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枝花,枝叶青翠、花朵粉嫩的喇叭花。
主席眯着眼睛仔细瞧了几遍,将盒子拉过来对照一看,正是这朵刘部长慎重提及的花。
一朵据说被小神仙催发且融了黄鸟翎羽、能开过寒冬的灵花。
凑近闻闻,还能闻到喇叭花散发出的淡淡清香,让疲惫沉重的脑袋为之一轻,令人如同处在原野之,身周开遍了幽幽绽放的喇叭花,微风拂过,空气怡人。
“主席?您该休息了。”秘书在一旁轻声关切地提醒。
墙角的座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这个时间点对于老年人来说,已经是很晚了。
主席从晃神清醒,淡淡的花香还萦绕在鼻间,而他却只感觉到神清气爽,浑身疲惫尽去,就是再熬上一夜为工作忙碌也不会太累。
他点头,再看了眼那枝绚烂的喇叭花,陷入了深思。
国家刚成立不久,百废待兴,内忧外患,老百姓甚至还没解决温饱问题,再加上时不时的天灾人祸,他还不能倒下。
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已经将近古稀之年,身体在走下坡路,精力也跟不上了,繁忙的国事时常让他忙的疲惫不堪,熬夜基本都在透支他的岁数。
他清楚地知道,却没办法放下不管,也放不下。
这朵花给他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更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东西,但是……
主席不知道这种‘好处’对他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涉及到这种神秘莫测的东西,有些人终究还是得用上。
“明天,先去监狱一趟。”主席按照作息习惯入睡,临睡前却对秘书这样吩咐道。
秘书做着记录愣了下,再次确认地问他,“是……那个监狱?”那个关着一大群古里古怪人士的城北监狱吗。
主席点了点头,稍后闭上了双眼,很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看上去比以往任何一个夜晚都睡的香甜。
秘书轻轻合上了件夹,为他拉好床帘,留出一盏脚灯之后,他悄悄关门离开了。
那朵绿意盎然的喇叭花仍然充满着浓浓的生机,在案头的盒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第二天一早,雕花老床里面的人就醒了,浑身舒适的状态让他刚睁开的眼里还有些迷糊地愣神,稍后反应过来又是新的一天。
只是,从五十岁过后,他很少有这种一身轻松的时候了,令他仿佛回到了盛年。
勤务兵听到动静进来帮助他洗漱,被主席赶到了一边,自己手脚麻利地简单洗把脸刷刷牙,动作迅速,就像当年打仗时一样。
“有刮胡刀吗?”主席问了下勤务兵,对方被问得差点楞住了,赶紧说有有有。
主席用毛巾擦着脸,考虑到自己的手艺不行,又转变了想法。
“刮胡刀不要了,把给我理发的老师傅叫过来吧,我跟他一起吃个饭,之后再给我理理发刮刮胡子。”
“是,主席!”
等到简单的白面馍馍小米粥腌咸菜摆上桌时,一位同样上了年纪头发全白的小老头佝偻着腰穿着齐整地过来了。
两人认识几十年了,主席请他吃早饭,对方也不推辞,谢过后入座陪他简单用了些。
理发洁面时,小老头笑着赞道,“看你今天精神上佳,定是昨晚睡得早吧?以后就得如此,莫要太劳累,事情永远是做不完的。”
“与平日的入睡时间无异,应是睡得好,睡眠质量高。”主席眨眼笑着回答。
小老头对他的狡辩摇摇头,手上应用自如地耍着刮胡刀,仔细给他刮了脸,还修了修仪容,头发剪成他一贯喜欢的样式。
等一切妥当,主席举着圆镜子照来照去,问小老头,“你看我是不是年轻了些?”
“是啊,我的手艺几十年了,给你修一遍至少年轻十来岁。”小老头笑呵呵地自夸道。
主席好笑地摆摆手,让警卫员将他送走了。
秘书适时出现,先向主席汇报了今天一天的行程和工作,然后提到车子已经等在外面了,他们即刻就能去往城北监狱。
主席带笑的脸色渐渐收敛起来,亲自拿上盒子和那张带有女童的相片,坐上红旗车开往城北方向。
车内随行的还有秘书、勤务兵和警卫员,车外另有两辆同款的车子保驾护航,里面坐的全都是真木仓实弹的军装卫兵。
京都的街道上还很少有汽车驶过,见着了也一般都是重要人物的配车座驾,没有人敢不识相地拦路找麻烦。
所以,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很到达目的地,位处京都城北山坳里的城北监狱。
这里已经算是远离了城心范围,位置偏僻,多山多谷,植被还算茂盛,少有人烟。
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关押一些特殊的犯人,看管的jūn_duì更容易驻扎生活。
城北监狱里面就关着一群在秘书口古里古怪的异人,一群被京都高层们称之为疯子的家伙。
红旗车顺利到达监狱门口时,这座神秘不为外人可知的监狱展露在眼前。
只见石头垒筑的高高石墙间嵌了一扇大铁门,出入人员都需要验证身份才能放行,外面看不到把守的士兵,进去后却两步一哨、三步一岗,十分严密。
空落落的大山谷间建了几排石头屋子,周围一圈二层的包围着间一片平顶的,就像牢头在看管着犯人。
平顶房子里确实关了‘犯人’,就是那些疯子异人,也是主席此趟来找的目标。
进去后,他将盒子打开放在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面前。
“我想,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