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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言行举止都有几分风锦的气势,已是甚不顺眼,逮着这个机会,又岂会轻易放过?
冷笑一声,他打断了玉曙的话,故意在某些字眼上钻空子找碴:“真是奇了怪了,你不是说从未见过她么,又怎会知道她未经人事?莫非——你试过?”
玉曙并不是个易怒之人,平素里也能把脾气控制得很好,可此刻,听得花无言拿一个女子的清白做调侃,顿时便再也忍不住了。“满口污言秽语!”他怒不可遏,冷着脸,挑起浓眉,平素深幽的眼眸如今紧眯着,其间闪过一丝微愠,像是两块寒冰。
默默念着咒,他扬手一挥,指尖倏地闪现一道蓝光,手掌微微一握,竟是唤出了一把泛着幽蓝冷光的剑!
“说不过便就动手,这也是你神霄派最为擅长的!”花无言挑起眉,冷冷地睇着玉曙,似乎并不打算与他动手:“你们这对师伯师侄的慢慢耗着吧,本公子今日没心情打架,不奉陪了!”
语毕,他捏了个诀子,隐身而去,瞬间没了踪影。
见花无言离去了,玉曙收了剑,不打算再同凝朱耗下去,转身正要走,岂料,凝朱眼疾手快,竟然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玉曙!你要去哪儿?”她一反方才指着他鼻子跳脚的凶悍模样,眼眸中浮起了一层水雾,显得颇有几分惹人怜惜。
“你既然是青玄师兄的弟子,就不应对我直呼其名。”玉曙一时无法挣脱,记起方才花无言所说的话,得知她也是神霄派门下的弟子,细细算来还是千色的徒孙,便也不好意思太过严肃冷漠,只好半是窘迫半是尴尬地劝慰:“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会上鄢山拜访青玄师兄与仙尊,你莫要再跟着我了。”
凝朱游手好闲混了千年,又怎会听不懂他言语中的敷衍?将他的衣袖抓得死紧,她索性得寸进尺,一把紧紧抱住他的腰,狠狠圈住,信誓旦旦地发狠:“我这一辈子都跟定你了!”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玉曙被她这么抱着,简直是寸步难移,七分窘迫加上三分的尴尬,他忍不住低吼出声,伸手便去推她:“赶快放手!如此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凝朱死死抱紧了玉曙,不只不肯松手,还嘴硬地说着气话:“你早前也不知同我拉扯搂抱过几百年了,如今成了仙,得了道,竟然也有脸同我说什么体统?!”
见她怎么也不肯松手,玉曙终于忍无可忍,喃喃念着咒语,快速在掌心中画了一道符咒,将她定住,尔后,更是借由符咒将她摄住,囚入了随身携带的缚妖盒内。
“你!你竟真的收了我?!”凝朱被束缚在缚妖盒内,四面碰壁,无法逃脱。她自然不明白玉曙为何下得了这份手,也不明白为何玉曙会对她如此不客气,只能逞强口舌之快:“有本事你就送我进锁妖塔!把我关着这个小盒子里算什么?”
“待得我办完了要事,自会放了你,送你去见青玄师兄和仙尊。”玉曙看着在缚妖盒内团团转的凝朱,不知为何,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恢复了满脸的平静与淡然,他将小小的缚妖盒放入腰间,却还不忘对凝朱出言警告:“你如今到底也算是神霄派的弟子,如此言行放肆,不知矜持,也该在缚妖盒里好好反省反省,若是不肯噤声,莫怪我用符咒封了你的嘴。”
一听这话,凝朱不再骂了,只是不甘心的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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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帛在宁安王府用罢了晚膳,由赵晟亲自护送回了炒货店,这才发现凝朱没了踪影。她以为凝朱是一个人去了宁安王府,与她错过了,也没有太过在意。直到第二日晌午,赵晟接她到宁安王府试穿嫁裳,她随口问起,这才发现凝朱失踪了。赵晟立刻派了人城里城外仔细寻找,而素帛想心不定,急急地便派人请了青玄过去,一五一十详细地告知。
青玄虽然是一时无奈才收了凝朱为徒,并不曾教过她什么本事,可自己到底是顶着别人师父的名衔,如今徒弟突然失了踪,就这么不闻不问也实在有些不妥当。青玄一路思索,回到寝房后,却正巧见到一只黄色符纸折成的纸鹤自窗户飞入屋内,稳稳地停在千色的掌心里。
这是神霄派门下极少数弟子才会使用的法术,用以远距离地传播消息。
却不知,这只纸鹤是谁遣来的。
青玄对那纸鹤的来历和遣来消息的内容虽是好奇,可眼下有着更重要的事,便就恭恭敬敬地站在千色面前,将素帛所说的全然告知千色。
简明扼要地告知完毕,见千色神色平静地听完了一切却不置可否,青玄心里有点犯嘀咕,不由小心翼翼地询问:“师父,你看,凝朱她突然失了踪,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这纸鹤正是玉曙遣来的。”千色微微苦笑,将拆开的符纸纸鹤搁在桌上,轻得几近无声的长叹了一口气,这才道出了凝朱的去处:“凝朱她遇上了玉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