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意垂着眼,视线落在那袋水果干上,沉默了会儿,忽然笑了笑,“谢谢了,但是我已经很多年不吃甜食了。”
电梯门重新合上。
陆衍怔怔地站在门口。
失魂落魄。
陆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那包水果干。
宋染和陆暮沉都没有说话,不敢说,也不敢问。
陆衍将那水果干拿到厨房,放进冰箱里。
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表情冷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走过来,说:“等我下,我换身衣服,带你们俩去吃午饭。”
……
陆暮沉本来想买后天回家的机票。
但见宋染似乎很喜欢北京,也就把回家的行程往后推迟了,天天就带她在北京城里转。
那天,北京天气特别好,太阳很大,天也很蓝。但是冬天,寒风也刺骨。
陆暮沉把宋染裹得严严实实的,带她去逛北京的老胡同。
宋染被陆暮沉逼着穿了三条裤子,三件衣服,加内衣四件,帽子手套口罩,全副武装。
出门的时候,宋染就一直嘀咕,怪陆暮沉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又丑又笨重。
尤其是出来,看见外面大太阳的时候,更是气呼呼把陆暮沉骂了一顿,“这么大太阳,你让我穿这么多。”说着,就想把帽子给摘下来。
陆暮沉按住她手,“乖啊,别动,太阳是大,但风也很大,别弄感冒了。”一边说一边又重新帮宋染把帽子戴好,“这么好看,谁说丑了。”
宋染听着这话,撇了撇嘴,“也就你觉得好看而已。”
陆暮沉看着她,说:“我觉得好看就行了。”
“才不,要大家都觉得好看才算好看。”
陆暮沉心里呵呵,想:他巴不得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瞎的,这样就没人觊觎他的染染了。
想起前阵子天天有人给宋染送情书送礼物的事情,他到现在还心塞。
……
陆暮沉常来北京,很熟悉了。
带宋染去的那个胡同,不算是很热门的旅游景点,但胜在清净,反而更有老北京味道。
尤其今天太阳很大,胡同里,阳光照射,很有韵味。
宋染喜欢得不行,一路蹦蹦跳跳,陆暮沉就跟在她后面,帮她拍照。
路口有卖冰糖葫芦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老人家见着宋染,笑容满面地招呼,“小妹妹,买串糖葫芦吧。”
宋染高兴地‘诶’了一声,回头就对陆暮沉喊,“陆哥哥,吃冰糖葫芦!”
陆暮沉笑了下,过来付钱。
宋染一路挽着陆暮沉的胳膊,吃着糖葫芦,嘴里甜,心里更甜。
阳光落满身,她脑袋歪在陆暮沉肩膀上,忽然想起小叔叔和甄意意,感叹说:“陆哥哥,我们俩一定要好好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分手。”
陆暮沉‘嗯’了一声,低声说:“没想过分手。”
从开始,就没想过分手。
宋染弯着眼笑,将陆暮沉搂得更紧。
两人在胡同里转了一圈,然后便打车去前门吃饭。
哪知刚下车,就忽然听见一声高喊,“宋染!”
宋染一愣,‘咦’了一声,“是不是有人在叫我啊。”
北京她可没认识的人儿啊。
陆暮沉也听见了,‘嗯’了声,然后便四下望了一眼。
“这里这里!宋染,我在这里!”
宋染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然后就在马路对面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邱琳琳!”
绿灯亮起,邱琳琳兴奋地跑来,“天啊!居然在这里撞见你!你们来干嘛的?!”
宋染笑,说:“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