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日昌搂着我在我耳畔细细碎语:“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不许长的像我,要像你。”
“为何?”
西日昌佯装喟叹一声:“像我就太好看了,像你还冷点,旁人就不敢多瞧!”
我干干的挤出一个笑脸,
西日昌却兴奋起来,一把横抱起我,往床榻上走去。我的心跟着悬到了半空。他踢脱自个的鞋子,又捉脱了我的鞋子,将我置身于他身前双腿之间,从背后虚揽着我道:“就这样,说会话再休息。”
我恩了声,放下心来。只听他声色愉悦的道:“想当日,你这个贵妃当的可不好。虽说每日都给我看笑脸,但那笑脸真叫难看。当时我就一直偷着乐,看你装,装去吧!你可劲的讨好我,肚子里却装了满满一堆怨恨。不曾想今日又当了贵妃,你还是那号笑容,肚子里却装了我的皇子,姝黎,你说你有趣吗?”
我抓着他的双臂,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好笑。我很无趣。”
这一晚,他说了半宿我的昨日。我的无奈过后,心底里还是淡淡的浮起一股温情。这反复无常的君王勾起了我的回忆,又一次成功的触及了我心里最柔弱的部分。
妃子血 第四部分 卷十九;15
西秦战报不断,西日昌的白日很繁忙,所以我的白日就很悠闲。苏堂竹陪着我说话,柳妃也来看过我。至于其它人,暂时都没能得到允许,无法涉足月照宫。
苏堂竹唠叨了一堆后,忽然小心的问:“你与师兄在浔阳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哦。”苏堂竹没有问下去。
我转了话题道:“唐长老他们人呢?”从南屏之事后,我就再没见着罗玄门众人。如今我又住在月照宫里,想到当日在内殿弹的一曲琵琶,连着多日跟唐长老学万象诀,颇有感触。
“他们啊……”苏堂竹皱着眉头道,“我也一直有此疑问。我问过师兄一次,他没答我,我也不好再问。”
“苏堂竹。”我凝视他道,“再跟我说说我兄长的事,你说仔细些。”
苏堂竹忧虑的道:“我怕你听着难受。”
我笑了笑:“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只想缅怀下,我保证,我不难过。”
苏堂竹低低的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那时我也年幼。上次你问的急,我后来又追忆了下,也只记得那么点儿。师傅和师兄都想救活他,但他还是死了,后来师傅也病故了。”
“他是真的想救我兄长吧?”
苏堂竹忙不迭的点头。“这个我可以做证,你兄长下葬的时候,师兄还叹了口气。好象说了句,不该死的,这样的话。”
我们没有就此事继续说下去,但我记在了心上。
苏堂竹走后,我支开胥红,叫出慕西雁。
“我与苏堂竹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
慕西雁立时了然我想问什么,他道:“当年黎容的事我不知晓,如果知道他的存在,说什么都会劝他活下来。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手足残缺又如何?照样也能学我木西族的暗器。”
我谢了他。当年重要的在场人杜微阂兄长黎容独了,老贼那是掏不到真话的,而西日昌又不愿对我道。苏堂竹不会骗我,应该就是那样吧。
慕西雁想了想又道:“罗玄门人的去向我听陛下说起过。”
“哦。”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他们去了南越,拿着残缺的天一诀。”
我当即回过神来。“残缺的天一诀?”
“是的,陛下当日就是如此说的。”
我脑海里浮现起当年我初见黎安初,黎族满门被灭的场景。正是这惨案引发了西疆及西秦西部长久的动荡。西日昌必是打着如法炮制的毒计,将天一诀引祸到南越,借此再来一遍黎族般的惨祸。残缺的天一诀,罗玄门人虽不多,但一人持片章的天一诀,倒绰绰有余。可是,这又有一个疑点。西日昌当日千辛万苦从我手中骗到的天一诀,现在就如此轻易的送出去了吗?
慕西雁略带钦佩的道:“这也是我及木西一族所有人追随陛下的原因,陛下够狠,也非常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不到万不得以,我还真不愿成为陛下的敌人。如果可能,只要陛下放我们西疆一条,我愿意永远在大杲皇宫当一个隐卫。”
我无言以对。慕西雁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冀望西日昌或许会看在我的情分上给西疆一个自由。可那如何可能?为西疆之事我已触怒了西日昌,碰到了他的逆鳞。难道我开口求情,西日昌就会应允吗?
慕西雁也知道这是为难我,所以他没有直言,感叹了一声就隐走了。
二日后的晚间,西日昌不无遗憾的告诉我,他要启程前往西秦战区。
“我真舍不得走。”他搂着我道,“可是我也担心拓及。他大多时候沉稳,但陷入胶着的战役,他可能会失了耐性。我现在就他一个兄弟了……我少时遇难,是拓及所救。你知道草原上的狼吗?一头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狼,成群结队。只要人倒下去,就会被撕成碎片,然后吃个尸骨无存。那一个晚上,我身边的侍卫全</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