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
老人们常说冬天头脑最清醒,那是假的。在这漠北,都冻的不行了,也就这光头稍微好些。
哦。你去过南方?
杲中算不?我刚从那儿回。
闲扯了几句,谷奇又不想说话了。说话似乎费劲,他分明想扯扯闲篇,但闲篇都不好扯。一个漫不经心的反问,就叫他失了兴致。这女人天生的厉害?还是与他谷奇一样,不得不提防着,所有人,所有事?
当谷奇挪了三次,女人动了一次凳子,阳光也就吝啬的回去了。
晚上吃顿好的。谷奇说。
哦。
今日心情不错。
谷奇掉头去弄晚餐,他没说的是,就这几日应该是他的生辰,不过他是孤儿,究竟哪天生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女人却很清楚,她就是这一天,这样一个冬日的傍晚出生。她久久的站在木屋前,凝望落日。淡红的光晕染在山廓,寒冷的北风静幽幽的吹。谷奇从侧面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女人美极了,即便她的容貌掩着,即便她的肚子大着,可她身上散发出的魅力穿透了日光。光秃秃的漠北,荒凉的山野,此刻因她而幽美起来。
谷奇摇摇头,又埋身于土灶前。火烧得正旺,他很暖和,吃饱了会更舒服。
所谓晚上吃顿好的,也就比中午多了一个菜。谷奇特意做了盆红烧野雉。酱油在漠北属于奢侈品,但这女人却准备了满满一坛子,可见她好这口。自从谷奇来了后,就很少做红烧的菜式,这回还是头一次。也许就是红烧菜式的缘故,晚餐期间,女人多说了二句话。
红烧的,吃不厌。
那就多吃点。
谢谢。
女人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还是叫谷奇觉出了味儿。她说喜欢吃,却吃的极慢,比平日更慢几分。谷奇自己吃着,味正浓,并没有做坏,甚至烧的很好。看着女人一口口吞咽,谷奇忽然沉默起来,于是饭桌上再没有吧唧吧唧的囫囵声。谷奇知道,女人在想她的男人,这可怜的女人。
晚上谷奇收拾好碗筷回了屋,他的心情随着女人冷漠的晚安声一同冷了下来。这真是个叫人很难喜欢的女人,不知道她的男人是怎么喜欢她的。谷奇躺在冷硬的木床上,一直睡不着,当他侧身时,却见窗外对面屋子散射过来的昏黄灯光,他的心又柔和下来。这女人也也一样睡不安稳,平时这会早熄灯了。谷奇叹了一声,这样的女人很难叫人喜欢,可一旦喜欢上了,却会叫人再也忘不了。
月明星灿,谷奇闭上眼,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这样的日子,谷奇希望能长久一些,再长久一些,虽然,它总会结束。
番外第一卷 后记
其实我还想写番外来着,不过似乎又有些勉强。以前的小说,我从来不写番外,番外我看很多作者写的都挺好的,也蛮有意思的,可惜到了我这里,脑袋就不清爽。那就不勉强自己,也不qj别人。
真正卡在番外的原因是苏堂竹,小竹看似的简单平顺的故事里,潜伏着被西某人荼毒的无数曲折。纵然毒花文只突出重点,不多笔呸角(有人说的好哇,坏银在毒花里弄的呸角都被呸掉了),可小竹其人还是隐约露出了獠牙。小竹之难写,与西某人有一拼。
诸位过多注目于小说的正文,才可能会出现番外的不适症。正文所营造的情怀同番外的出入很大,好比炖熬之汤与快餐。在此,坏银要恭喜有那种感觉的读者们,你们很有品位。而喜欢番外的读者们,你们深解吾心。哦,还有不喜欢毒花的读者们,你们也很可爱。
确切说来,鄙人是不可能写毒花的续文。想是想过的,想出来雷死一群人。从目前的番外上诸位可能就感受到了,倘若有续,主角铁定是西日家的小三小四,而鄙人中意的是小三。这样续就不存在着写的必要了,因为写会是本新书,调子截然不同。调子不同的新书,坏银还有着更多的选择。
在坏银看来,虐情剧真正打动的不是读者的心灵,而是暂时给予感官和孤独的润滑剂,有些时候,人需要那一针下去,痛快淋漓又鲜血淋淋的刺入感,用以抚慰沉寂而不甘的情愫。所谓刺激,也可能是对平凡生活寻常性情的一声吼。得不到想要的温情,那么就迸一下尖利的火花。只是坏银一直在思考,痛过之后呢?通常虐的结局是毁灭,毁灭可以升华之前所有的痛楚。人独绝了,是绝途。留下一片残垣断壁,或可以从废墟上重建,或留下经久不熄的叹息。许多年前,坏银这样结束过短篇小说。许多年后,坏银结束了这样的结局。
经历磨难恨过痛过,之后缔造温情的模式实际是老套的。请原谅一个长期堕落懒惰的银,在毒花的剧情上几乎没花什么心思,坏银的心思全在骂人上了。怎么骂叫人感不到不好,甚至还欣然接受,怎么骂能骂到树干弯了,水变枯了。这里就要扯一个为什么骂的原因,坏银筒子做为一只有理想有追求的修道妖,在人妖殊途、仙妖敌对,妖与妖之间还不通气的情况下,为了寻找到合适的双修妖侣,实在是太感叹时光荏苒了。这无疑是伤感的,所以文章的调子有点黑。
姝黎是以第一人称造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