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疼、膝盖疼还有脖子。
她抬手,用能正常活动的右手摸摸苏慕的手背,“苏慕,”
苏慕闷声反手握住她手腕,附身,男人略沉默着,带着令人压抑的气息,嘴唇落在她额头上,下滑至眼睛鼻尖,直至嘴巴。
温蜜微垂着眼,嘴唇相贴,她能感受到苏慕微抖的唇,带着阵后怕。
病房出的沉默,苏慕颇安静吻她,连狠狠啃咬她嘴唇,都带着小心翼翼,温蜜承受了一段时间,等到嘴巴里有了丝铁锈味时,呼吸喘不上来时,苏慕才起身,拇指按在她嘴角,揩掉她嘴角的涎水,声音平静地可怕,“以后你不准开车。”
温蜜缓着呼吸,指尖挠他掌心,“这次是——”
苏慕瞥她,平静神色下藏着汹涌情绪,哑声,“温蜜,差一点,就只差一点——”
温蜜看他,他黑压压视线堵上来,“我们就再也见不到。”
她哑然,良久应声,“知道了。”
警察过来询问消息。
“温小姐,我们来了解下情况。是这样的,您出意外的那段路前几天维修电路,摄像头没开,您能提供些关于那辆车的消息吗?”
温蜜点头,将出事之前的印象讲了出来。
那警察坐了笔录,随后又将用密封袋装起来的一把匕首刀,“这把刀是在温小姐车子旁边捡到的,上面没有指纹,温小姐记得这把刀吗?”
温蜜摇头,没点印象,“不记得。”
一旁苏慕盯着那把刀,气场低至零点。
那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走了,苏慕跟着出了病房。
寻了处走廊,苏慕将一个电话调出来,打了过去,响了良久没人接。
苏慕又调出一个座机号,那边接通了,“蒋叔叔,我是煜深。”
那边哦了两声,“是煜深,最近怎么样?”
苏慕眯眼,没回话,只问,“蒋皙皙在家吗?”
“皙皙前几天去了韩国玩,还没回来,”那边听闻他语气不对,又问,“怎么了?你找她有急事吗?”
苏慕停顿几秒钟,语气如常,“没事,蒋叔叔再见。”
下午,于贝宛过来看她,后面还跟着宋行书。
于贝宛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装模做样的慰问了遍,温蜜疑惑的看她,等到宋行书跟苏慕齐齐出了病房,她才心急火燎的将温蜜全身摸了遍,瞧着她脖子上还有额头上缠着的绷带,心疼的说,“你咋回事啊?最近是犯太岁?怎么没几天就弄一身伤?”
温蜜摸摸额头上的伤势,还疼着,叹了口气,“可能吧。”
“那你这身伤好歹得住半个月吧,你让苏慕跟导演请个假,戏先别拍,等到时候伤好全了再说。”
“嗯到时候再说。”
于贝宛眉头一竖,“什么叫到时候再说?年纪轻轻的别光顾着工作到时候落下一身伤,老了就后悔。”
温蜜看她,目光有些稀。
于贝宛摸摸脸,“怎么了?我脸有花?”
温蜜摇摇头,“你脸上写着宋行书附身。”
于贝宛:“……”
温蜜瞥向门口,苏慕跟宋行书站在走廊里聊天,她收回视线,问于贝宛,“宛宛,宋行书怎么来了?”
一提起这个,于贝宛情绪低落下去,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瞥着宋行书的背影,“我不跟着他不行,上次我不是不愿意道歉吗?我哥后来也没逼,但是他给我提了个条件,让我跟着杏树‘修身养性’一个月,不养出女孩子娇滴滴温柔柔的模样就把我扔给我爸妈管教。”
“哦。”
“你不知道我爸妈……啧我宁愿穿着花裙子高跟鞋在我哥跟前装淑女。”于贝宛嘟嘟鼻子。
温蜜失笑,牵连到脖子上的伤,“嘶”了口气,于贝宛忙上前,“好了,别笑话我了,好好养伤,虽然没伤着骨头,但也别弄出什么隐藏性的,比如脑震荡后遗症肌肉撕裂什么的,毕竟我还指望着你能拍我漫画改编的电视剧呢。”
“……”
五点钟的时候,温妈妈来给她送饭,期间问起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温蜜摇摇头,最近工作上也没跟什么人有冲突,生活上除了出国的沈安安,其余也就剩蒋皙皙。
可是她不相信人心有那么坏,可以涉及生死。
叶知清跟苏世荣是在晚上过来的,跟苏慕一道过来。
苏爸爸话本来就不多,来了也就站在一旁听着苏妈妈跟她说话。
“晚上就让苏幕在这里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尽管给他说昂。”
“嗯。”
“明天想吃什么,给妈说,妈明显亲自下厨给你做。”
“不用麻烦,就吃医院的食堂可以了。”
“不行,医院的食堂不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