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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以为你是真的要去偷那图,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只是
为了瞒过阮修之?”
我低声道:“是。我只是想瞒过阮修之,拿假图去救我娘。这样他才不会起疑。”
他沉声道:“你从头到尾就不曾相信过我,是不是?”
我直直地看向他,冷冷道:“那么你呢?你又何曾真正相信过我、从我进王府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没有把我当过自己人!你虽然想要我,却仍然处处防备我,不是吗?”
他暗了眼光,忽然放开我,叹道:“不错,我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彼此。难道就因为这样,你才处心积虑地想要摆脱我?”
我吸了一口 气,道:“是。我讨厌那种算计来算计去的生活!我讨厌你有一堆的侧妃,整天争风吃醋!我更讨厌你自以为是,从来不明白我的感受!我是个平淡的人,只喜欢平
淡的生活。荣华富贵对于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只是累赘!”
我一口气说完,看着他喘气。他眼光黯沉,却没有说话。半晌他方才自嘲地笑道:“原来我让你过的日子这么不堪!”
我冷冷道:“现在你明白了?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自由!我只喜欢没事在风月楼里瞎转,在龙湖边泡茶,去南湖泛舟,我只喜欢自由自在,能随心所欲安排自己的生活。我想
吃就吃,想睡就睡,不必担心明天身边的哪一个人,又会对我不利!”
他深深地看着我,突然不再说话。
我叹息一声,道:“你不会明白, 我要的感情,是一心一意,忠贞不渝的。这个世上,凭什么只要女人对男人忠贞?为何男人就不能对女人忠贞?如果是真心之爱,那么忠贞,
是最基本的要求!”
说着,我突然忍不住,翻身下床。他猛地将我抓回怀中,死死地抱住,贴着我的耳边轻声道:“你要去哪儿?”
我叫道:“你管我!”仍然挣扎着想下床去。他将我按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来,道:“我不管谁管,别忘了,现如今,你又是明南王王妃了,天下皆知!”
我气道:“你!你就知道拿这个来压我!我被你欺负得还不够吗?”
他怔了一怔,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心璃……你要怎样才能明白……我的心意?我怎么舍得欺负你?你可知道当初我发现你……还没有死,我气得快疯了,可是我……却不敢动
你,为什么?因为我也害怕,害怕你又会用什么法子跑掉……”
我捏紧了手,为他忽然的告白有了一丝惶惑。他温柔地吻上唇来,轻声道:“心璃,你如今回来了,我不会再放你走。你要什么,我给你就是。好不好?”
我心一动,问道:“当真?”
他笑了笑,道:“当然。你喜欢云海,就多住些日子。不过我们必须先回明都一趟,要先去拜见母亲,省得她担心。”
我想了想道:“也……好。对了,不知道宫主哥哥和无盐他们今天可好?”
他眼光一沉,忽然道:“心璃,你是想问镜花小筑的人可好吧?”
我心中禁不住一慌,急声道:“你,你把她们怎么了?”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我能把她们怎么了?如今你嫁了我,她们也是我的亲人了,只要她们不出这云海,我担保她们都好好的。心璃,你安心呆在我身边,别想太多,明白
吗?”
我犹疑不定地望着他,忽然有了不安的预感。他轻声笑道:“怎么了?至于文玑和子恒,我已经跟宫雪衣说过,让他们回凌霄宫去,以后你身边,就不用再有他的人。”
我瞪大了眼,他竟然……将文玑与子恒遣走?那我以后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他……这一招够狠,把我身边的人统统铲除,以后我再想做什么,怕是难了。这样一说,难道无盐
他们的计划已经被他发觉?心里一时之间转了无数个念头,竟有些吃不准状况。
他的身体贴了上来,手已经往敏感的部位摸去。我蓦地一惊,连忙道:“别……”
他喘息道:“话说完了,是不是应该做点事?”
我只得大叫道:“等一下!”
他无奈地瞪着我,道:“又要等?”
我转了转眼,笑道:“汐,你把那个灵牌给我瞧瞧,好不好,我真的好想看看!我保证,看一下就算完!”
他看了我半晌,忽然起身下了床,捡起身旁的一件衣袍,往房顶上一挥,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响,仿佛有个荷包一样的东西落到他的手中。我吃了一惊,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东西。
他慢慢地走回床前,我才看清,他手中拿的是一个黑色的锦囊,递了过来,说道:“拿去。”
我的心突然飞快地跳了起来,接过那锦囊,手竟有些微微颤抖。抬头去看他,他一脸的平静,并没有半点不妥。我喘了一口气,不安道:“你说……我靠近它,它会发光?”
他倒在床上,懒懒道:“要对着月光才会发光。师叔当初交给我时就说过,如果对着月光发光,又能显现名字,那就是表示它的主人就在眼前。平时必须将它放置在房梁上,这样
才不会被太多人气困扰。”
难怪我找了几次都没找到,这东西居然是放在房梁上!
我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站起身来,慢慢地朝窗口走去。我走得极慢,内心犹豫不安,脚下似有千斤重。东方汐忽然道:“你要做什么?”
我忽地一怔,只看见眼前月光清亮,映在眼前。我思潮起伏,脑子里突然有些空白。猛转过身去看他,他眼光里隐有一丝疑惑,只是淡淡地看着我。我耳边突然响起回真大师说过
的话:“施主只需平心静气,等待时机。”
时机,如今时机已到,为何我突然有了犹豫?不,我这么多年来安静在此,不就是为了等待今天吗?我犹豫什么?难不成真要回那个明南王府,再去过那些不得安生的日子?不,
当下将那锦囊扯开,牌子终于握在我的手中。月光照在牌子上,它果然又发出了淡绿的荧光,牌子中间,隐约显现出浅白的字迹,正是“心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