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见不好。”
孟盛楠:“……”
池铮笑看了她一眼,一把抱起小杭去客厅。盛典拉着孟盛楠去厨房帮忙做菜,外头小杭咯咯笑。
“惊喜吧?”孟盛楠问。
盛典嗔她一眼,“我琢磨着也该来了。”
没一会儿,孟津回来了。俩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聊,小杭在客厅跑来跑去。饭桌上,盛典开始了发问环节。其实也无所谓就那几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池铮简单一两句说的盛典从头笑到尾。
孟盛楠想插句话都没机会。
好不容易寻了时间,孟盛楠道:“妈,有件事儿没告诉你。”
“什么呀?”
孟盛楠指了指身边的男人。
“他是陈老师的儿子。”
盛典:“——!?”
直到临走,盛典的热情就像是用不完似的n倍大爆发。后来俩人从屋子里出来走在巷子里,孟盛楠送他到车前。池铮边走边扯开领带,松了几颗衬衫扣子。
“没想到我妈的名字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
这人声音懒散,孟盛楠笑。
身后屋子里,康婶去溜达,拉着盛典问刚刚的男人是不是楠楠对象。盛典笑着应,康婶说好福气,“我买菜回来巷子口看见了,好家伙,那车贵着呢。”盛典笑的更灿了。
星辰起起落落,人间风风火火。
池铮正在做的项目也逐渐进入关键阶段,日夜都猫在金鼎。孟盛楠偶尔过去,他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分分钟一页代码敲过去。史今天天在外跑,几个人各安其事,一个赛一个的忙。
人手不够。
史今到处拉投资招技术人员,一百平方米的空间里,墙全部打通,三个人也变成了十个人的团队,站策划的时间异常紧张。十二月,池铮去了趟北京和江缙联系介绍的几个人直接见面,坐了坐。回头去找这货,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见人。
然后临时拐了地儿。
那是一片僻静的别墅区,池铮下了计程车往里去,还未走近就看见草地边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抬头望天。他皱眉走过去,男人刚好偏头看过来。那一刹那的对视,江缙愣了神,瞬间又恢复平常。
池铮看了眼轮椅,又看向江缙。
“怎么回事儿?”
江缙脸色有些苍白,不答笑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你寄过来的杂志。”
邮件上头就是这个地址。
江缙恍然,笑了笑,“古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百密必有一疏。”
那笑太沧桑,池铮摸兜找烟。
太阳底下,俩个男人一站一坐。池铮低头一根一根的抽,想起几月前这货突然离开。他狠狠吐了口眼圈,眯起眼睛问:“什么病?”
江缙默了好一会儿,笑说:“食管癌。”
池铮咬着牙根,偏过头‘操’了声。江缙摇头笑,活动了下肩膀,从轮椅上下来。
“走走吧,我这一天也没个劲儿。”
池铮抬眼,“你惦记那女的——”
江缙没说话,笑了下。
池铮:“真他妈的。”
江缙已经走出些远了,阳光照在他身上,颀长孤独。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池铮说不太清。这货有点折腾累了,好像喘口气都没劲。他在北京没呆几天就回江城了,脸色一直难看。
十二月底,公司开始对站进行内侧。
那天,孟盛楠去探班。史今身边围了一大堆人正在讨论事情,陆怀招呼她坐。池铮去见客户了,孟盛楠无聊转身就要走。也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墙上的电视里突然转播出一条新闻。
某某公司因欺诈罪遭起诉,核心高管已被警方控制。
“卧槽!”
陆怀惊叫,说了句就这混蛋公司。孟盛楠看着屏幕上的直播记者问,许久无言。她回去的路上给报社前辈拨了个电话,老头就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忽然间,她泪直流。
到学校公寓的时候,孟盛楠沿着楼梯往上走。七楼两户,对面空着。她踏着台阶上,刚过了六楼,就闻见一阵浓烈的酒味。第六感作怪,她加步子上了七层,还没反应过来嘴就被堵住。
池铮喝的烂醉。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冲撞,毫无温柔可言,像要把她揉进肚子里一样。孟盛楠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抱着他的头任他挺进拔出,忍着小声呜咽。两个人做到深夜才停,他睡过去,孟盛楠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
窗外,月光满天。
孟盛楠睡不着,打开电脑看新闻。有新邮件过来,她点进去看,是昨天凌晨发过来的。发信人名字未知,正只有短短几行,孟盛楠盯着最后那句‘明天该走了,新婚礼物提前奉上,勿念。’看了半天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