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从未想过,消失了那么久的萧桓到底去了哪里。
“婳婳,是我出尔反尔,亲手杀了他。”沈越自嘲地笑了笑,“然而我没继续出兵的代价,是我最后还是丢了邠州,打了败仗。”
萧婳并不会说出那种邠州本就是东央的话,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向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试想他那时如果真的出兵攻打东央,恐怕......
根本没有今日的东央了吧。
她跌坐在床上,久久未语。
她双手掩面,痛苦道:“那你为什么要囚禁我,为什么要杀了知一,为什么要迎娶新后,为什么不让我见鸿儿....”
萧婳小声的啼哭,像一记记鞭子一样抽打再沈越身上。
这阵阵的呜咽声,似倾诉,似发泄,似不愿原谅他......
他怔怔地看着她,除了能将她抱紧些,他也不知拿她该如何才好。
不是所有的事,他都能给她一个圆满的答案。
如今他回头看,他也说不清,当时的自己,究竟为何要那样做。
他心疼地拍着的萧婳起伏的背,哑声道:“婳婳,我......从没有迎娶过新后。你说你心仪的另有他人......是我不甘心,才对你那样说。我当时只是想着,只要我立了新后,你总该低头来求我了,可却未曾想到,你根本不在乎......”
这件事,是沈越最不想承认的事。因为这事不止证明他了荒唐幼稚,甚至还听起来有些悲惨。
“至于你那婢女,她确实是死于乱箭之下......但却不是我刻意下的命令。”
“不过我也承认,我只对他们说不能伤及你的性命......”
“婳婳,朕知错了,你跟朕回去,行吗?”
沈越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久,久到天都亮了。
平心而论,其实萧婳是不希望他解释这些的,因为解释了以后,她能感觉到,她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终究还是软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默默地问了自己好几遍。
她还能原谅他么?
沈越临走时,不但抱着萧婳不撒手,还有些用力地咬了咬她的肩膀。
“婳婳,我不求你马上原谅我......但这个期间,你能不能不要选驸马,也不要和那‘内侍’厮混,你要是有需要......我来行不行。”他在她耳畔轻语。
萧婳听懂了他话的意思,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再次被他气的起起伏伏。
她有个屁需要!
最后,沈越依旧是被萧婳推出了殿外,连外套还都没来得及穿。