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良横了他一眼,继续摆姿势。
唯一的遗憾是丁原今早来离开了聊山,印昊去猎虎之前丁原就跟他告了别,米良也挽留过丁原,丁原垂眸道:“我是舍不得相处了多年的兄弟,不过我更不想留下来喝你的喜酒。”
米良就没再留他,虽有不舍,不过她也不想耽误他。印昊也知道其中缘由,只说哪天想回来,延良永远欢迎他。
丁原一大早就走了,那时候米良还没起床,知道消息后多少有点沮丧,印昊又不在,米良便把路伍抓过来画画,想要当一回画中美人。
折腾了一上午,路伍终于说了句,“可以了。”
米良连忙跑过去看他的画,当即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不过嘴上却说:“不过如此。
路伍冷哼一声。
米良看着画中美人笑得合不拢嘴,看了半天觉得这么好的画应该装裱起来,挂着晾了半天,下午就带着石头拿着画送到街上的字画店,老板赞叹了好一阵,说一定给她好好裱起来,过两天亲自给米良送上门。
延良从春天一直建设到初冬,当初规划的住宅并没有完全建设好,甚至印昊的住宅也只是把主房建好了,园林池塘还来不及建,他就急着成亲。远处还有叮叮当当的敲石凿木声,工人们在工地上忙碌,风华殿的一帮人也不急建住宅,倒是急着建商铺,几百个人不能坐吃山空,有了钱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延良的商户已经很多,热闹得堪比小城,米良从书画店出来就带着石头在街上转,那些几文、几十文钱的小玩艺就是她逛街的目标,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她却不知道,她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目标。
临街的酒楼包厢,窗户开了小缝,有人指着在人群中走动的米良,声音压得极低对同伴道:“就是那个带红宝石项链的女人,小心行事。”
延良作为私人别庄,十丈一卫,百丈一岗,还有人不断巡逻,山门早上八点开,晚上五点就会关门,进出延良有详细的登记,未经允许不得乘骑飞龙进入延良,安保方面做得极好。
但是第二天,米良还是被掳了,跟班石头也被弄晕了塞在柜子里,被发现时已经是三四个小时之后。
路伍大骇,连忙下令:“马上关山门,严禁一切人出山。南明和谷子你们带人负责搜整个延良,我、东阳、银城和岗子带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追刚出去的商贩。”
三四个小时,说不定人已经离开了聊山。
印昊捕获红斑虎,正在回来的路上,得到消息连忙带着航破海骑飞龙火速归来,面色铁青,瞳仁喷出火,“在我们的地盘,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掳走?我们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出事地点在一家饭庄,米良喜欢去吃那家的土锅驴肉和乳鸽,每个月都会去吃两三次,中午带着石头一起去,在包厢被迷倒。”谷子把知道的情况向印昊汇报,“老板也失踪了,剩下几个伙计什么都不知道。饭庄有后门,出事的那间包厢有暗道,米良被迷倒后直接从暗道送到其他房间,大堂的人根本瞧不出一点异样,然后她被打包送出饭庄。米良一直都喜欢在那个包厢吃饭,我们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是说她一直都在那个有暗道的包间吃饭?”印昊眉头皱得很紧。
“对,你也和她一起去过,老板看起来很老实。”谷子道,又紧了口气,“好像是个蓄谋已久的计划。”
“蓄谋已久?”
“那家饭庄四个月前开业,没有打斗痕迹,老板显然是一份子,好像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今天出去的押着货物的商贩也比平时多,在米良出事后的两三个小时,东南西北的山门都出去了不少商贩,而且去往不同的方向,让我们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追。如果这些都在计划之内,那对方势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对方对延良非常熟悉,对米良的习惯也熟悉,而且并不想伤害石头,似乎……”谷子顿了下来。
印昊握着拳头接了后面的话,“是我们的人干的。”
谷子点了点头,“至少有我们的人参与其中。”
印昊把从建城开始就跟随的兄弟在脑中数了一遍,冷凛道:“丁原走了吗?”
“昨天早上走的。”谷子想了一下,“他有动机,不过他平时很少下山,而且我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大的实力。”
“最有可能就是他。”印昊咬牙切齿道,额上青筋暴起。
聊山五十里外的一处山凹,树木掉光了叶子,露天山地放着一把椅子一张小矮桌,旁边还有一个小火炉正在煮茶。茶水沸开,旁边站着的中年人连忙沏好一小杯茶,恭敬地递给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老者头发胡须全白了,但精神矍铄体格健壮,身强轻捷不输给年轻人。
老者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周围好几位部属,带刀佩剑,身板笔直。
茶杯不大,徐徐慢饮也不过两三口,老者饮尽一杯,握着杯子转了转,慢悠悠地将杯子搁在旁边的矮桌上,中年人见此,走过来给他继续添茶。老者不悦,两根手指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你在干嘛?水都不会帮我添了是不是?”
老者面带薄怒,不是对着正准备给他沏茶中年人,而是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面上数道伤疤掩不住他的焦躁不安。
丁原愣了一下,走过去给老者沏了一杯茶,欲言又止,“外公……”
“你别叫我外公!”老者拂袖站起,“莫名其妙死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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