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疾风楼主之女真的病重不治?”一个人吃惊地说。
“什么病重不治?莫要乱说,若让雪衣楼听见,我们可吃不完兜着走。”
“怕什么?这里可是婺泽之畔,又不是雪衣楼的雪平洲,他们还能管到这里?”
“就是,就是,不用怕!”
“哎,那疾风楼主之女到底如何?真的病重不治?不是听说去年她去天上海么?”
“是啊,不过上个月,疾风楼主之女突然被雪衣楼的人从天上海送回雪平洲。当时雪衣楼负责护送的人神色都很不好,听说送回来时,那风行雪是昏迷着的,一直未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到雪平洲后,雪衣楼的那些高阶炼丹师悉数被叫过去。为这事,疾风楼主还曾大发脾气,惩治了好些雪衣楼弟子。”
“我也听说了,疾风楼主只有一个女儿,对她甚是爱之,这次她如此震怒,才会传出其女重病一事。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在天上海出了什么事。”
“是啊,雪衣楼的人匆匆忙忙地从天上海赶回来,确实是出事了。”
“什么人竟然敢对雪衣楼出手?”
……
“哎,我倒是得到一个消息。”
突然,一道压低的声音神神秘秘地响起,那故作神秘之举瞬间就吸引在场诸人的注意力。
接着就听到那人说:“两个月前,人间坊的罗丰羽罗前辈不是回来了么?听说她的船恰好路过一处海域,遇到雪衣楼的人正在那边办事,他们当时听到一个消息,雪衣楼的一名楼主竟然陨落了。”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哗然,一脸不敢置信。
片刻后,才赶紧追问雪衣楼陨落的是哪位楼主,又因何事。
一时间,整个茶肆更是热闹非凡。
楚灼一边喝茶一边倾听那些人的小道八卦,虽然很多八卦内容夸张不实,但有两样倒是真的。
一则是雪衣楼一名人王境楼主陨落之事;一则是风行雪病重。
雪衣楼的掠火楼主陨落一事,因现场的目击者众多,而且还有几个是天上海大陆的名门大派弟子,雪衣楼就算想封锁掠火楼主陨落的消息,也不可能对他们动手。
在他们回到大陆后,这消息早就在天上海大陆的各派里暗传遍了。
楚灼先前之所以没听到这些消息,是因为丹霞宗那群炼丹师们大多都是宅男宅女,极少会出外活动,消息也不灵通。
从也可以看出,丹霞宗一直在二流势力挣扎,也不是没原因的。
至于风行雪病重一事……
楚灼心里大概有个猜测,不过听这些人胡乱猜测,也挺可乐的。
楚灼听得兴致勃勃,碧寻珠则一脸漠然,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端起一杯灵茶慢慢地喝着。
听得差不多,他们才离开茶肆,走过川流不息的街道,来到一个小型的青石码头。
婺泽之畔是一片内陆水域的总称,水域上是纵横交错的溪流河湖,其上有大大小小不同的小块陆地,建立大大小小的城镇。而婺泽之畔,最常见的交通工具便是各种各样的船,有人工船,也有妖兽所拉的船。
此时的青石码头上,排列着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船,水偶有颜色艳丽的水妖兽翻滚,浅起一道道水花。这些妖兽都是低阶的妖兽,性格温驯,是婺泽水畔常见的妖兽,被用来拉船。
此时码头上的人并不算多,但也不少,有刚从船上来的,也有准备乘船离开的。
码头上有很多专门向行人出租妖兽船的修炼者,见楚灼他们过来,一个凝脉境的修炼者赶紧迎上来。这修炼者的面容看着已有四十,寿元并不长,可见资质普通,于修炼一途已经没有进益,便干一些辛苦活,算是赚个辛苦钱维持生活。
“两位前辈是要去何处?”那修炼者殷勤地问,他是一个船主,正在招揽生意。
“太溪城。”
“啊,两位是去参加人间坊今年弟子招收测试的?”那船主一脸了然。
楚灼笑容可掬地点头,询问租船的费用和手续。
“太溪洲距离此地有三日路程,两位若是不嫌弃,就坐我家的船罢,我愿意送两位前辈过去。”船主指着自家的船说,“这三天时间,我们船上还包伙食。”
楚灼看过去,发现他指的那条船虽然看着旧了点,看着却算干净,爽地决定租这条船。
船费是一百灵石,楚灼先交一半灵石,和戴着帷帽的碧寻珠上船。
船上果然干净,船舱刚薰过灵香,味道清淡。
阿炤从楚灼的肩膀上跳下来,站在窗边看外面。
碧寻珠也拿下头上的帷帽,露出那张美人脸,神色淡淡地站在那里,清华无双,姝色天成,让过来找他们的船主当场震在那里。
“船主有事?”楚灼温和地问。
船主猛地回神,不敢多看,忙道:“两位前辈,可要用膳?”
楚灼好地问,“不知道有什么招牌菜?”
船主便捡着说了几样,楚灼也正好想要尝尝,便让船主去做。
半个时辰后,船主便将做好的菜端上来。
船主的厨艺还不错,都是以鱼为主,炖、煎、煮、炸等,其阿炤最爱那盘油炸小银鱼,炸得金黄金黄的,酥酥脆脆,咬一口,外酥里嫩,肉汁鲜美。
楚灼都忍不住多夹两条,阿炤看在她的份上,由着她吃了,但碧寻珠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