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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想请教你,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曲方舟笑道:”好啊。严老极请。”我们二人转身进了厨房,却都忍不住探出半个头去张望,曲方舟轻声道:”严老板,想不到你也挺爱管闲事的。”
我瞪了他一 眼,笑道:”你说得没错,不知道你眼无盐那一月之期,又是什么意思?”
曲方舟愣了一愣,叹道:“严老板,你……哎,刚说你爱管闲亊,就扯到我这里来了。对了,你说他们俩会怎么样?”
我皱眉道:”我怎么知道?看呗,别说话。”
铁忻离慢慢地走到东方汐面前,半响方道:”我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想杀你。”
东方汐神色未变,只是看着她没说话。铁忻离看了他几眼,忽然敛了眼光,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叹道:”你说得没错。我父母的死,是他们咎由自取。这些年来,我……追
杀你,也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当我知我在你心里,永远不会有任何位置的时候,我就应该死心。以前是我想不通,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你多保重。”
说完,她直直地走了出去,没再回头。我轻声叹息,却听曲方舟道:”真难得。她居然想通了。”
我转过身走了两步,心中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轻松,忍不住轻轻笑道:“这不是挺好?她总算明白了,放弃也是得到。”
忽听一个声音冷冷道:“是吗?难得严老板竟然是如此明白事理。放弃也是得到,这般深奥的道理,你也说得出来!”
我愣住了,回过头见到东方汐站在门口 ,正好挡住了阳光,看不清他的脸色。曲方舟竟不知哪儿去了。心头一跳,连忙笑道:“让方公子见笑了。小女子不过是顺口说说,哪儿有什
么道理。小女子还有些亊,就失陪了。”说着,想往门外走,他却一动没动,我只得说道:”方公子,请借过。”
他看了我半响,淡淡笑道:”严老板不是答应帮在下寻一处宅子吗?不巧前几天我看了一处,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今天正好没事,就请严老板去帮在下参谋参谋,如何?”我只”啊”了
一声,就被他拉着出了门,我连忙道:”这个……改日再去吧。”
他笑道:”为何要改日,我倒觉得今天正好。”他虽在说话,脚下却没有停,径直走出了后院,上了湖边的小舟,我一愣,忍不住问道:”坐船去?在哪儿?”
他只笑不答,慢慢地撑开小舟,只往南湖划去。只划了约有五分钟,在对面靠了岸,我心中疑惑,四下打量,跟着他在小径上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一处清幽的小园子,里面似乎郁郁葱葱
颇为雅致。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抬头望了望.轻声道:” 清波园。”
我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进了园子,清波园不大,但是设计得十分别致,主楼位于园子中央,共有两层,站在二楼上,正好能看到不远处的风月楼。园子四周树木林立,多已成材,看起来
年代应该比较久远。
我与东方汐站在二楼上,静静地观望,自进了园来,他一直很少说话,我不敢多看他,只得轻声笑道:”这么雅致的园子,也亏得方公子能找得到。无垠倒是有负方公子所托了。惭愧
,惭愧!”
他淡淡一笑,说道:”清波园本是一个官员的度假之地,此次我也只是向他借来用用。你觉得如何?”
我呵呵笑道:”当然好了。比起我的风月楼,可要清雅多了。还是方公子有眼光,小女子是个大俗人,哪里敢与方公子相比。只不过,方公子……当真打算在此长住?”我四下打着
,似无意道:”对了,那个什么岐风,是什么人?”
东方汐收回眼光,淡淡道:”他是一个剑术名家,性子甚为孤傲,我与他曾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我沉思道:“纪乘风……当真是他杀的吗?从人宗走的那天,为何突然跟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东方汐道:”你的问题还真多!纪乘风到底是谁杀的,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至于从人宗,他说那些话……你不觉得说得很对吗?”他的眼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关注着我脸上的毎一个表
情,我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连忙低下头,打岔道:”你觉得孟廷飞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东方汐收回了眼光,淡淡道:”孟廷飞在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只不过有一件亊可以肯定,他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
我吃了一惊,猛然想起孟廷飞看他时的眼光,的确是已与从前不同。孟廷飞一旦明确了他的身份.会不会对他不利?我咬了咬嘴唇,心中忽乱了一分。东方汐走到我面前站定,眼光在
我的脸上温柔地流转,道:”你在关心我?嗯?怕我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就麻烦了,是不是?”
我笑道:”这个……小女子怎么敢替方公子操心?像您这样的人物,心里必然是有数的。小女子不过是随口问问。”
他忽然伸出手来抚上我的发.柔声道:”哦?我倒是希望你真的在为我担心。这样,我的心里可能会舒服一些。”
我连忙转过身去,看向风月楼,笑道:”你……你在开玩笑吧。”
他揽我入怀,轻声道:”是吗?怎么你觉得我很爱开玩笑?我说的是真话。”他的一只手在我的发间轻抚.声音温柔得几乎快滴出水来:“我希望你能时时将我放在心上,明白吗?”
我低了头不敢动,心跳突然加快,有点不知所措。从认识他开始,我就无法抗拒他的温柔,他可以是平淡无波的,怒气冲天的,心计深沉的,却不能是这样温柔似水的。他只要流露出
半分柔情,我就失了方寸。新婚之夜那沉溺其中的记忆,一直拍打着我脆弱的神经,让我的意志不由自主地瓦解。
我只是抓住他的衣襟,脑袋里的念头忽然有些凌乱。他忽然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低了头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瞎,仿佛想寻找些什么。我心头一慌,连忙站到一旁,说道:”天晚了,我
们回去吧。”
我们两人沉默地上了船,我不敢再去看他,只顾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