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内心的痛苦有时就像是腐烂的伤口,你越不去碰它它懒得越深,”他轻声背诵给我听:“但若你狠狠给它一刀让它流脓流血,它说不定反而会收口结疤。”
我抬头看他,他也正好侧头过来看我。
老实说姜涞不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时候,还是很让人心动的,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很少有机会看到他这一面。
他说的话意思其实很明显,我当然听得出来他是在劝我早点放下刑杰森,道理我都懂,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此时此刻我还真没心思去想刑杰森了,只是在姜涞这样的注视下觉得有些莫名心慌,只得“哈哈”一声,“对了,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之前你妈不是说你会留校当老师的吗?怎么突然跑到风行来了?”
“你觉得我的性格适合待在学校吗?”
“也是,”我把机器里的肉末倒出来,笑着又看了他一眼,“你这幅德行怎么为人师表啊,教坏祖国未来的栋梁就坏了。”
他轻蔑的哼了一声,“只要我想,还真能教好他们,这不是为了你么,所以才辞职跑去风行应聘。”
“得了吧,还为了我呢,我哥是大老板,他罩着我不比你强?”我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跟你妈怎么说的?不会真说是为了我吧?她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姜涞本来一脸不屑,听我问完顿时脸就拉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起身的瞬间我好像在他眼里看到了近乎狠厉的情绪,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屑地反问:“你以为我妈跟刑杰森他妈似的,一有什么事就来找你麻烦?”</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