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不经意间暗淡下来,阳璞玉与玉鼎夫人一起洗完澡后来到前厅。阳璞玉决定先去看看银丽婉和柳惜青,匆匆打开门。突地阳璞玉全身一震,见柳惜青竟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阳璞玉笑道:“你怎么了?”
柳惜青冷道:“我等你们很久了,你跟我师父做了什么?”
阳璞玉一惊,急道:“没什么啊……”
“够了!”
柳惜青冷笑一声,突地一掌掴向阳璞玉,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来了好久了,都听到了!”
阳璞玉只觉脸上火辣生疼,想不到她会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禁心里有些怒气,一时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惜青,你今天是怎么了?”
玉鼎夫人走到阳璞玉身边,冷声说道。柳惜青冷道:“你是他妻子了,很高兴是吧?”
玉鼎夫人怒道:“柳惜青,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柳惜青冷道:“没错,我是不像话,打扰你们了!”
说着忿忿地甩头转身而去。“惜青!”
玉鼎夫人见柳惜青转眼间便消失,大声喊道。阳璞玉望了玉鼎夫人一眼,玉鼎夫人道:“追上去,分头追!”
阳璞玉点了点头,猛地一提气,沿着大概的方向追了飞奔而去。
薄暮笼罩着大地,一轮残月悬挂在天空。阳璞玉将功力提至极限,四下里并不见风吹草动,却觉冷风在耳边呼啸。阳璞玉虽然觉大伤初愈,多少还是有些不灵便,但毕竟功力深厚了许多,只一会儿似乎隐约望见前面有一个黑影,迅速保持内心的平静,再次催动真气,向着人影拼命地飞掠而去。
只一会儿前面的黑影越来越近了,阳璞玉心中一喜,知道前面的人应该就是柳惜青,只是想到对方突然间的转变,心中却有些泛酸,也有些愧疚。暗道暂且不理会这些,阳璞玉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也不喊叫,一直一个劲地追上去。脚下是黝黑茂盛的杂草,阳璞玉提聚真气在草上面飞掠而过,只觉四周越来越黑暗低垂,心中开始有些悸动,只是想到事态的严重,便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追上柳惜青。
过了许久,阳璞玉终于越来越接近柳惜青,正觉就要抓住对方时突见她的身影一矮,没向高高的草丛里。阳璞玉一惊,迅速运足内劲凌空一吸,虽然抓住了对方,自己却也被一股向前冲的大力一带,身形情不自禁地往前栽去。在这瞬间阳璞玉只觉身形不受控制地落向一个大坑里,情急中一手抓着柳惜青,另一手往旁边一捞,惊险中总算止住了下坠之势。阳璞玉隐约看清是一井口不大的废井,下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有没有水,不禁大为恐惧。阳璞玉见自己一手拉着井边的一从遒劲的草,另一手抓着柳惜青的衣服,清楚地感觉到拉着的草很不牢固,似乎随时都会连根拔起一般,不禁大惊,知道一个不好便会双双葬身于井中,迅速冷静下来,大声呼喊起来,希望玉鼎夫人听到并赶来。
阳璞玉见玉鼎夫人一直未出现,不禁暗自焦急,正觉得双手越来越乏力时突地感觉到柳惜青身形动了动,在这瞬间本就只抓着一点的有些光滑的衣服突地从手中滑脱,阳璞玉大惊,情急中再次用力一吸,感觉吸住了柳惜青,然而另一只手拉着的一从草却在这瞬间齐齐一断。来不及反应,阳璞玉本能地将手中柳惜青奋起最后的力气往上一抛,自己却在这刹那间高山滚石般更加迅速地下坠。刺得遍体生寒的阴气当头冲来,阳璞玉知道下面肯定很深,迅速催动真气散向全身,心中却一片空白。只转眼间突地感觉到全身一震,阳璞玉只觉脑袋开裂般生疼,刹那间隐约地感觉到腐臭冰凉的水压进耳朵鼻子,想要挣扎却没有半点力气,努力地保持清醒,意识却仍然迅速地迷糊……
迷糊中阳璞玉隐约感觉到全身冰凉,怀里却一片火热,间也弥漫着无尽的温润。阳璞玉努力地清醒过来,见四周黑不见底,眼前是玉鼎夫人姣美的容颜,玉鼎夫人正抱着自己,吻在自己上,引导自己的呼吸。阳璞玉只觉脑袋很昏沉,胸膛却涨得疼痛难受,不受控制地“哇”地吐出一大口水,悉数喷在玉鼎夫人脸上。
玉鼎夫人见阳璞玉醒了,先是一喜,随即见对方突地吐出一大口水,想要躲避已来不及,不禁哭笑不得,骂道:“你这该死的家伙!”
阳璞玉只觉清醒许多,见玉鼎夫人也和自己一样,一身都湿了,一把抬起衣袖在她脸上擦了擦,笑道:“不好意思啊,又是你救了我啊!”
玉鼎夫人放下阳璞玉道:“还好你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我真的好担心呢!”
阳璞玉见四下里是荒凉的杂草,在微弱的月光下更见诡异,问道:“这是哪里?”
突地见身后还有一人,看清是柳惜青,问道:“就你们两个个人么?”
玉鼎夫人叹道:“这是路上,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阳璞玉见柳惜青拿着一卷绳子,知道是刚才下井的时候用的,问道:“那个井很凶险么?”
玉鼎夫人道:“要是凶险你早就没命了!不过也不能说不凶险!”
“对不起……”
柳惜青压低声音道。阳璞玉笑道:“哪里,倒是我对不起你!”
柳惜青嗔道:“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有什么对不起的!”
阳璞玉喜道:“你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