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回到家的鸟窝头小弟看到客厅中丰盛的大餐难得孩子气地蹦跚到厨房,看来今天的考试他考得不错。“咦,姐,怎么是你在做饭?对了,你今天考得怎么样?数学最后的几道大题题型我都给你讲到啦。”
有些冷漠地回头瞧着他,晨曦的眼神中失去往日的光彩,她淡然地说:“小儒,你回来啦,先洗手吧,咱们吃饭。”
“就咱们?爸和妈呢?”
也不听晨曦的回答,他转身向父母的房间跑去,大概是炫耀自己的成绩吧,不多时,“姐,怎么爸妈都不在?”
|“先吃吧,吃完再说。”
于是两人在怪异的气氛中吃着这顿饭,偷瞄着姐姐怪异的表情,看着她不停地狂吃,向来毒舌的小弟难得一声不吭。
放下碗筷,晨曦深深吸口气,“我们的父母,他们逃债去了。”
看着小弟莫名其妙的表情,她详细地讲述来龙去脉,毫无感情平铺直叙地陈述完这件事,晨曦觉得自己的心情不再那么沮丧。是啊,不过才相处短短一月的时间能有多少感情呢。不过,对面的小弟他应该是什么心情呢?生气,狂骂?无动于终?与她的想像完全不同,这天才小子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信后露出孤独无助的表情。无助?晨曦总觉得无助是无能之人或是小女人的表现,而这小子应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原来他也会害怕,想来毕竟还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呀,不管他的外表和心智是多么成熟。
站起来走到他的座位前,看着他眼泪滴落在碗中,犹如被遗弃的小猫般抽泣着。晨曦把他的头揽在自己怀中轻声安慰,“不要哭,你还有我呀。”
小子固执地想要挣脱,但在晨曦的坚持下,终于还是紧紧搂住她的腰埋首于她的怀中放声大哭。“姐,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他们会再一次地抛弃我们呢?”
再一次?晨曦注意到他用了再一次,难道以前还有过类似的情况?
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吐露着心声,“爷爷奶奶还在时,咱们一起生活,可是爸爸的赌瘾又犯了,半个月不见踪影,再回来时却急匆匆地收拾了行李,将咱们打发给爷爷奶奶照顾,可是他们年纪都大了,照顾不了我们。那时的咱们还是五六岁的孩子呀。还记得有一次我饿得厉害哭叫不停,你跑到小包子店去偷包子却被人抓住……”
原来小时候这孩子还经历过这样的事,那事件给孩子小小心灵该是多么沉重的打击,长大了也不敢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平时的冷漠原来只是他的保护色。
“乖,不哭,这次还有姐姐,姐姐长大了,能挣钱了,不会再让小儒饿肚子的。”
她抚摸着他的头不停安慰着。
“姐……”
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盯着他那肥胖的姐姐不语。
抱在一起的姐弟彼此终于感到亲人之间的温情。晨曦这时又有些自嘲地想,这好像跟以前看过的一部偶像剧很相似?流星花园中的杉菜那没心没肺的父母不就这样,自己大概可以改名叫酸菜了,而自己的父母不就是酸菜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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