好躲进山中,没想到冤家路窄又遇见他们三个,而且他们也变成精灵,见面后先是一惊,然后就大打出手,我不敌就边打边逃,再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阿尔法又问道:“那三个人是谁?你们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夏亚道:“我们师出同门,原本是师兄弟的关系。”
阿尔法惊道:“师兄弟,不会吧!你又说是死敌,怎么前后差距这么大?”
夏亚瞪了他一眼道:“别打岔,我们不可以先是师兄弟,然后再反目成仇吗?”
阿尔法几时见过夏亚发脾气,忙道:“可以,可以,你继续说,我不会再打岔了。”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夏亚没心情再讲下去,那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听到了。
夏亚深吸了一口气,照理说精灵是不用呼吸的,但由于夏亚原本是人类,这只是一种无意识下的动作。
“那年我拜再师父门下,是第四个弟子,也是关门弟子,由于我十分认真,师父也对我倾囊相授,可是三位师兄一昧的为求速成,武功的进境反而没有我的快速,所以后来它们就被我赶了过去。
师父有一个小女儿,年龄与我相若,是大家的宝贝,也是我们四个师兄弟爱慕的对象,由于她的关系,使我的心理有了依靠,因远离家乡而彷徨动荡的心也多亏了她安慰才能安定下来,可是我却害了她,唉~~~~.“
阿尔法想说话却又怕挨骂,夏亚的师父是谁?他又如何害了那位姑娘?又为了什么要远离家乡的去学武功?想问却又不敢开口,只好静静的等著。
夏亚像是失了魂似的看著天花板,脸上满是失落,他轻轻的闭上眼睛续道:“或许是我们年纪相近吧,她时常来找我,看在三个师兄的眼里却让他们忌妒的不得了,在这时我的功夫又超越了他们,更让他们以为师父徇私传我速成功夫,对我的不满更是加大,表面上却仍然装作对我称赞有加,暗地里却骂了我不知多少回,然而未见过世面的我却不知人间险恶,仍以为我们的感情一样融洽,谁知道悲剧就是这样酿成的。”说至此胸部起伏不定,可以想像他现在无比复杂的心情。
当夏亚心情稍微平复后,阿缓缓的吁了一口气道:“当时,由于三位师兄对我十分不错,而我也对他们推心置腹,谁知道这只是一种要引我上当的手段,大师兄故意在酒醉时吐露出自己喜欢师父的小女儿,还说今生非她莫娶,更会令他幸福一生,为了大师兄,我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对她冷淡下来,让她能和大师兄多接触,没想到这不但苦了我,更害苦了她,也连累了师父。”
说到这里夏亚顿了一顿道:“我并不知道清美对我已经倾心,更不知道师兄只是垂涎她的美貌,更认为只要做了师父的女婿便可以学到更高的武功,当我退出后大师兄便全力追求清美,希冀能够一步登天,可是由于大师兄太过心急,不愿久等,终于在一天夜里用迷药欲强行沾污清美,但由于及早发现,师父将师兄逐出门强,清美则是因为这个打击而成天将自己关在屋内不肯见任何人,师父为此也日渐消瘦,然而事情才刚刚开始。”阿尔法被这事情给深深的震撼住了,生长在朴实的乡村的他何时曾听过如此勾心斗角之事,所以他根本无法说出任何话来,只能楞楞的看著夏亚,不过总算知道师父的女儿名字叫做清美了。
夏亚已经陷入回忆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阿尔法的异状道:“大师兄被逐出门墙后内心愤愤不平,心中只想到要报复而完全没有任何悔过之意,另外两位师兄原本和大师兄原本就是好友兼死党,在清美事件中也被迁怒,虽然没有什么处罚,可是他们觉得脸上挂不住,所以当大师兄提出要报复的意见时他们便一口答应了。
那一天是月圆时,清美仍是不肯出房,我和师父及两位师兄在大厅中吃饭都有点吃不下去,师父为了清美的事情而伤神,两位师兄则不怀好心的边劝慰师父边灌他酒,酒中被下了慢性的麻药,若不是师父心不在焉的岂有可能让他们得逞,也幸好我当时没有心情喝酒才逃过此劫,当麻药发作时师父所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破口大骂两位师兄,而只是一句带清美走,没有要我复仇,更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个牵挂。
我当时傻在那边不知所措,还是师父硬将我推出厅外才知道要动作,当我冲到清美的房前,原本因为内疚而不敢靠近的我猛敲她的房门并急叫师父出事了,房门碰的一声打开,清美冲了出来,全身可以露出来的部分全部遮住,包括整个脸部,只有两只眼睛露出来,我只觉得事情有点古怪,可是当时的状况不容许我想这么多,也来不及告诉清美发生了什么事,带著她便往外逃了。“说至此便止住不再说话。
阿尔法再这时忍不住道:“然后呢?清美怎么了?你师父又怎么了?不要只说一半好不好。”
夏亚看著阿尔法,以友善又十分哀伤的语调道:“我带著清美漏夜逃往以前师母家,师母很早就逝世了,不过清美说那里十分安全,不用怕有人过来攻击,途中虽然使我们倍受身心的煎熬,可是途中清美的不发一言却使我更加在意。
我们终于到达师母家,师母家位于一个山谷之内,谷口十分狭小,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而且处处有叉路,属于易守难攻型的地方,也难怪清美会说不用怕有敌人来,光叉路就可以阻挡大部分的人了,她带著我到一间小屋前面转过身来问我道:“你爱不爱我?‘
突如其来的问题使我楞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我告诉她现在不适合说这种话,没想到清美一反常态不断的追问,我终于将深藏在心中对她的感情向她表明,并向她致上我最深的歉意,她的泪水泉涌而出,并问我是否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依然爱她,我肯定且用力的回答她,她便缓缓的将罩在脸上的头巾揭下,昔日的美丽不在,她的脸上浮现一条条的青筋,肌肉扭曲变形,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种病名,那是一个不治之症。
我用颤抖的双手将她搂入怀中,并问她病多久了,她摇摇头说这不重要,只问我是否愿意陪她走过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然后我们就在那里渡过了三年最快乐的日子。“说至此声音已经咽呜。
阿尔法的眼框早已不自觉的红了,当他听完后泪水早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真亏他还能与自己有说有笑,换了自己不知道是否受的了。
“对了!你还没说那是什么病。”阿尔法突然问。
夏亚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道:“曼克症,是一种天生的疾病,发病者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差,全身的肌肉翻搅使人痛不欲生,越到末期翻搅越剧烈,所以最后的一个月清美几乎是在床上渡过的。”
阿尔法又问道:“那你的师父呢?”
夏亚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从那天以后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不过从那&个叛徒口中得知师父成功的脱逃,至今仍下落不明,不说了,继续查你的资料吧!”
阿尔法回到书柜前将书取起,走到专门让人翻阅书籍的房间内慢慢的,书后大部分的是精灵的种类与名称,阿尔法根本懒的细看,于是再从书柜上取出几本书,发现有些书的内容根本大同小异,还有些是前人的心得,对阿尔法的帮助根本不大,所有人都是单方面的纵精灵,根本没有一个人是以“共生”型式存的,一直到日落西山,阿尔法才拖著疲惫的身躯下楼。
一下楼,阿尔法马上看见千叶莲已经躺在大厅的椅子上睡著了,阿尔法看著她酣睡的脸庞,不忍将她吵醒,便轻轻的将她抱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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