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嘴巴已经惊讶得合不上了,满脑子的疑问,朝周围望了望,小声问道,“那江南说那秘书跟那个私生女突然失踪的事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句,“她说是你把人藏起来了,还说生死未卜…真的是你吗?”
“是啊,是我又怎么样?而且我告诉你…”他颇不在意地承认了,忽然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我找人把那对母女绑了,估计现在已经被卖到越南去了,至于那个秘书,她知道的太多,我也一道儿送到柬埔寨窑子里去了。”
童筝最先想到的就是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控制不住叫出声来,瞪大双眼转头看向他,在看到他一脸淡淡的表情,彷佛在讨论天气一样的时候,她还是不太信,但又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稳住气,低吼着,“真的假的?骗人吧你?我才不信。”
叶航耸耸肩,笑说,“不信还问。”
“你…”童筝气结,她知道的,这个男人她一直都是驾驭不了的,他对她可谓是极好的,所以她也一边作一边欲拒还迎但也心甘情愿地一步步踏进他所布下的温柔陷阱。杀人越货,绑架妇女儿童,想象不出来。可江南也说了,那私生女和秘书同时不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童筝心里不痛快极了,这样让她看不懂琢磨不透的叶航,她是陌生的,也是害怕的。定了定神,敛去面部所有的表情,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沉声问,“你刚说的是骗人的对吧?我就当你在开玩笑。老实告诉我,你爸秘书和小女孩到底被你送到哪儿去了?你知道我最讨厌被欺骗。”
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叶航不怒反笑,放开搂住肩膀的手,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也不确定了是不是?你不确定我会不会做那种事对不对?你不确定我是不是还有你不知道的另一面对不对?而且那一面是你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因为是极其卑鄙肮脏的对不对?童筝,我今儿个才知道原来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那她们到底在哪儿?”童筝知道他生气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那个小丫头是我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生的,那个女人去年得了乳腺癌,开刀割了半边的**。她是自私的也是不负责的,开过刀医生说至少还可以活五到十年,甚至更久,但她受不了自己术后的缺陷,也是,才三十多岁的女人哪个能接受自己只有一个**,她自杀了。那个秘书其实是她的妹妹,她希望我们家能接受那个女孩,那孩子已经失去母亲了,她希望至少那孩子能有个不错的成长环境。但我父亲不肯,所以她来找我。如果我说我没答应,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无情?不过事实上我也没同意,不过我答应送她们去美国,一切费用我会负责,不过条件就是再也不要出现。她考虑了两天,还是同意了。是不是觉得像拍电影一样特假?但这就是事实。你是不是特嗤之以鼻,原来我也是那种拿钱打发人的人,虚伪而且让人恶心?其实我比我父亲也好不了多少对吧?”叶航淡淡地叙述,没再盯着童筝。
童筝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但想说点什么又难以开口。心中惴惴不安,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忽然叶航站起身,转身走到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天空不时起降的飞机,“他们的航班等会儿就到了,童筝,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要走还是要留。”
看着他的背部,她心一窒,这是他第一次转身,从来都是她留给他背影,她的倔强,她的不安,她的彷徨,一直都是她先转身。
想也没想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你把我吃抹干净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想都别想!”几乎是吼出来的,也不管旁边的人投过来的目光,童筝红了眼,沙哑着声音低声轻诉,“刚刚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的。那个女孩的事我没有资格评论,但我知道你做事都是有你的理由的,所以我不会瞧不起你的做法。原谅我好不好?”
她想明白了,刚刚那么难受是因为她觉得她要失去他了。忽然一切都豁然开朗了,所有的事都比不上他离开她让她难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再纠结其他一切便再无任何意义,她只要他在她身边。
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至胸前,刚刚隐忍的怒气也渐渐消散,是的,他气,气她的不信任,看到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他心痛,得不到爱人的信任的痛是锥心的。所以他赌气让她选择,去还是留。但说完又后悔了,是的,他怕,怕她真的说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怕她真的去了就不回头了。
还好,老天还是眷顾他的。
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箍紧她的腰,彷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一吻上。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没有深入,宛如在呵护一件极心爱的至宝。
一路向上,吻去她眼角的泪痕,然后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颈间,“学着信任我好吗?我们以后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得不到你的信任,我也会难过。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这从来都是真的。”
童筝已经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点头,“好”字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发布出来。眼眶再次湿润,这一次她不再犹疑,紧紧回抱住他,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坚定地说道,“我也爱你,毋庸置疑。”
听到机场广播,他们等的航班已经到达。相视一笑,他拉着她的手往接机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童筝忽然紧了紧他们握着的手,叶航回过头看向她。
只见童筝忽然变成穷凶极恶的样子,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掐,凶巴巴地放狠话,“叶航我先提前跟你说啊,如果以后你敢出轨还整出个私生子来,我肯定先阉了你,然后我再自杀,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和内疚里。你不要不信,我是认真的。”
叶航被她的表情彻底逗乐了,不过还是强忍着笑,反问道,“那你跟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红杏出墙怎么办?我可一点儿也不喜欢戴绿帽子。”
童筝瞪了瞪他,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满脸写着“怎么可能”四个大字,很是不屑。
“得,为了我兄弟着想,怎么着也不能对不起你啊。满意了吧?不过童筝你也给我牢牢记住了,你要是敢红杏出墙,哪怕动那么一点点心思,我绝对会把你弄死。”揪了下她的鼻子,板着脸道。
皱着眉,“咦?我还以为你会先把那个男人杀了,再回头把我弄死呢。”
叶航嗤鼻,“想得到美,我才不会傻得让你们死了还比翼双飞,那不活活气死我?”
“恩,其实我觉得你还没我狠,心灵的折磨更残忍,死了不就两眼一闭两脚一蹬就over了。先谢啦。”童筝笑着说,一扫之前的不快。
“客气。”
看到叶航的爷爷和奶奶最先出来,叶家女王紧随其后,走在最后的是他爸爸,虽然童筝只见过一次,但印象还是很深的。叶航其实长得随女王更多一些,叶扬则像父亲,尤其是眼睛。
童筝乖乖上前叫人,“爷爷奶奶好,叔叔阿姨好。”
老爷子“恩”了声,女王也是淡淡地点点头,叶父则是上下打量着她,只有奶奶笑眯眯地说,“哎,好</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