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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甘宁冷不防被吓得大叫,险些朝后摔去,突眼道:“你你你……你醒了!”
阿斗一坐起,脑子里昏昏沉沉,先前迷药之意又涌上脑子,甘宁见状笑道:“格老子滴,把老子吓了一跳。”
甘宁原籍是巴人,说话带了巴蜀口音,阿斗在成都住了数月,此刻听这川渝之语,倒是觉得亲切,哭笑不得道:“你把我搬到这来做甚?我同伴呢?”
甘宁来了兴头,毛手毛脚又坐到床前,使出一贯骗少年的伎俩,答道;“被抓去柴房的说,这是个黑店,你俩来了被放倒不知,差一点点就当了人肉大包……”
阿斗忍俊不禁,只觉这毛贼煞是有趣,遂直着舌头道:“爬!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甘宁亦觉有趣,诧道:“哟,你也是川人,稀罕!”这美貌少年不似先前掳来的男孩们羸弱,一睁眼就是泪汪汪,倒出乎甘宁意料。
甘宁坏笑道:“老子不知道你是谁,道上人?兄弟伙,你咧?知道老子是谁?”说毕大拇指朝着自己指了指。
阿斗先前匆匆一瞥,未及细看,此刻再仔细端详,只觉这悍匪看上去实不似一般的毛贼。虽说眉目粗犷,脸上又有斜斜一道浅伤,却掩不住那股兵戎之气。土匪转业?被招安了?这人该是毛贼才对,看那颐指气使的模样,说话间又把自己当小弟,显是平日坐老大交椅坐多了。
大流氓对阿斗倍感亲切,阿斗也觉这人与自己平时打交道的赵云,马超等武将们忒是不一般。甘宁转身去开了个桌上的盒子,取过一枚药丸,递给阿斗道:“把咧个吃了,解药,不然你脑子不好使滴。吃了大哥就跟你说,老子是谁,嘿嘿。”
一会儿大哥一会儿老子,这混乱称呼也只有在成都住过的阿斗才理得清,阿斗接过药,想了想,递到嘴边,忽停了,道:“这是哪儿,还是鱼羊楼?”
甘宁微张着嘴,催道:“这是老子家,吃了,待会大哥带你出去喝酒,吃饭。”
阿斗一听吃饭,肚子倒是饿了,拿着药丸,凑近嘴巴些许,又道:“我朋友,那小道士,被关在鱼羊楼的柴房?”
甘宁眉毛一挑,又想到了什么,耐心道:“对,待会大哥带你去救人。”
阿斗心里笑得半死,装作要吃,又不吃下去,道:“大哥你叫啥名?”
甘宁脸色一沉,阿斗楞道:“这药要有毒咋办,你先吃?”
阿斗见甘宁脸色不善,又道:“好好,我吃我吃,我信大哥你是好人!”便把药塞进嘴里,压在舌头下,作了个吞咽的动作,吁了口气。
甘宁被发了张好人卡,神采飞扬,反手捞了盒子来,眼睛直勾勾看着阿斗,小声道:“等等。”旋即又取了颗蓝色药丸自己吃了。
阿斗嘴角抽搐,这是啥?春药还带吃两份的?
殊不知甘宁这欢好药丸确实是两份,一份称“眼儿媚”,专喂被压的;另一份则称“腿儿软”,专喂压人的那位仁兄。这药平素甘宁原舍不得用,今日见了刘禅方拿出来,准备从中午玩到天亮。
阿斗原是打算把药藏嘴里,待会甘宁上前亲吻时再化了半亲半喂地渡过去,让他自己去折腾个够,再下床跑路。只不知腿儿软外加眼儿媚药性混在一处,自己攻自己会有什么效果……
甘宁吃了药,阿斗只道:“肚子饿了,先吃饭?”
甘宁气息略粗重了些许,道:“不急,再……等等。”旋一阵风似的上前,单手支在阿斗背后坐稳,抬指揉了揉阿斗眉心,把脸凑上前去,道:“兄弟伙,你看大哥怎样?”
那药已融在口中,阿斗不敢说话,唯恐不小心吞了下去便完蛋,嗯嗯几声,大流氓那张帅气的脸已挨得极近,二人彼此凝视了一会,鼻息交错,阿斗呼出的暖气中已带了一股春药的甜香味。
甘宁呼吸粗沉,唇微微颤抖,几次想去亲,却似顾忌什么,阿斗自觉地闭上双眼,甘宁便把他压在身下,吻了下去。
甘宁身上的男子气息,经那药力蒸出,嗅在阿斗鼻中,令后者不自主地心神一荡。甘宁唇舌灼热,一手环过阿斗的腰,把他紧紧抱着,听不清嘟囔着什么,便来扯衣服。
阿斗被揉搓得心烦意乱,自己又在下面,几次被嘴里春药险些呛着,待得吻得彼此身躯都热了,他竟是颇为迷恋这灼热感。
“唔……”阿斗微微侧过身,睁开双眼,见了甘宁眼神,先是一怔。
他的目光竟是与子龙有些许相似,似乎在看一件自己舍不得碰的东西?喜欢又不敢动的玩意?
甘宁本是床上老手,只撩得阿斗情不自禁,另一手却不住乱揉,把阿斗外袍扯得凌乱,又伸手进亵衣里,手指一路朝下,摸到他的腿间。
他的手指皮肤粗糙,阿斗身上皮肤柔和,摩擦间带来异样的快感,甘宁把手指探到阿斗的后庭,又模模糊糊道:“难受不,大哥好好疼你……”旋手指轻揉,把两根手指试着插入。
“唔!”阿斗来不及细想,已近乎沦陷在甘宁那半是强迫,半是诱惑的粗鲁热吻中。几次便要不受控制地投入进去。
所幸最后还是留了一分神智,把舌间的春药竭力喂进甘宁口中。
紧接着,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黑影一闪,哑侍一手攀着二楼外的屋檐,在外面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飞旋,借那回旋之力,一脚从窗外蹬了进来,反身狠狠踹中甘宁,把他从阿斗身上蹬得直飞了出去!
甘宁发出一声大叫,从床上飞起,把房门撞得支离破碎地飞出,背脊又撞上了二楼的栏杆,继而如炮弹一般,狠狠飞下一楼,掼在大堂正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把那张桌子压成粉碎。
“哑巴?!”阿斗吓了一大跳,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
哑侍转过身,朝他伸出手,阿斗方惊魂未定道:“你……下次别这么夸张,想吓死人吗?”忽意识到一个灰常严重的问题。
自己什么时候把春药给吞肚子里去了!
悬壶济世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
面红耳赤的哑侍喘了几口气,把背上阿斗惯在床上,抹了抹被吻得通红的脖颈。
赵云忙从内间奔出,道:“怎么了,你又是谁?”后面那句,却是质问探头探脑,跟进来的于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