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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好想和你在一起 > 第十章 谁的面子

第十章 谁的面子

我又打了个哈欠:“爸爸,以前我没来的时候,姜涞常常来看你吗?”

“他来得比你们两兄妹都勤,”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摸了把梳子出来,慢慢替我通头,“怎么,你不知道?”

本来我就没怎么睡醒,爸爸这样帮我通头可真舒服,舒服的我更想睡了,回答问题就有些漫不经心:“嗯,不知道。”

“这么多年你换来换去,现在找到真正想要的了吗?”

我在心里想,爸爸这话问的可真含蓄,但我回答得比较直接:“是啊,我是真的很喜欢刑杰森,如果可以的话,我多想现在就嫁给他。妲”

爸爸笑了笑,声音低沉下来,我模模糊糊听到他好像说了句“幸好现在还不可以”,但我已经没有力气问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一歪头直接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房间里的大床上,窗帘被拉得紧紧的,但光线依然顽强地渗透进来,我把手机摸过来,本来是想看时间的,结果意外看到了刑杰森的短信窀。

非常简单的一条短信:我有事,先回国了。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望着那条短信愣了好一会儿,刑杰森这是什么意思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跟我都没说上几句话,就更别说爸爸了,还不晓得跟爸爸见面了没有呢,他这样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下楼的时候管家正在浇花,见我下来很高兴地放下了水壶过来跟我说:“那位刑先生走了。”

刑杰森走了是这么喜大普奔的事么,我皱了皱眉示意我知道了,但他根本没看懂我的脸色,还一个劲地跟我说:“真是太棒了,他在的时候我可真别扭啊。”

我恶狠狠地看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坦白地说,刑杰森这次要干脆不过来,我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大不了回国之后再没骨气地主动找他去,但是他偏偏来了,我还一个人在这傻乐,觉得他可真好啊,追我追到这里来了,肯定是很爱我,结果他又这么走了,现在连管家都不喜欢他,更不用说爸爸了。

所以他这次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呢?除了增添我们之间修成正果的阻力之外,还达到什么效果了?

我头疼地往沙发上一躺,回想过去这么一路只知道死皮赖脸地跟着刑杰森,但根本没想过,死皮赖脸这事干得好才叫执著,没干好那就只是死皮赖脸,他妈妈不喜欢我已经做得不能再明显,我一直都在装傻充愣,但我忽略了一点,装傻这种事干好了那才叫大智若愚,没干好只能叫大愚若智。

眼下我就是死皮赖脸加上大愚若智的一种状态,因为刑杰森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他根本不在乎我家里人的看法,对我也是这样,他都不用想就知道,只要他稍微示好一下,我就会摇着尾巴去求抚摸,所以想来的时候很直接,想走的时候也很干脆,我的想法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反正真生气了也就是哄哄就好的事。

怪不得姜涞总是嘲笑我:你就是那么欠!

晚餐的时候爸爸特意叮嘱管家少做一些,我在旁边听得直努嘴:“我中饭都没吃呢,还不让我晚上多吃点啊?”

爸爸看我一眼:“你就是总这样三餐不定,胃才会这么不好。”

耶?我什么时候胃不好了啊?我趁他看不到的时候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自己不好好吃饭胃出了问题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啊?

管家很贴心地给我还做了个拔丝香蕉,吃完之后我饱足地拍着肚子在客厅里散步消食,爸爸显然还找我有话说,但刚叫了我一声管家就拿着手机过去了,他接那个电话接了足足四十分钟,我拉着管家悄悄问:“我爸跟谁讲电话啊?讲那么久,该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

“……”管家一脸忍耐地回答我:“是姜先生的电话。”

我顿时听傻了:“你说谁?”

姜涞吗?他什么时候跟爸爸关系这么好的啊?我拉住管家,整个人都要赖到他身上去,威逼利诱地逼他:“告诉我嘛,姜涞每年来几次?都干什么来了?”

“姜先生就是过来看看先生。”

我会信?于是伸手去挠他痒痒:“告不告诉我?告不告诉我!”

管家逃到爸爸那边去,我跟着追过去,惹得爸爸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我还就不信了,管家能一直跟着爸爸!

但我还真低估了他,一直到我又打着哈欠犯困了,他都一直在爸爸周围浇花,时不时还机警地朝我的方向瞥一眼,我暗暗咬牙:你狠!那花都快被你淹死了!

他虽然一直躲着我,但爸爸挂完电话竟然还记得之前要找我来的,又朝我招手,我故意装作没看到,于是管家就被他打发来叫我了,我笑嘻嘻地看着他走近:“怎么样,你还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管家认命地叹气:“姜先生每次来都跟先生单独聊的,我确实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先生现在叫你过去应该就是说这件事。”

我傻了。

他见我傻了就笑得很开心地做邀请状:“先生在等你哟。”

……

爸爸找我确实是说姜涞的事,但这事跟男女之情没什么关系,“柏尧让阿涞大致把风行的情况跟我说了一下,说说吧,你对风行有什么看法?”

我能对风行有什么看法?而且哥哥让姜涞把风行的情况跟爸爸说了一下?这什么状况啊?

“姜涞为什么会知道风行的情况?哥哥让他跟您说的?他说了些什么?”

爸爸笑了笑,“你该不会忘记了,风行的前身是沈氏吧?”

“没忘啊,那又怎么样?”

“没忘就好,”他继续和煦的笑,“你姓什么?”

“……”我内心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什么,我哥这么多年不是管得挺好的么,呵呵。”

爸爸咳嗽了几声,缓过来之后严肃地看着我:“你知道的,沈氏总归还是要给你的,柏尧替你打理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你接手了。”

我本能反对:“为什么啊?难道哥哥不是妈妈的孩子吗?姓纪还是姓沈有那么重要?爸爸,我不喜欢做生意,也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你这么做不怕哥哥伤心吗?”

“你觉得柏尧会愿意一直打理风行吗?还是你觉得以他的能力,只能留在风行?”爸爸看着我,“他有自己想做的事,你有吗?”

我没有……

他继续看着我:“我们都考虑到你不会喜欢,所以请阿涞帮你,本来以他的能力,大可不必进风行的。”

这倒是真的,我想了想,“所以他之前进广告部就是为了熟悉情况?”

“他之后还是会在广告部,”爸爸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我,“本来我也不赞成你哥哥这么快就撂挑子,但是他跟我说事关他下半生的幸福……”

我瞪大眼睛看着爸爸,他还在笑,笑得竟然有些苦涩,“一舟,我已经让他像个父亲一样护了你这么多年,你觉得我还有脸让他继续为了你、或者说为了我留在风行?”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哥哥虽然有能力把当初的沈氏做成今天的风行,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愿意这样下去,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最想做的是饮食并不是传媒,而爸爸,他心不由己地颓废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对我和哥哥心存愧疚吧,所以才在这时候不惜一切支持哥哥独立出去,所以才这样替我接管沈氏费尽心思。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找刑杰森谈过了?”

爸爸没说话。

“他不肯答应进风行帮我对不对?”

所以他才会对爸爸这么避而不见,所以才这么突然地回国了,因为不愿意让人背后议论说,他是靠我才能上位的?

“他有想法也很正常,”爸爸拍了拍我的手背,“爸爸当初不也是因为这个跟你妈妈吵架的吗?”

这怎么能一样?小时候就听管家说过,从来都是别人在背后戳爸爸脊梁骨,被妈妈知道了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然后就坚持要跟他分手,然后爸爸才跟她吵架的。

如果爱,担心的从来只会是对方会因为自己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而不是直接拒绝为对方付出。

但爸爸这么说是什么用意我太清楚了,所以我朝他笑笑:“爸爸你不用担心,他不愿意为我进风行,我不也没为他付出什么吗?其实我和他是一样的,说到底也没什么立场去责怪他。”

说完就觉得有些歪楼,于是重新把话题引回来:“我接手是没问题啦,但是你们不怕我把风行带沟里去啊?我肯定是不会故意搞砸什么事的,但你也要明白我不用故意就会搞砸很多事了……”

爸爸打断我:“所以我叫阿涞帮你。”

说到姜涞,我真的挺好奇:“你跟他也谈过了?他答应?”

“他会配合你的,”爸爸笑了笑,“其实不是我找的他,而是他找的我,你们这么多年感情,难道还需要爸爸出马他才肯帮你吗?”

这天的对话在爸爸这句饱含深意的问句中结束。

回国的时候是纪大老板亲自来给我接的机,把我推到爸爸那里去讨论风行的未来,他的小日子过得倒真的挺滋润的,看着气色都好了不少,我嘲笑他:“看样子追我小嫂子还挺顺利的嘛。”

他也不否认:“一切尽在掌握中。”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姜涞呢?他怎么没来迎接他未来的老板啊?”

“说到这个,”他一手推着我的行李一手搂着我往前走,“刑杰森一回来就找姜涞打了一架,现在姜涞嘴角都是青的,他觉得丢脸,都好几天没出门了。”

我脚步慢了下来,但他还是保持着同样的速度把我带到车边,然后利索的把我塞进去:“自己给他打电话吧,人家可伤心得两天都没吃饭。”

姜涞要不肯吃饭,多半是被气的,绝不可能是因为伤心了,化悲愤为食量什么的,我可是从他身上得到的真传,但是我也经不住我哥这样一直从后视镜里看啊,于是只好把手机掏出来,犹豫了一会儿才拨通他的电话。

这次姜涞反常得很,竟然等到我差点就要挂电话了才接,我张口就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听我哥说你两天没吃饭呢,”我故意作出松了口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你饿晕了,怎么样,没事儿吧你?”

他那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说话的声音我听不真切,杂音太大了,我刚想问他在干什么就听到盘子摔碎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姜涞你在干嘛?”

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虚弱地传过来:“我想泡面,结果碗摔了。”

我哥又在后视镜里偷看我了,我叹口气:“行了我的大少爷,赶紧回床上躺着吧,我马上就过来。”

哥哥当然不信任我的厨艺,但当我提出先去餐厅打包吃的的时候他竟然无情地拒绝了我:“外面的东西怎么能跟自己做的比,虽然你做的不好吃,下碗面也是好的。”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姜涞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就给他吃碗面?还是我做的?”

“你总不会下毒吧?”他笑笑,“就因为他两天没吃东西了,所以不能吃外头做的多油多味精的东西,你只要把面煮熟了就行。”

好吧。

姜涞竟然撑到我来,给我开了门都还没饿晕过去,我对他的好体力表示了赞叹,但他却撑在厨房门边笑得意味深长:“我的好体力……可还不止这些。”

但我已经沉溺进要亲自动手煮面条的各种焦躁中,来来回回找锅碗瓢盆,姜涞看了一会儿,估计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出声提点我,但是……面还是被我煮成了一大坨,本来想做热干面的,现在简直是不忍直视了,于是我灵机一动又把面汤倒进去,本来想做的煎鸡蛋也因为定型不成功,最后被我做成了炒鸡蛋,就这样一大盘端出来,姜涞竟然也没嫌弃,说实话我自己都不忍直视了,他倒吃得还挺欢。

姜涞吃饭少有不说话的时候,今天估计是实在体力不支了,吃得很安静,我坐在他对面托腮看着他吃,但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我想起回国前爸爸说的那句话,他说姜涞说一定会帮我的,他还说,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根本不需要爸爸开口,该帮的一定会帮。

其实不是我听不懂爸爸话里的意思,因为知道我喜欢刑杰森,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所以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大概也是觉得他肯定不会拒绝,爸爸才会跟他开口的吧,不用说我也知道,爸爸当时的尴尬绝对不会比刑杰森的少,一个一厢情愿地请求,一个毫不留情地拒绝。

爸爸是在委婉地提醒我:如果一个男人把面子和流言看得比你还重要,这样你还要一头栽进去吗?

我记得几年前有一次跟哥哥一起看了个新闻,说的是一对赶好日子领证的小夫妻,结果在房产证上要不要添女方的名字产生分歧,最后两个家庭都参战,最后不到一个月就离婚了。哥哥当时问我怎么看,我觉得不解,其实如果两个人都是打算好好过日子的,那么女方完全可以退步的,不加名字日子不也照过吗?哥哥当时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加不加名字确实不重要,所以男方为什么这么反对,宁愿离婚也不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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