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秘书终于把花盆找过来了, 一脸恍恍惚惚地交给荣锦。
荣锦瞧了下, 不由皱眉,里面土都没有, 种个毛。
秘书先生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铲土, 半湿的泥土装巴装巴弄了大半盆,直到荣锦点头满意了,他方才擦把汗站到一旁去, 恍惚之色犹在, 好歹不懵逼了。
荣锦将月季花种子扔进花盆央, 一根手指摁进了泥土里, 又叫陈向阳低头, 从他头上拽下两根头发同样埋进土里。
一息之后, 只见两片嫩绿的小芽顶开泥土冒了出来, 然后飞地生长窜高, 最后长成了一丛黄带粉的月季。
“真是……堪为神迹。”秘书愣愣地看了全程,最后吐口气呢喃道。
任务完成,荣锦将花盆推向主席那边,刘部长站起来帮忙给搬到主席面前。
陈向阳忽然上前, 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认真地给荣锦擦干净了沾到了泥土的手指。
“……你这条是不是擦过鼻涕的?”荣锦一脸便秘地问。
她记得家里那五小只在过年时, 李婆子每人给他们发了一条棉布小手帕, 专门用来擦手脸擦鼻涕, 强调要讲究卫生。
以前是没有这样要求的, 从李婆子跟着荣锦出去溜了一圈后觉悟到的, 宁愿多费点布,也不想看到自家孙子孙女打小当鼻涕虫。
而陈向阳这条……如果他擦过鼻涕的话,她决定十天内都不理他了。
陈向阳摇头,“我很干净的,不流鼻涕,这条手帕第一次用。”说着还伸出两只白皙的小手给她看。
荣锦瞥眼瞧了一下,确实很干净,捏一捏,还很软呢,哇哈哈。
新鲜出炉的黄色月季散发着熟悉的清新香气,让人闻了心旷神怡,置身在香气的笼罩下,只觉得浑身的疲惫和乏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感觉身上渐渐有了劲儿。
刘部长还不觉得有多么有用,但放在有问题的主席身上,那就立竿见影十分有效了。
而且主席之前经过老道士的科普,也知道了其的原理,真正起作用的是花朵散发出来的灵气,那才是改善他身体状况的好物,天地精华。
“这个花…能泡茶喝的吧?”主席一眼不错地看着月季花丛问道,其实更想问的是能不能直接吃掉它……
荣锦捏着陈向阳小软手的咸猪手动作一顿,话说那个啥,月季花泡茶可以祛瘀、行气、止痛,常用于治疗月经不调和痛经。
荣锦:emmmmmmmm
“可以是可以的,等过了花期再收集花瓣晾干了就可以泡茶喝,不过最好不要吃它。”荣锦只能提示到这里了,脸色有点扭曲。
话说,即使吃了也治标不治本,说不定还会拉肚子,她还是早日把幕后小人揪出来吧,不然折腾来折腾去,别把小命弄没了。
陈向阳见她一脸皱巴巴的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上手捏了捏她那带着婴儿肥的脸,很软乎,就像她捏他的手心一样。
荣锦挣扎着把人推开了,气呼呼地瞪了瞪他。
陈向阳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会儿装的比她还像个孩子,其实俩人都是披着一层皮的千年老神,谁也不比谁年轻。
他们这堆人里,最年轻的估计就数陷入人生思考状态的秘书先生了。虽然他已经人到而立之年,孩子都上了小学。
陈向阳不顾荣锦的黑脸,非得挤到她那张椅子上挨着坐下,甚至想把人抱在腿上搂着,被强烈拒绝之。
“咳,多谢,待会儿想吃什么,我请你们吃饭吧。”主席笑着打断两个小人的互动,提议为他们接风洗尘,可谓是很亲民了。
秘书听到他这话内心已然毫无波动,因为刚才的滔天巨浪翻的太欢实,现在都麻木了好不。
若说之前他听到主席特意请一个小娃娃一家几口吃饭还会十分诧异,现在嘛,呵呵。
新世界的大门已打开,如今的小娃娃都不是简单的小娃娃了,吃顿饭算什么,说不定哪天主席将他们奉若上宾都有可能。
“那我要吃好吃的,吃大餐。”荣锦不仅接受的理所当然,还顺嘴提了要求,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主席当然是不介意的,一顿饭换来一盆宝贝,说来还是他占了便宜。
李婆子到这会儿已经灌了一肚子好茶,外加软软糯糯味道不错的糕点,实际上不怎么饿,但是宝贝孙女想吃,她就是撑的走不动了也会陪着她一块去的。
主席说了请吃大餐,那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真带他们选了个饭店,自掏腰包吃大餐去了。
本来负责他日常三餐的大厨师傅还想问主席午想什么来着,结果人都跑了,后勤警务员直接让他提前下班了。
刘部长和秘书这次有幸都跟着去蹭饭,坐上一辆低调的小轿车,刘部长亲自上手当司机,慢腾腾地往目的地开。
半路上碰到总理的车,他正准备回家和夫人吃午饭,听到主席要去请客吃饭,顺便也蹭了上来。
让人回去跟他夫人说后,总理的车子直接追在了主席后面。
两辆载着京都城最重要的两个大人物的小轿车在街上转悠了没多久,双双低调地停在一座不起眼的饭店门口。
荣锦伸头去看,发现饭店门口有点破,有点像苍蝇小馆的样子。
“你别看它门店有点破破烂烂,全京都城,就数这家的大师傅做的饭菜最好吃,手艺绝对好。”
刘部长悄悄跟荣锦解释,对那位大厨伸出了大拇指,就差没拍着胸膛向荣锦保证了。
主席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到了地方刚下车就熟门熟路地带领大家进去,里面的招待员看到立马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主席,您来了,还是照往常一样上红烧肉吗?”主席爱吃红烧肉,众所周知的。
谁知这次有了变化,招待员却见主席在她问了后当即摇了摇头,指着一个女娃娃和一个小男孩说上几样孩子能吃的好菜好汤,然后其他的才按旧例。
招待员十分惊讶了,哪家的孩子这么金贵,连他们一向爱戴的主席都谦和地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