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虽然看不懂,但却明白它的意思,心头发软,笑眯眯地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化形,到时候一定是个非常可爱的男孩子吧。”
阿炤瞬间就炸了。
它翻身而起,不给她揉,一爪子拍着床垫,强调道:【是顶天立地的美男子,不是男孩子。】楚灼喷笑出声,“真的?你确定你化形后是成年的,而不是一个可爱的男孩?”
小妖兽骄傲地抬起下巴,当然,它已经成年了,可以娶媳妇啦。
楚灼不相信,仍是觉得阿炤其实比玄渊大不了多少,能如此厉害,是因为它是神兽。神兽天生就拥有天赋神通,就算只是幼崽,也十分厉害。而且这只小妖兽这么熊,又爱搞事,简直就是个二问题少年,哪里像只成年兽?
楚灼心里不相信,面上却没露出丝毫,笑着说:“既然你成年了,那什么时候能化形?”
阿炤伸爪子她的手背上按了几下,又指指上面,楚灼恍然。
“要去到……大荒界么?”楚灼猜测。
阿炤甩了甩尾巴,毛脑袋欢地点了下,为她的聪明高兴不已。
虽说她听不懂它的话,但她总能在第一时间猜出它要表达的意思,这绝逼是真爱。
阿炤心里有些自得,小姑娘一定是爱它爱得不行,不然怎么能这么聪明呢?突然间,阿炤觉得小姑娘心眼多点也没什么,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合它的心意。
这小姑娘一定是按着它的喜好来长的。
楚灼见它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笑,继续道:“也不知道你化形后会是什么模样的,是像寻珠哥那样美丽,还是像火鳞那般俊俏,或者是像乐修帅得有些坏……”
阿炤十分嫌弃楚灼举的例子,大爷它绝逼是顶天立地的美男子,这些哪里够和它相提并论?等以后它化形了,一定先不告诉她,给她一个惊喜。
楚灼猜测一会儿后,抱着它滚了个圈,然后趴在柔软的床上,摸着它的脑袋道:“其实我很期待你化形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神兽比妖兽的等级更高,不用说也知道,阿炤化形后,定是非常好看的。这让她十分期待,就像是养了个儿砸,期待他长大后的模样,或许,上辈子它突然不告而别,也许是去化形了呢?
楚灼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
以阿炤的实力,早就应该化形,却一定要去到大荒界才能化形,估计它化形的契机是在大荒界。
这么一想,她心里那丁点关于上辈子直到死时都没能见到阿炤的遗憾终于消失。
阿炤在她心里的地位太特殊,它比那些所谓的血脉亲人更早地来到她的身边,陪伴她成长,让她在这个孤单的异世里,有一个依靠。
上辈子,若非有阿炤在,否则她不知道如何渡过那段脆弱而卑微的年幼时光。
小妖兽又抬起下巴,一副骄傲得可以上天的模样。
大爷它化形后,当然非常好看。
楚灼又忍不住笑起来,其实她不是个爱笑的,但只要看到阿炤,她就忍不住想笑。
被它骄傲的模样萌得不行,于是楚灼开玩笑地说:“等阿炤你化形后,要是你长得很好看,那我就嫁给你,如何?”
阿炤:【……】
阿炤突然跑出去,冲到正在给玄渊刷龟壳的碧寻珠面前。
碧寻珠吓了一跳,手上的刷子掉在水盆里,半晌方才镇定地问一句:“老大,有什么事么?”
阿炤站在一块灰白色的石头上,和碧寻珠的视线齐平,用郑重的语气说道:【灼灼说,等我化形后,就要嫁给我。】碧寻珠:“……”一定是骗兽的。
这时,楚灼跟着出来,见阿炤站在碧寻珠面前,走过来抱起它,笑着说:“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碧寻珠的表情有些裂,木着脸看她。
在阿炤也看过来时,他有些困难地说:“主人,你刚才和老大说什么?”
楚灼眨了下眼睛,想到刚才开的玩笑,她看看怀里正用那双漂亮的异瞳盯着自己的小妖兽,想到它只是个幼崽,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笑嘻嘻地说道:“我刚才还问阿炤它几时化形,阿炤这么厉害,化形后也一定很好看,要是我以后要嫁人,就嫁给它算了。”
碧寻珠何等聪明,哪里听不出她这是调侃的语气。
她自己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可偏偏阿炤当真,窝在她怀里得瑟地仰着脑袋,高高兴兴地说:【老二,听到了吧,她也想和我双修呢。】碧寻珠无话可说,再次清楚地意识到某人的作孽,将来被逼婚的话,真的怨不得旁人。
楚灼不知道自己正在作孽,开玩笑过后,很就放到一旁,和碧寻珠聊了几句,抱着阿炤进帐蓬休息。
这回,楚灼倒是没有再扯东扯西的,她打了个哈欠,问道:“阿炤,上古百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族群呢?现在还有多少个种族?”
阿炤钻进她怀里,听到这话,用尾巴扫扫她的手臂。
“你说,我是不是和上古百族有什么关联啊?”楚灼问它。
阿炤的尾巴顿了下,又扫扫她。
饶是楚灼再聪明,也弄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从也能知道,定是有什么关系的,否则不会从遇到月女族伊始,她就产生某种异样的感觉。
修炼者的感觉素来是极准的,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第六感。
“我突然有点想尽找到我爹和姐姐他们了。”楚灼继续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是不是也像我一样,遇到上古百族的人……”
上辈子,她没有遇到过上古百族的人,或许是遇到了,但她并不知道那是上古百族,就这么错过。这辈子,因为有天上海大陆的经历,也参与月女族被灭族的过程,感触极深,所以对上古百族在意起来。
楚灼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上古百族的存在如此敏感,但她会去追寻这事。
脑海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渐渐地入睡。
在楚灼睡着后,阿炤从她怀里爬出来,来到她枕边,蹲在那里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