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盛楠耸耸肩:“有生之年会的。”
“对牛弹琴。”
那晚,戚乔和宋嘉树去看电影了。学时代的她们都渴望被爱,那是一种亲情有余,爱情不足的状态。每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女生,在听惯了老掉牙的王子公主故事后还是会渴望,很少有人例外。那天的后来,孟盛楠一个人去了广场书店待到天黑才回了家,盛典已经做好饭就等她了。那会儿,天上已经星辰密布。
饭桌上盛典想起来说:“你下午有个电话,南京来的。”
孟盛楠‘哦’了声。
吃完饭上□□,孟盛楠打开随身听戴上耳机。
周宁峙有发消息过来,问她近况。
孟盛楠说,七号高考,一切顺利。
周宁峙不在线,她便退了出来。
七号八号那两天,他们高一高二给高三腾考场放了几天假。孟盛楠去了杭州外婆家,天天和外公练书法散步。或许是身体免疫力不好,初到水土不服再加上学习太紧张。从杭州回来后,脸上开始冒痘。
那年是高二下,转瞬即逝。
整个暑假,孟盛楠都没怎么出门,一直在家里喝药调理。周宁峙真的考上了复旦经济学,张一延也考到了上海。他们打电话约出来玩,孟盛楠没办法找尽各种理由推辞。
戚乔安慰她:“这叫美丽青春痘知道吧。”
孟盛楠白眼。
戚乔又说:“有种精神叫孟盛楠,这你总知道吧?”
孟盛楠这才笑了。
☆、○-1-7
对孟盛楠来说,高三那一整年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那答案应该是灰黑。
没完没了的考试,不断疯涨的青春痘,越来越多的失眠,身体好像风一吹就能倒。教室里时刻低气压,傅松一天都不见得说一句话,聂晶调到四组,和她们分了开。新同桌性格腼腆,和傅松有一拼都是奔着名校去的,除了薛琳和她偶尔开开玩笑打打闹闹再无其他。
非要说个让她开心点的事儿,那应该就是无意的一次偶然,期待已久的深海少年发表。
同年元月,她参加第七届复赛,一篇《德先生与赛先生》不负有心人。
二○○六年初一,戚乔和她去滑旱冰以庆祝作比赛拿奖。那会儿旱冰场里头已经有很多人,俩人都租了四个轮的旱冰鞋。戚乔先穿好,说:“ 我看了看,这里人家都是俩个轮,咱这会不会有点——”
孟盛楠正弯腰系鞋带,头都未抬:“那要不你换成俩个。”
“摔了算你的。”
“我可没这么打算。”
戚乔‘切’了一声,“是不是死党,我以后儿子是要叫你干娘的。”
孟盛楠已经歪歪扭扭站起来,笑了一下,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去。”
“去哪儿啊?”
戚乔晕。
孟盛楠脚下挪了两步:“平衡还不错。”
俩人以前也来过一两次,都不是什么新手。不过也并不是有多熟练,四个轮的稳定性好平衡度高还勉强可以耍一耍的有点不好意思。
李为挑眉看了一眼她:“这里头有暖气不冷啊你还带围巾,捂着半张脸我差点认不出来。”
孟盛楠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又将下巴往围巾里缩了缩。
“最近复习怎么样?”
孟盛楠说:“一般吧,你呢?”
“我?你也知道我英语差,能混个凭就不错了。”
孟盛楠想起池铮,他也是,英语差。
“你想过考哪儿么?”李为问。
“还没。”
俩人正聊着,李为突然仰头对着她背后叫了一声:“嗨,池铮。”
孟盛楠身子一震。
李为笑着说:“我初同学,一块过来玩的,给你介绍一下。”
“啊?”
李为开玩笑:“放心就认识一下,人家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