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陈向阳提着两瓶水回来了,同学们见到他立即一哄而散,震慑力不可谓不强。
闲杂人等走开后,陈向阳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将荣锦爱喝的汽水递给她,然后举起脖子上挂着的照相机,各个方位地给荣锦拍照片,像是永远拍不够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在学校里走走停停,各处有名的位置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照相机因为连续拍照都好像用热了。
等到晚上,陈司令在京都大饭店定下一个包厢,里面可以吃饭唱歌喝酒,特意庆祝荣锦毕业。
荣锦参加完毕业典礼后没有回去,而是被陈向阳直接带到了京都饭店的包厢里,里面已经有陈司令、陈母在那儿等着了。
“小锦,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呢,待会儿得多吃点,看看你都瘦了。”陈母帮荣锦脱下学士服时殷切地叮嘱道。
“谢谢阿姨,我会多吃一些的。”荣锦笑答,而后摸了摸自己没了婴儿肥的脸认真纠正道,“我这不是瘦,是长大了。”
陈司令闻言笑开,点头附和,“对对,小锦这是长大了,长大了好啊。”长大了就能结婚了,就能怀上小宝宝了,他老头子就能尽抱上曾孙子了,好事!
陈母会意后,同样喜上眉梢,高兴的不行,心道长大好,等了这么些年不就等着未来儿媳妇长大嘛,如今可算是等到了。
荣锦只以为他们是为她毕业而高兴,并没有想到两位长辈的小心思。
四人坐定后,服务员就来敲了门,美味的菜肴陆续端了上来
荣锦看到上了那么多道菜有些诧异,问道,“还有其他人要来?”不然点这么多岂不是浪费,这可不符合陈司令勤俭节约的朴素做派。
“当然啦,主席马上就到了。”陈司令笑呵呵地解释。
说曹操曹操到,在陈司令话落后,包厢的雕花玻璃门被从外推开,主席一家三口面带喜色地走进来,最后面还跟着下午在毕业典礼上刚见过面的刘部长。
“主席。”荣锦四人见此,立即站起来打招呼。
主席摆了摆手,让大家都坐下,他也神色轻松地入了坐,然后将小女儿宝贝地抱到膝盖上搂着。
江二妮看到荣锦就开始眼冒星星,坐下之前朝荣锦双手奉上一个包装精致小巧的礼物盒子。
“大神,这是我送您的毕业礼物,希望你喜欢。”话落就迫不及待地将东西递了上去。
荣锦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怔了下后笑着接过来,顺带表示了感谢。
有她带头,主席紧接着将山装口袋上别着的钢笔送给了荣锦,而刘部长没有提前准备,这会儿有点懵,不过他身上也不是没有戴着的东西的,干脆就解了手上的那块手表当礼物了。
荣锦统统收下,敢送上来,她就敢收。
说不定主席的钢笔、刘部长的手表等过个几十年拿出来,那就是古董级别的珍贵物了,荣锦准备能留给李婆子他们当一份传家宝收藏起来。
这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间还上了酒水。
荣锦正好今年算成年了,已经可以喝酒,她端着酒杯将桌上的众人敬了个遍,一圈下来脸色已然尽是绯红的胭脂色。
最后散场时,荣锦已经趴在桌子上不想起来了。
一桌人分成两趟走,江二妮临走前看到荣锦粉扑扑的脸颊,很是心痒地想捏一捏大神的肉肉,但是对上陈向阳冷冷的视线后,她当即就怂了,带上主席和孩子赶紧溜了溜了。
刘部长带着人护送主席一家回去,而陈司令这边也叫来了自己的警卫,开车准备回去了。
醉酒睡过去的荣锦很被陈向阳抱上了车,两人坐在车厢最后一排的位置,紧紧相依相偎。
黑色的夜幕下,小轿车缓缓行驶在长街上,两旁迷离的霓虹灯照进车窗,透过玻璃落在陈向阳怀里,他抱着的沉睡之人的脸上。
光线一闪一闪的刺眼,荣锦在醉梦皱了皱眉头,转了下头埋在小伙伴的怀里继续梦周公。
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交替之,陈向阳那双精致的凤眸凝视着荣锦,闪烁着深邃的光茫,犹如装进了整片星辰和大海。
修长的大手控制不住地抚上怀之人的俏脸,一丝一毫地描绘着它的轮廓,动作十分郑重却又小心翼翼。
陈母照顾晕酒的陈司令之余,偶尔回头看到这样一幕,刹那间怔愣过后转而就意味深长地笑了,有种孺子可教般的欣慰感。
车子到达陈家的小楼时,时间已经比较晚了。
“我想回去…放开我…我要回家……”荣锦在被陈向阳抱下车时被惊醒,然后就吵闹不休地说着要回家。
刚才的醉梦,她正和上司老头理论,出手将对方打成了猪头,边打边喊着让她回去,这会儿虽然醒了,但是因为之前她放任身体被酒精麻痹,还醉着呢,不免说起了醉话。
陈母以为荣锦嚷嚷着想回的是她在京都城买下布置好的那个小院子,很是不赞同,小姑娘家一个人在那儿住着,即使那一片治安很好,她也不放心呐。
“这么晚了,人还喝醉了,送回她那个小房子不合适,向阳啊,你带她去原来的房间休息一晚吧。”陈母看了一眼神情意外温和的儿子,笑着作了安排。
陈向阳嗯了一声,嗓音低沉,等到陈母唤来帮佣将酒劲上来的陈司令扶回屋去,楼下没人了,只见他拦腰将闹腾的人抱了起来,大步上楼,向那间熟悉的屋子而去。
客厅重新恢复了安静,陈母从厨房探出头,朝楼梯上探了眼,捂着嘴偷偷笑了几下,而后收回神开始亲手做醒酒汤。
楼上,陈向阳将荣锦抱回房间后,制住她帮忙洗了脸刷了牙,之后又温言温语地安抚了良久,终于把人哄睡了。
定定地看了床上人半刻,陈向阳关闭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一盏暖黄的小夜灯,而后悄悄关上门离开。
“小锦已经睡下?醒酒汤还没呢,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疼的。”陈母端着碗正要上楼,见到儿子下来时立马提醒道。。
陈向阳点点头,看到她手上的汤碗,伸手就接了过去。
“我来,你早点去睡吧。”话落,他人已经转身重新上楼,很不见了身影。
陈母因为这么一句类似关心的话怔在楼梯口,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轻轻哎了一下,也不管儿子早已走远听不见,应声后高高兴兴地回屋去,抱着陈父的一张遗照开始絮絮叨叨地叙说个不停。
荣锦安静地躺在竹席上沉睡,丝丝缕缕的酒香从她身上弥漫开,渐渐地消散在静谧的房间内。
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陈向阳端着白瓷碗走进来,放下后将荣锦抱起来靠在他身上,在人半睡半醒间慢慢地喂下大半碗醒酒汤,而后又带她去漱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