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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终究还是想离开这个时空的。虽然我已经越来越适应阮心璃的角色,也越来越多地记起阮心璃的记忆。但我的骨子里依然还是严希真,是渴望着一心一意、两情相悦的爱情的严希真,而不是安心做一个王爷的宠妃!况且这阮家与明南王、辽东王之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恐怕也不可能一直做一个王爷的宠妃吧!
心中一动,缓缓地走到后窗,打开那窗子,风呼地一下就灌了进来,夹着丝丝雨滴,微微有些凉意,我没有披衣,不禁打了个冷颤,向那窗外望去,对面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隐约只见后面有一片池塘,种着几株荷花,在雨夜里格外地清冷。我倚在窗前,反复想着那几次看到的暗影,仔细观察,见这窗边并无任何稍高的树木,可见那暗影必是人而非树木风动。
细想之下,能进我真意园的人,除了青荷碧叶、文昕子默,便只有管家周益安、和下房的四个小丫头和四个小厮。但我这院子里,除了青荷碧叶、文昕子默以外,其他人没有召唤,是不能随意进来的。但两次感觉这后窗外有人偷听,也不象是幻觉,究竟是谁呢?
复又向那窗外望去,夜雨绵绵,什么也看不清。正在烦恼,身上一暖,一件锦袍披上了身,身子随即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回头一望,正是东方汐。
我轻轻一笑,问道:“你回来了?赴宴可还尽兴?”
他看着我笑道:“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风大雨大,可别受了寒。”说罢将我拥得更紧。
我不由得缩了缩身子,道:“刚刚睡了一会,醒了就睡不着了,我一直都不知道我这后窗外居然还有个池塘。怪好玩的。”
他只是笑:“亏你还是明南王妃,连自己府里是什么样子都还没搞清楚。我真不知是该笑你糊涂呢,还是懒惰呢?”
我懒懒道:“随你便。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勤快人。你已经上了贼船了,就认命吧。”
他叹道:“是啊,你这条贼船我还当真是上得心甘情愿啊!”
我细细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竟然十分干净,不由得疑道:“你不是去护国将军府赴宴了吗?身上怎么这么干净?这么快就把罪证毁尸灭迹了?”
他笑道:“爱妃可真是会说笑话。赴宴也会有罪证?”
我调笑道:“嘿嘿,男人喝了酒,还不得趁机乱性?那护国将军一定找了不少美女来陪你,左拥右抱,肯定快活得很呢!”
他轻笑出声,将我抱了起来,道:“心璃这可是又打翻醋坛子了?本王从不饮酒,难道心璃不知?你大可不必担心本王会‘酒后’乱性。”
我一愣,他从不饮酒?为何?想起新婚那日,他身上也没有半点酒味,当真是奇怪。抬眼去望他,眼中充满疑问,问道:“[奇.书]你从不饮酒,却是为何?”
他低沉道:“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我只想做一件事。”说着将我轻轻放回床榻之上,抱在怀里轻吻。我只得叹一口气,随他去了。
[第二卷:第47章 设计]
文昕的伤一天天地好起来,我心里渐渐安慰。只是缺了她帮手,又不能再随意进宫,只得将那辽东王旧案放了一放。想起那后窗外的暗影,心中仍然梗得慌。
这日用过午饭后也睡不着觉,便又打开那后窗来瞧。这次是白天,后窗外的情形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池塘不大,最多也就一百来平米,离我的房间大概也有十米远。出了我这楼阁廊沿,还有约五米的草坪地,池塘后面的左边种了几棵柳树,仿佛还有几张石桌石凳。右边有一条小径,却不知通向哪里。
我心一动,独自绕过屋子,沿着那池塘细细地查看,那小径一旁栽有三排柳树,柳树再往外,便是我真意园的围墙了,另一旁倒是一片空地,有一些浅浅的花草。我慢慢地前行,顺着那小径绕过一座假山,走过一座小桥,竟然来到我院子的门口。原来这条路是贯穿我真意园的一条小路,顺着这条路,可以把整个真意园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说来,任何人只要熟悉地形,要走到我后窗去都不是难事。
当下复又走到那池塘边上,想起那天下雨的晚上,不由得心生一计。
日子平平静静地又过了一个多月,有凌宵宫的伤药,文昕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慢慢地行走。青荷自我那日骂过她之后,变得越发地沉默寡言。我还是一如既往,没事儿就出门乱逛,东方汐也拿我无法,只得任由我去。我吩咐青荷碧叶,不再限制那些小丫头进我的院子,只要有事,都可进去。珏儿自上次之后,对我越发地尽心,全当我是个仙女,让她做任何事,她都跑得飞快。
这天傍晚又下起雨来,东方汐还未回府,我独自在屋里用了晚饭,便让青荷请了文昕过来。摒退下人,进了内室,特意往那后窗边上略靠了靠。
文昕见我神色不定,问道:“小姐找我来有何事?”
我淡笑道:“没什么,我想问问你的伤究竟怎么样了?”
文昕道:“我没事,小姐大可放心。大夫说骨头基本上已经长上,只要不剧烈地运动,均无大碍。”
我不由得宽慰道:“那就好。只是你一直伤着,我也不能让你再出府去查案。那案子的事,就暂时搁一搁。我只是还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文昕道:“什么事?”
我掏出那块布料,故意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会有此物?”说着往那后窗瞟了一眼。文昕一惊,当即会意,轻声道:“这……难道不是小姐拿给文昕的?”
我故作失声道:“我拿给你的?怎么会?”
文昕道:“那日文昕受伤后,一直躺在床上不曾动,后来服了药,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好象有个人拿了此物来,塞到我手里。我以为是小姐,也没仔细辩认。后来看这上面的字迹,确是与小姐的相似,所以文昕才会以为……”
我冷笑一声道:“以为我是真的要遣你回凌宵宫,所以你绝望之下,才会服了符魂散?”
文昕低声道:“正是。”
我气道:“此人好狠毒的心肠,居然冒我之名置你于死地!只是她怎么知道你看了这个,就会自尽?”
文昕道:“这……文昕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